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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大掌在她侧腰处轻轻掐了一下,裴芸忍不住一声娇吟,登时在他怀里软了身子。

她身上哪处最为敏感,他早已摸得一清二楚。

太子这话,还当真勾起了裴芸的好奇,前世只会横冲直撞让她疼的人,怎就越发娴熟起来。

她咬了咬唇,笑着问:“怎的,还有人教殿下不成?”

她听见太子低笑了一下,“此事自是归功于孤的好学。”

裴芸秀眉一蹙,但还是佯作不在意道:“哦,不知是何人教的殿下?”

听闻这宫中的皇子,到了岁数就会有女官来专门教导那事,甚至还会有用来开蒙的婢子,太子大抵也是有的。

也不知那人当初是如何教的,还不若不教呢,先头可是将她折磨地够呛。

至于太子后来的转变,莫不是……又去寻了什么婢子女官。

光是想着太子碰了旁人,裴芸就觉周身不自在起来,也不知是不是那女子身份太卑微,让太子竟连个最低的侍妾都不封给她。

李长晔见她虽面上不显,但身子却下意识坐直了些,似对他有所抗拒,心下顿生了丝丝的喜悦,“爱妃想知道?”

他浅笑地看着她:“若爱妃想见,今夜孤就可同你引荐。”

还真有这么个人了!

裴芸强忍着一肚子的火,咬牙切齿,“好啊。”

她倒要看看,那女子生得什么模样,本事可是了得,将太子这般木头都能调教成才。

李长晔将视线转向书房西面,他站起来,理了理衣袍上的褶皱,“其实,它而今就在那屏风后头呢。”

裴芸心下一惊,不想太子还有这般癖好,竟是金屋藏娇,这澄华殿的人嘴竟这么牢,愣是一个字都未透出去。

眼见太子往那扇屏风而去,她忍不住在背后狠狠瞪他一眼,先头说什么“他身边只她一人”,结果都是屁话,亏她还说要与他好好做夫妻。

往后他就别想再上她的榻!

不过气归气,裴芸的好奇心到底还是占了先,她跟着太子走到那屏风前,脚步微微一顿,方才咬了咬牙,绕了进去,但下一刻就傻了眼。

屏风后除却一张小榻,空空如也。

她懵怔了一瞬后,登时明白过来。

可还未等她发火,身子骤然凌空,下一刻已然被太子抱坐在了膝上。

“你骗我!”裴芸不满道。

“孤何曾骗你了。”见她微腮带怒,薄面含嗔,李长晔轻笑了一下,自小榻边上拿起一物展开,“孤有说过教孤是个人吗?”

裴芸垂眸,看着那书册上栩栩如生的画面,耳根若要烧着了一般,赶忙避开了眼。

小肚鸡肠的男人,他分明是因着四儿一事刻意还击呢,她怎就一时昏头着了他的道。

她欲自太子身上下来,却让他长臂一揽,死死困在了怀里,揶揄道:“爱妃别急,孤不是说要同你好生引荐引荐,见都未见就走,岂非失礼。”

裴芸羞得看也不敢看,气急之下,骂出一句,“下流。”

李长晔反是笑了,从前他听了小四的话初初翻看此书时,也觉不成体统。后来尝得了滋味,才知从前都让她遭了什么罪,恨没有早些翻看。

“这叫学无止境。”

裴芸看着他恬不知耻地说出这话,都要气笑了。

谁料这人还全然不知收敛,也不知何时扯开了她腰间的系带,大掌自她单薄的春衫下滑入,一路游走而上。

她如今身子敏感,根本经不住他撩拨,意乱情迷,娇喘难息之际,就听他低沉的嗓音诱惑般在她耳畔道:“楉楉,我们今日不如试试这个。”

“嗯?”裴芸倚在他身上,懒懒往他所指那页瞥了一眼,就见那活色生香的图画下介绍有四个小字。

观音坐莲。

那是裴芸从未尝试过的,这般羞人的姿势……绝对不成!

然她拒绝的话还未说出口,却是被太子抱着,倒在了那小榻之上。

一个时辰后,裴芸累得筋疲力竭,伏趴在太子胸口时,她在心下暗暗发誓,往后这一个月,他都休想再碰她半分。

适才,她折腾了没一会儿便没了气力,后头就只能垂首看着这个臭男人躺在底下,掐着她的腰肢为所欲为,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当真讨厌。

她累得一动也不想动,困倦得厉害,但还是能感受到太子用温热的水擦去她腿间的粘腻,还用恰到好处的力道替她按揉了腰肢,裴芸这才舒舒服服任自己睡了过去。

梦中她仿佛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坐在一把太师椅上,小腿晃呀晃。

眼前刺眼的光令她看不清她的模样,只辩着年岁下意识唤了声“谌儿”。

椅上的人闻声转了过来,裴芸缓缓走近,刺目的光线逐渐暗了下去,她瞧见一张玉雪可爱的脸,那不是她的谌儿,而是她从未见过的小姑娘。

看起来亦是两岁上下,和谌儿年岁相仿,裴芸不自觉在她跟前蹲下来。

小姑娘亮莹莹的眸子弯了弯,骤然对她笑了起来。

分明从未见过,可不知为何,裴芸鼻尖涌上一阵酸涩,却是一下认出她来,总觉得她应当就是这个模样。

她将微颤的手覆在她的面颊上,小姑娘歪下脑袋,依恋地贴住她的掌心。

在裴芸落下清泪的一瞬,她看见她启唇,奶声奶气地唤道。

“娘。”

第77章 诸事

裴芸睁眼自梦中醒来时,抬手摸了摸面颊,却是湿漉漉的一片。

李长晔警惕,素来夜里觉浅,加之澄华殿书房的小榻极窄,他是半抱着裴芸睡的,故而裴芸一动,他便醒了。

一旁的花几上置了盏小宫灯,烛火幽幽,李长晔瞧见她哭成这般,蹙眉低声问道:“怎么了,做噩梦了?”

李长晔虽仍梦魇难消,但近来已少了许多,不再夜夜为噩梦所困。

裴芸摇了摇头。

“是美梦,臣妾是喜极而泣。”

前世,失去那个孩子后,她不是没有做过梦,但梦里都看不清她的脸,这是头一次,她在她的梦中有了切切实实的模样。

六个月的胎儿已然成了形,可裴芸不曾见过,但太子应是亲手抱了她的。

从前,她并不在乎太子的感受,然当她脑海中有了那个孩子的长相,才发现那种痛心的滋味更加清晰透彻。

太子并非真是冷情冷性之人,当看着那个小小的,本该在几月后呱呱落地的鲜活躯体却是逐渐在他手中变得冰凉时,他又会想些什么呢。

“若是好梦,多做做也无妨,只是莫要哭了。”李长晔轻柔地拭去她的眼泪。

“嗯。”

裴芸应声,可也知那哪是能随她心意的。

就像那个孩子,她便不知,这一世她可愿意再来这个世上,让她做她的母亲。毕竟许多事都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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