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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直播了?”
反应过来,她恼羞成怒地辩驳:“什么叫、我、往他、身上蹭!明明是他把我揽到?怀里的,好吧?不对,也不是。女孩子哭了,男生象征性拍两?下,这没?什么吧?”
越描越黑,季繁瓮里翁气地警告:“你不要乱说话!”
期间,李佚笙一直安静地听着她解释。等她彻底消停下来后,才幽幽道:“我不过就随口一说,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季繁:“……”
话题再?一次转回原点。
季繁倍感无语:“没?别?的事,我挂了。”
李佚笙不逗她了:“有,别?挂。”
她语气中是压抑不住的笑声:“你看你,我说两?句就害羞,行动却是一个没?拉。”
“之前让我替你写?情书的劲儿哪去了?”
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季繁上半身离了点墙面,拿开手机开了眼,摁到?免提:“哦对,我差点忘记问,之前你转学?的时候,我拜托你帮我带给陈……”
“我就是要和你说这件事。”李佚笙突然变得严肃:“我好像……把给你打的模板跟你写?的这封弄混了。”
“本来我也想不起来这事儿。”她解释:“大?概吃完饭,你们不是离开了吗?我和陈梦因为?还要讨论课题,就在餐厅里多待了会儿。”
“正?事谈完后,陈梦她好奇心起来,非要八卦兮兮地问我,和你是怎么认识的,缠得我没?办法,就大?体跟她讲了讲。”
“聊着聊着,就提起最开始你求我代写?情书……”
季繁板着脸纠正?:“不是‘求’,是等价交换,是好朋友之间的互帮互助!”
“……”
李佚笙不说话了。
季繁又问:“然后呢?”
“然后,”李佚笙深呼吸两?口:“她就问我‘你竟然还给别?人写?过情书啊’,可?能?是有点激动,声音着实没?有收敛,周边人都听见了,赶巧服务员领了一个男人进来。”
“他带着骷髅头的面具,个子很高,穿了一身黑衣,气场很是迫人。我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样子,但就是莫名觉得熟悉。我们俩,目光在空中轻轻地撞了那么一下,我就忽然难过起来。”
讲到?这里,李佚笙情绪显而易见地失落。
“我想起一个人。我原本以为?,我早就不会再?去想他了。”
季繁感同身受地张了张嘴:“你已经?见到?谢久辞了?”
“想见。”李佚笙苦笑:“但不能?见。”
“他在A市待得好好的,我现在去打扰人家做什么?”李佚笙说:“而且,见了以后,两?个人又能?怎么样呢?我……”
季繁听懂了,谢久辞这个怂包,见面后估计没?胆爆身份。她动唇,打算提醒一下李佚笙。
“你要是真想见……”
“算了,开玩笑的,不想见。”电话那头的人反口打断了她。
之后接着道:“我就是很久没?有产生过这种心悸的感觉了,实不相瞒,还挺怀念的。”
“于是一回宿舍,就翻箱倒柜找信,想再?体验一次年少心动,顺带看看自己曾经?有多么天真。”
“结果?翻到?你这封……”
“时间久远,胶条早掉了。”
“最后一行漏出来。我看见你写?——”
“在秋天,等石头开花。”
第48章 开花 “cemellia.”
风一阵阵地吹, 空气中似乎有莫名情愫在酝酿发酵。心?里那朵破土而出的花开得越来越盛,颜色也越来越艳,漫天遍野, 如同湖池边金秋的芦苇丛, 割不完,烧不尽,遮天蔽日。
时间隔得太远,中间又经历了许多无能为力的失落, 季繁几乎已经要忘记, 自己?当时究竟写?了些什么。
只隐约记得,她的感?觉。
充满了期待、幻想与勇气。内心?好像爆浆的泡芙,幸福得快要炸开。季繁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这么, 喜欢陈石页。但她明白,他?大概就是她无法再喜欢上其他?人的原因。
是普普通通的陈石页。
不是舞台上闪闪发光的大明星。
无法专心?养一朵花的花匠。
可她不能如此自私。
但如果让她放手。季繁垂眸想, 她貌似也是不甘心?的。甘心?哪儿能那么容易?
这几年,执念早就成了心?魔, 没有人知道, 她一直在暗处努力追逐着他?的步伐。
一步步地走,一步步地朝他?靠近, 各个方面, 化作无数粒尘埃中的一颗,为爱而舞。
季听岚总嫌弃季繁不曾遗传自己?的气质。
其实不然。
相较于姜宸在文?艺界的强行融入,季繁的绘画天赋,才?是无师自通的天资异禀。
“岁岁,你在听吗?”李佚笙半晌等不到她回应,忙“喂”了几声, 问道。
季繁回过神,小声应:“在的。”
“那你看?,这封信需不需要我给你送过去?”
季繁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间不早了,不着急,先放你那儿吧。”
李佚笙沉吟半秒:“我着急。”
“?”
“我想把我那封要回来。”
季繁简直无力吐槽:“你刚才?不还说,不想见吗,让我别提了。”
对于她这句话,李佚笙的回应是,直戳了当地撂断了电话。
“……”缓了缓,季繁放下手机,收拾好心?情,从?头开始捋她和陈硕之间的纠葛。
她随手拉开了椅子坐下,扯过桌子一旁洗好的果盘,拿了根牙签,有一搭没一搭地戳着。
也就是说,整个事情闹了大乌龙。
陈硕看?的信其实是李佚笙写?……
季繁惊恐地发现一个事实。
难怪,陈硕先前对谢久辞表现出那么大的敌意。如果不是她在旁,估计瞧那阵仗,两个人甚至可能当场干一架。
因为认定了她喜欢谢久辞,所?以陈硕才?会告诉她,人家喜欢李佚笙。
真是荒唐至极的误会。
季繁垂眼盯着那盘翠绿挂水的葡萄,捏了那颗被她戳得稀巴烂的,扔进嘴巴里嚼了嚼。
果皮咬开一刹那,酸汁立即溅出,顺着食道,往下渗,而后,全数堆在了胸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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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陈硕回到房间。洗完澡出来时,手机屏幕恰好也在爆闪。
之前在节目里玩得没了电,他?便随手扔到床头柜上充了会儿,现下刚好电量满格。
陈硕拔了插头,躬身捞起来,摁亮。
懒洋洋地倚在墙角。
屋子里没开灯,暗暗戚戚的,门窗紧闭,丁点?光都不见。小片白光照亮少年勾人的眉眼,他?眯了眯眼,点?开微信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