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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淡然无波的回视下,逐渐惊恐起来:“不,这不可能!不怎么会……”

但这里只有一辆车,附近又根本没有公交车站。除了两人是开一辆车来的,几乎没有其他可能。

就在张绥陷入名为“我媳妇儿变成我嫂子”的恐怖故事无法自拔时,一道有些轻佻懒散的声音凭空插入。

“哟,都在这呢?这么热闹啊。”

叁人闻言回头看去,就见一个生着狭长桃花眼的漂亮男人,正打着哈欠朝这边走来。

他穿一件黑白拼接的宽松衬衫,袖口装饰着夸张的丝带大蝴蝶结,配上他过于精致的外貌,不显违和,反而有种华丽复古的独特气质。

“小舅……”还在天人交战的张绥下意识地喊人,就见那看着好像没睡醒的小舅舅,在看清自己身边的两人之后,忽然面露嘲讽,阴阳怪气地呵呵笑了一声:“来真的啊?我听姐说你要带女朋友回来还觉得奇怪,呵呵,我真是小看你了呢。”

就在张绥还没搞清楚,小舅舅跟他哥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时,就见他小舅舅居然直接绕过他哥,然后直接……直接抱住了安笙的腰!?还没骨头似的将脑袋压在少女的肩上,笑着问道:“笙笙要来我家,怎么都不跟我说?”

这话问的是安笙,他斜眼看得却是张缭。

然后他小舅舅斜眼瞅着瞅着,忽然就邪邪一笑,偏头就在少女的脸上,“啾”了一声。

张绥瞳孔地震。

世界观连番崩塌重塑崩塌重塑的少年,这下再顾不上别的了,小炮仗似的一头冲过去,一把把抱着少女不撒手的人推开。

“你干嘛!谁让你亲她了!”

注意力全在张缭身上的褚婪,被自己小侄子推开还愣了一下,他眯眼看了会儿正对他横眉怒视,隐隐把少女护在身后的少年,忽然“嗤”地笑了一声。

张绥还要再说什么,就听身后不远处房门打开的声音,然后是一道熟悉的女声,话里满是惊喜:“小缭已经到了啊?哎呀,这就是安安吧?瞧这模样出落的。小绥叫到你小舅舅了怎么也不进来,一群人在那杵着干啥?来来来,快进屋,饭菜这就上桌了。”

本来还想着赶紧把烂摊子收拾了跑路的安笙,在心里暗骂褚婪,半路杀出来凑什么热闹。搞得现在撞上张妈妈,她现在想走也不好走了。

她总不能甩下一句“不好意思阿姨,您认错人了”,然后转身就走吧。

安笙在心里幽幽地叹了口气,往旁边挪了一步,轻轻环上张缭的胳膊,“我们进去吧。”

张缭被她碰到的瞬间,身体微微僵了一下,但转瞬便露出一如既往的清淡微笑来,点了点头,“嗯。”

褚婪在两人离开后,原地站了会儿,面色不明地盯了两人背影一眼,也揣着手,溜溜达达地跟在后面进去了。

这会儿恍惚也明白了什么的张绥,落在最后握紧了拳头,拔腿追了上去。

☆、187没她也不会有别人了

众人一上桌,张母便热络地跟安笙搭话,“安安今年多大了呀?刚打眼那么一看,还以为是个高中生呢,这脸蛋长得也太显小了。”

其实张母这会儿还没从安笙的美颜暴击里完全出来,刚刚远了看只觉得好看,近了一瞧,才知道自己的想象力多么匮乏。如果不是今天真见到了,她还真不敢信这世界上有真长成这样的人。

难怪张缭这小子将近叁十年愣是没一个看对眼的姑娘,这眼光要是高成小姑娘这个颜值水平,注孤生都不奇怪,能碰上这么一个,已经是想都不敢想了。

张母这话一落,桌上的其他人都微妙地顿了一下。

安笙礼貌地微笑着:“伯母,我今年十八了,马上高中毕业。”

张母闻言一愣,半晌才尴尬地笑起来,连忙招呼着:“哎、哎,十八啊……来,安安,吃菜吃菜。”

没一会儿忽然一拍脑门,“哎哟,瞧我这记性,灶上还有一道汤呢,我得去瞅瞅,你们先吃着啊。”

进了厨房,又探出头来喊:“张缭,你过来,帮我搭把手。”

张缭应声而去。

两人一离开,桌上的氛围瞬间就变了。

褚婪扫一眼把盘里豆腐叉得稀烂,此刻一言不发地咬紧嘴唇,死死盯着安笙的小侄子一眼,便一个灵活的滑步,顺利滑到了安笙旁边属于张缭的,还带着热乎气儿的椅子上。

他一个探头,把安笙刚叉到的西兰花嗷呜一口吃进嘴里,在少女目光不善地看过来时,立马作出一副西子捧心,不堪重负的娇弱姿态来:“你前段日子天天要,都把人家榨干了,提上裙子就不认人不说,现在连一口西兰花都不愿意给人家吃了吗?”

说到“天天要”、“榨干”时,这男人看似摆出一副可怜样,实则暗中瞟向张绥的小眼神里,满是不屑,那尾巴好险没骄傲地翘到天上去。

意思再清楚不过,我跟安笙都是亲密接触过的关系了,你这种最多脸红暗恋拉个小手的过家家的小孩子,还不哪凉快哪呆着去。

但他预想中,自己小侄子脸上会出现的叁观受到冲击的崩裂表情,却并没有出现。

张绥气得眼睛通红,却笑起来,话里的嘲讽不比褚婪暗地里添加的少多少:“小舅舅这就out了吧,果然是老了,还以为是上个世纪吗?上个床就要互订终身非你不可了?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有人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天真吧?”

褚婪立刻炸毛:“你怎么跟你小舅说话呢?”

张绥啪地一下摔下筷子:“那你就有小舅的样子了吗?你那么多女人不够你玩的,非要抢侄子的女朋友?就算是论实质性的事,那也是我先来的!”

褚婪没想到自己这小侄子小小年纪,居然已经懂得把女生往床上带了。一想到安笙也曾在这个毛头小子的身下露出那样勾人的姿态,他便又气又妒,越发口不择言了:“呵,就你这种小屁孩,能懂什么?还不是只会横冲直撞,能让安安满意吗?难怪我家安安早早就舍了你。女朋友?少自作多情了。”

“我看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你是熟能生巧了,也不问问人嫌不嫌你那根黄瓜脏。年纪大了就好好保重身体,小心哪天腰肌劳损了。别不服老还学年轻人找刺激当什么男小叁!”

张绥骂得狠,但说到底还是个没经过大风大浪的少年人,此刻早已经眼眶通红,好像是自己被骂哭了一样。

反观褚婪,终于被他最后一段话戳到了痛点,一张脸青青白白,终于啪地一拍桌子,上去就提起张绥的衣领,眼看就要开打。

张绥面对比他高半头的成熟男人,也不服输,斗鸡一样仰着头怒瞪回去,“说不过就打吗?来啊,谁怕谁!?”

一直默不作声的安笙终于忍无可忍,放下了筷子。她冷眼扫视两个互啄的小学鸡:“你们闹够了没有?”

厨房里,张母在张缭进门后便将门掩上,开口便是:“说吧,怎么拐带的人家小女孩?”

张缭抿抿唇,没说话。

张母见他这样,叹了口气,语重心长:“这小姑娘长得确实是……没谁比得上了,但这、这孩子将将成年,还什么都不懂,你比人家大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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