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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了他后脑的枪.口根本没有一丁点威胁。

“晚上好,波本~”魅惑的声线句末上扬,除了回应了降谷,贝尔摩德也跟纱凛打了招呼,“还有小猫咪,晚上好。”

“贝尔摩德?”纱凛轻声念出了这个代号,不觉警惕了起来。

她当然记得这个名字,降谷对她说过的,来自组织的那位千面魔女。

危险的气息在车内蔓延。

之于这样的情形,纱凛并不是很擅长,甚至可以说,在她的人生里,就根本没怎么遇到过和所谓的“罪犯”有过来往。最近一次类似的经历,还是她与朗姆谈话的那次。

她神经紧绷地注意着后座的贝尔摩德,可贝尔摩德却如同无视了她的存在般,透着后视镜与降谷对视。

降谷的眼神变得冰冷,往日里纱凛所见过的那些柔和与深情,在那双紫灰色的眼瞳之中消失得一干二净。

“到底是什么样的闲情逸致,让你找到长野来?”降谷开口道,他的话中带刺,过分冷静的语调无形之中带出了一股压人的迫力。

后座的贝尔摩德依然笑得妖冶,举.枪的手稳得没有一丝抖动。

她笑道:“比起我,有闲情逸致的是波本你吧?”说道这里,她顿了顿,随即笑得更加张扬了。

那张有着漂亮嘴唇弧线的唇瓣微启,语调平静地道出了句等同于在说“我对你的近况了若指掌”的话——

“这是跑到长野来和小猫咪体验婚后生活吗?真有情调~”

降谷亦是笑容肆意,他冷哼了一声,不紧不慢地答着:“这是在增进成员间的感情。”

“哦?是这样吗?那倒还是我不解风情了。”

一来一去如同闲聊般的对话,却带着令人非常不适的棱角。

显然处于状况外的纱凛就算听不懂这两人的话是否有在暗示什么,但是贝尔摩德的枪不会骗人,那是个再明显不过的危险信号了。

纱凛斟酌了数秒,打破了这个诡异的氛围。

她突兀地问起了别的话题,还把话问得十分直接:“是朗姆让你来的吗?”

能把贝尔摩德的出现以及威胁波本的行为结合在一起,且是她也在场的场合,纱凛只想到了一个关键人物——朗姆。

纱凛不想让处境变得被动,之于贝尔摩德的语调,已然带出了势在必得的压力,想必一定是知情些什么,才会说出那种带着似有似无危险的试探。

她必须也说点什么才是,绝不能在这种时候掉链子,成为降谷的累赘。

纱凛的问话令贝尔摩德感到意外,她挑起眉,饶有兴致地看向了纱凛的侧脸:“哦?比我想象的还要有趣啊,小猫咪。”

毕竟道出了朗姆,组织中的二把手。纱凛是为数不多与朗姆接触过的人,在贝尔摩德的视角里,她必然是个特殊的存在。

“对新人要有容忍度,但是……不听话的猫咪,不需要容忍。”

贝尔摩德这话的言下之意,很明显在暗指成濑纱凛了。说得直白些,就是成濑纱凛如果有什么妨碍她亦或者是违逆组织的行为,大概会被马上杀掉吧。

纱凛皱起的眉毛又深陷了几分,之于“猫咪”这种称呼令她难受。这样的词汇俨然就是把她视作了玩.物,也同样印证了她的地位之于组织,就是最底层的棋子。

“你是什么时候上的车?”这句话由纱凛问出口比较合适,旁边的降谷则保持着沉默。

“就比你们早一点点而已。”贝尔摩德答道,说完,她话锋一转:“反倒是波本,一向都很谨慎的你,竟然也有松懈的时候。”

这说的自然是波本的车被轻而易举就闯入的事。

话题的焦点重新被引到降谷身上之后,降谷的表情丝毫没有波动。

他拉开前座的储物盒,从里面不知拿出了什么,抬手就是往后座一抛:“如果你指的是这样的‘松懈’,那你可能要失望了。”

贝尔摩德单手持枪,空出的另一只手精准地接住了降谷抛向她的东西。

展开手掌,她的手心里躺着的是两粒已经被剪断了线路的窃听器。

贝尔摩德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纱凛也被这样的暗潮汹涌激得心中的警铃直响。

这两颗窃听器不知是什么时候被放进降谷的车里,纱凛开始回想在此之前自己在车内和降谷之间发生过的所有对话。

言多必失,这个词实在是太对了。

她突然庆幸自己和降谷都不是什么黏黏腻腻的多话情侣,试想回来,在车内与降谷的对话并不多,倒也不会暴露出什么对他们而言不利的信息。再从贝尔摩德的反应来看,怕是也没听到什么有用的内容,就被降谷摘除了这两颗窃听设备。

“你觉得我会不知道暗地里的那些动作吗?”

降谷倒是心里有数,他清楚自己的车内是从什么时候起被动过了手脚。

贝尔摩德最近一次在他的车里出现,无非就是前者变装成成濑纱凛,代替纱凛在东都附属医院分院签订协议之后。

虽然不知道贝尔摩德此番目的是什么,是出于个人还是出于组织的角度,前者的可能性倒是更大一些,毕竟对于组织,贝尔摩德的行为向来不太奉行照单办事。

既然贝尔摩德有了这个动作,再结合纱凛被朗姆强行拉进之前,贝尔摩德话中有话的屡屡暗示。降谷多少都才想到了某种可能性——在他不经意或者没有注意到的细节上,可能暴露了什么。

他隐隐觉得自己所担心的事,或许发生了——一如四年之前的诸伏景光。

他答应和纱凛来长野,倒是抱着和纱凛一样的心态,抱着即将赴死的决心,来享受可能永远都再触碰不到的平和。

不过降谷疑惑的是,为什么由贝尔摩德出面?

这个女人不应该早就知道了什么吗?也没必要挑在这个时候才是。

作为波本的降谷在组织中,他和贝尔摩德之间的关系是特殊的,他们两人单独而言对于组织又是特殊的。

一贯标榜着秘密主义的贝尔摩德,没有人摸得透她的行踪和目的。而波本之所以敢在贝尔摩德面前肆无忌惮,那是因为他手握对方的把柄。

再者,作为公.安卧底的降谷一直以来在组织中的言行,也必然是谨慎之至。要论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纰漏,他自己一时也想不到,这一点才是让降谷真正不安的地——因为未知。

两颗窃听器应当不至于能让贝尔摩德精准地定位到长野,甚至还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潜入车内。再者窃听器也已经被拆除,起不了什么作用。

那么就是其他地方出了问题……

想到这里,纱凛拿出了一早被她自己关了机的手机。

她看着屏幕上映出的自己的脸,思忖数秒过后,倒是想明白了什么。

“果然是我的手机被动过手脚,所以你才会出现在这里吧?”纱凛的语气也变得冰冷,听起来带着极强的防御性。

她能想到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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