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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
鹿微眠看着屋外雨幕深吸了一口气,“再有一次,我就真的不要你了。”
封行渊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鹿微眠凝眉催促,“知道了吗?”
“我知道,”封行渊固执地询问,“那你还爱我吗?”
鹿微眠正在气头上,说不出来什么好话,“如果不,我现在就应该给你两巴掌,然后跟你断绝夫妻关系。”
她摆脱了他的手,径直出门。
封行渊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
鹿微眠暂时有点抗拒跟封行渊身处同一空间内,就去了父亲的书房。
鹿瑜正在与属下商议大坝洪水调控的事情,她也就大概听着。
属下计算着眼下的水量尚且能承受。
但是如果上游再有山崩,水势加大,恐怕洪水就难以控制。
算出来在最差的情况下,水量足以有一个小型湖泊的大小。
淹了大半座城也是有可能的。
属下建议着,“除非我们能赶快动工,在水坝上游,挖一个大型蓄水湖。”
“来不及了。”鹿瑜牢牢看着桌案上的图纸,“咱们之间已经挖了不少蓄水湖,水量才降了一半,再挖一个……眼下时间是不够了。”
鹿瑜看向他,“你们算着,按照现在的水量速度,陛下那边船只什么时候会到。”
“两日。”
那他们就只有两日的时间。
两日是什么都来不及啊。
鹿瑜眉头紧皱,“能不能想办法,先保下如今的百姓。”
“官道那边在挖了,不知道能不能赶上。”
“这样,”鹿瑜写下如今计策,“封大人眼下在制止山崩,我们就想办法控制水量,另外看看有没有沟渠可以疏通减缓,知府大人另外想办法疏散百姓。”
鹿瑜想起来,问鹿微眠,“封轸那边可还顺利,找到几处火药点了?”
鹿微眠刚跟封行渊吵完架,冷不丁被问到他,她稍显不自然,“嗯……应当顺利吧,等我回去问问。”
鹿瑜催促她,“那你正好回去问问。”
鹿微眠应了一声,站起身,有点别扭感。
眼下天色渐晚,眼看到了晚膳时间。
鹿微眠缠着手中帕子往回走,正好在拐角撞上封行渊。
她故作淡然,“父亲问你,外面的火药清理得如何了,你……去告诉他。”
封行渊答应着,往屋内走的脚步调转了个方向,朝鹿瑜那边走过去。
鹿微眠默不作声地等着他从自己身边走过去。
他与她擦肩而过时,鹿微眠手臂突然被握住。
男人身上穿得是行军用的铠甲,下午出去刚回来还没脱,满是雨露混合着清茶香气,随着他弯身而变得明显。
鹿微眠被抓了一下,下意识抬头看过去。
封行渊那双清亮纯粹的眸子,沾染着几分可怜,“还爱吗?”
“你……不许犯病。”鹿微眠没想到他还在纠结这个问题,拉下他的手,“去忙正事。”
封行渊反握住她的手,冰凉铠甲碰到了她的手臂,“忙完回来就可以了吗?”
鹿微眠没松口,“回来再说。”
封行渊不得不作罢。
鹿微眠想他们谈正事恐怕有一阵。
封行渊去父亲那,正好用膳时间,父亲肯定要留他吃饭。
一来二去,她都准备睡了。
鹿微眠吃完饭,就准备睡觉。
她暂时不想理他。
过来服侍的侍女还奇怪,“夫人今日这么早啊。”
“有些困了。”鹿微眠说完就拉上了床幔,躲进了被子里。
但封行渊回来得比她想象中要快上许多。
几乎是她刚刚躺下不久,他就推开了门,鹿微眠立马闭上眼睛装睡。
她听着脚步声由急促变缓,看她睡了又在床榻边站了很久才折返回去梳洗。
鹿微眠承认她还是有点别扭,装着装着就真的困意袭来,侵蚀了她的脑海。
鹿微眠困顿地蜷缩在被子里,四周光影也暗了下去,仿佛屋内的灯盏被人一盏盏熄灭。
在睡意朦胧间,有人拉开床幔进来。
起先是安静地躺在她身侧,没多久,就将她缓慢地拢进了自己的被子里。
鹿微眠被他身形包裹住,极细地嘤咛一声。
手腕被男人拉着圈在他腰肌横生的窄腰上。
耳边传来他很低的自言自语声,“夫人抱我了,所以还是爱我的。”
鹿微眠昏昏沉沉地想他还真是不要脸,困得到底没拆穿他。
耳尖被人亲了一下,随后是脸颊、下颚……
鹿微眠心口沉郁被亲得松散开,在他低头吻到唇角时,半梦半醒地呢喃,“小疯子,不能再那样了。”
封行渊眼睫一抖,轻吻深入几分。
次日封行渊清早晨起时鹿微眠睡得正沉。
于是他放弃了问她还爱不爱这种会打扰她睡觉的问题。
他有点自知之明,她应该更爱睡觉。
封行渊出门便看见隔壁屋子人来人往。
前来帮忙的药童好像很是着急,抱着药筐从他身前跑过去险些撞上他。
封行渊看着药童离开的方向,询问凌双,“那个小傻子怎么了?”
凌双坦白道,“三殿下半夜又烧起来了,眼下情况不太好。”
封行渊盔甲在手里转了一下,又塞进了凌双手里,“你们先去,我去看看。”
“是。”
封行渊转头走到隔壁房间,郎中神色严肃,与他行礼。
封行渊抬手示意不必多礼,“怎么回事?”
“伤口昨日才割开,看不出异常,半夜突然高热,烧退不下去……人都烧迷糊了。”
封行渊走上前,看慕景怀眉头紧锁,脸被烧得通红,但是手臂有伤,又不能让他靠发汗退热。
慕景怀的手里,还攥着昨日他给带回来的回信。
封行渊拂袖坐在床边,“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封大人?”郎中不解。
封行渊拿起桌上的刀柄,“有事会叫你们的。”
郎中与药童面面相觑,只能听封行渊的吩咐先离开。
封行渊将刀柄放在旁边的灯火上,任由火苗肆意滚过刀刃,而后对准了自己的手腕。
一刻钟后,慕景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看见封行渊坐在他床榻边,正在用他的包扎布缠自己的手腕。
而他的口腔里满是血腥气。
慕景怀反应过来什么,“你……”
“不用谢,以后少在我夫人面前说我坏话就行了。”
慕景怀哽住,“我说得,可都是好话。”
苍天为证,他可是一直说同情可怜封轸的,“不过我知道的,是有点多。”
“也罢,”封行渊敛眸,“反正已经说得差不多了。”
慕景怀那股头晕目眩的感觉稍好些许,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