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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白皙纤细的手腕便露了出来,连着上面的半截前臂。
衣服大了许多,还有些磨皮肤,若腰间的带子宽松了一点,锁骨处的肌肤就会露出来。
徐韫盯着腕骨处的伤,上面已经结疤,不再是脓血。
青紫交加,还残有淤血,他接着低头嗅了嗅,淡淡的药味让他愣了愣。
门突然打开,缩在窗户旁边的徐韫转过头。
门口站着换了一身衣裳的骆荀一,身长玉立。
站在光线下的她,面容温润,皮肤润白,气质清绝,读书人的气息非常浓厚,起码外表是足以唬人的。
徐韫险些要以为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她可能不是那个人,或者他又不是自己。
他的手紧紧攥着上面木框,指骨绷得泛白。
骆荀一看着他呆呆傻傻的模样,还缩在窗户旁边,几乎整个身子都依偎在那里,不由得沉默了一下。
在她的视角,隔了不怎么远的距离,少年瑟缩在那里,像只被人虐待的幼猫一样,脸色极差。
人一靠近就要张牙舞爪地吓唬,偏偏那张脸又纯情天真得不行,动作行为跟应激的猫一样。
她将药和米粥放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似乎想到家中并没有他洗漱的物品。
骆荀一刚走上一步,就看见躲在那的人就绷着脸,警惕地盯着她。
对此,她自觉后退了一步,一点也不想听到尖叫声。
被人听到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打人。
缩在角落里的徐韫见她出去,突然紧绷的神经缓和下来。
他借着窗户看向外面平复心中突然剧烈起伏的心情,微微颤抖的手蜷缩着,上面还留下了刚刚木屑滑过的红痕。
他张了张嘴,想要发出点声音,干涩的喉咙让他闭上了嘴巴。
徐韫转头看向药,挪动身子,端起药来先是闻了闻,苦味顺着鼻腔钻入大脑。
他的脸上浮现抗拒的神情。
看着碗中浓郁的黑色,他微微蹙眉,将药喝下去,自觉地将旁边的粥也喝了。
……
等他出来,见着他像是委屈得快哭出来的模样,骆荀一微微沉默了一下。
她又将买来的洗漱用品放在不远处,示意他拿走。
没个三四天,这家伙不会愿意跟她说话。
她归因为——他有病。
受伤太重,大脑自觉对任何人产生应激反应,抗拒陌生人接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侍夫,庶子,仆从奴隶,也有可能被卖到了青楼花巷,骆荀一猜测得并不是没有道理。
这一天,除了一日三餐,骆荀一几乎待在书房看书,偶尔出来放松大脑去看一下他什么动静。
此刻,徐韫坐在砍柴的地方,盯着地上的斧头和碎散的木屑,又将这个院子里看了一遍。
他有些恍惚,开始怀疑自己。
由于所处的环境,紧绷的神经开始放松下来。
大门突然被敲响,很容易猜出敲门的人是谁,徐韫侧身望了过去。
“有人吗?”姜栏的声音响了起来。
徐韫没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出屋门出来去开门。
果不其然,打开门露出的那张脸就是徐韫猜想的那人。
上辈子两人私底下勾搭在一起,姜栏指哪,骆荀一就去哪,乖得跟狗一样。
他就坐在那里,动也没动弹一下,门口的对话声也听不清楚。
门口,两人正在对话。
姜栏看着孤坐在那里的少年,眼神闪烁了几下,柔柔地对着骆荀一说,“他醒了啊,我本想着还能帮一下你的忙,你打算什么时候送他走?”
“他的伤还没好。”骆荀一敷衍答道,也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她站在一侧,两人的距离很安全,不至于传出什么闲言碎语。
看着她避之不及的行为,姜栏想要说的话憋了回去。
她不配合主动说话,两人之间的对话根本进行不下去。
他看了看里面的人,目光又挪到了她的脸上,姜栏心中慢慢升起了危机感。
孤女寡男,救命之恩,整日里又面对面相处,再怎么也能生出点女男之情。
骆荀一本以为他会主动离开,跟之前一样,没想到他突然上前了一步,直接撕掉女男之间正常的距离。
姜栏正想伸手想要去拉住她的袖子,骆荀一脑子闪着男女避讳这四个危险大字,头皮发麻,连忙退后了几步撞到了大门,神情骤然冷了下来。
门口动静大,徐韫的目光一下被吸引了过去,好奇地看着她们奇怪的行为。
有别人看着,又加上她如此不讲情面,姜栏脸刷一下就红了,脸庞灼热,垂下来的手都有些颤抖,“你...你”
再待着反而是自己死皮赖脸。
场面有些尴尬,骆荀一主动给他台阶下,出声道,“我还有事,你先走吧。”
他险些支撑不住脸上的温柔,不情愿般一个一个字吐了出来,“那我走了。”
徐韫跟突然转过身来的骆荀一对视,主动挪开了目光,瓷白的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看着他那副神情,转过身来的骆荀一莫名心梗。
奸女淫夫,他心里暗骂着。
这一天很快过去,转眼就到了晚上。
屋内点着灯,外面的蚰声响得很厉害。
徐韫一人待在屋子里,身前还放着药膏和一盆水。
他小心翼翼脱下衣服,伤口被触碰到,身体微微瑟缩了一下,擦拭一遍身体后,才慢吞吞地开始涂药。
灯火被放在床头照明视线,火光微微摇曳着,窗户也被紧关着。
徐韫的身体很白,雪白的肌肤跟青紫交加的痕迹映衬,就像上等的画纸一样受人喜爱。
涂抹完后,他的眼睛红红的,疼得差点要哭出来。
手上身上到处都是药膏的味道,背后也没有涂到。他挪到床头,细细地洗着手,身上还没有穿上衣服。
第4章
安静的好处 骆荀一本以为熬个……
骆荀一本以为熬个三四天就能把人送走,连着五六天,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这一天,她照常出来。
他的动静跟个阿飘一样,轻飘飘的,要是不格外关注他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骆荀一最后在家门口找到了他。
他蹲在门口,不敢踏出一步,衣摆上沾上了灰,浑身颤抖,偏偏不发出一点声音。
骆荀一:“……”他这是搞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骆荀一忍不住出声,还是放轻了声音,“我叫你家里人来接你回去。”
养病还是回家待着好生养着,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着她欺负了他一样。
一两天看着还可以怜惜一二,连着半个月就有点过分了。
村子里的人已经知道她这里借住了一个男人,骆荀一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