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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妈怎么复活的她,单说——

你救我起来有什么用啊?你都打不过的怪,留她一个50级的脆皮甜筒能干嘛,上去给boss挠痒痒求不杀吗?

就在安笙满头问号时,地上连扑街都扑得唯美无比的冷脸小萝莉开口了。

小布谷:[沧海共济]

沧海什么?什么共济?

小布谷:[技能面板-职业天赋,里面有个技能叫沧海共济。点它,复活我。]

哦豁。

安笙点开技能介绍,果不其然,又一个版本彩蛋。沧灵和海市都有的共同技能,能复活对方职业角色,只是冷却时间长了一点。

简直就是bug!

小奶朵连忙哒哒迈着小短腿跑到粉衣小精灵旁边,小手一挥,小精灵便立刻站了起来,嗑一口血药,满状态之后转身就朝boss冲了上去。

在他死亡期间,boss回了一点血,不巧,血量又超过了20%。

于是小奶朵又见证了一次boss暴走锤死软萌小精灵的惨剧。

复活,再战。

如此又两次,终于顺利将boss血条砍到了12%,不用担心再次回血到20%暴走的情况。

而小·工具人·奶朵,也被小布谷确定失去了利用价值。在小奶朵某次被boss误伤身死后,就再也没被冷血无情小布谷救起来过。

于是,小奶朵跟一群躺到长蘑菇的尸体队友一起——

“躺”赢了。

bb机安静得跟坏了似的。

出了副本后,安笙倒是跟射手兰舍加上了好友,还挺聊得来。

据说那个带飞躺好看不起女玩家的操作,还被她约去擂台狠狠揍了几顿,给彻底揍成了锯嘴葫芦。

而小布谷那儿?金牌工具人安笙居然连个好友位都没混上。

问就是单方面好友申请发了,也私聊假惺惺地为自己引起的纷争道歉了,qaq也帮着卖过萌了,但好友还是单向好友,那边可能是忙到忘记了,愣是没给她通过。

事后,安笙也去论坛看了海市蜃楼副本boss的打法攻略,得知这个boss除了混乱,居然还可能给玩家随机上其他负面状态,而每种状态的打法又具体分一二叁种,堪称年度最魔鬼副本,没有之一。

而就他们遇到的情况,小布谷采用的几乎是最高效的标准答案。只不过,其他队伍最后的复活当然没办法靠沧海共济,这种两个特殊职业都在场的极罕见情况,而是靠传统的抗揍遁甲和自带复活技能的奶妈互相配合。

此后数天,安笙又靠着作弊蹲到了小布谷几次,但也不会太频繁到明显的程度。

两人在副本中倒是培养出了几分打boss的默契。只是意识到小奶朵懂了打法之后,小布谷更加人狠话不多,本来还能说几句话的情况,变成了小奶朵偶尔主动挑起话题,而小布谷只会在用到她的时候,才会敲下一个“1”的程度。

安笙狠狠咬牙。

本来她还不怎么信系统查到的,关于迟融叁十多岁,却始终没有感情经历的资料。现在她信了。

这样的人不注孤生,什么样的人注孤生?

不过也不是毫无成果,至少多次合作后,经过安笙的再次提醒,不知道把她落在哪个角落里落灰的小布谷,终于捞出这个眼熟的“小奶朵”的灰名,把人给加上了。

半个多月,至少加上好友了呀。

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掀桌)

而半个多月后,安笙就再没在海市蜃楼副本里遇到过小布谷了。

起初她还觉得奇怪,但在看到小布谷的时装收藏了多了海市蜃楼的历练成就套装后,她悟了。

得,人这目的明确着呢,拿了衣服就跑,绝不多留一分钟。

哪怕除了衣服以外的副本奖励也是前所未有的丰厚,引得其他玩家无不趋之若鹜,人家也不留。

毕竟是每秒钟都在赚钱的总裁,这么一对比,瞬间觉得当初总裁大人亲力亲为,扑街无数次又再次爬起来,一腔孤勇地向boss冲去的背影,是如此感天动地!

这波是什么?是我愿跨越星辰大海,向你奔赴而来啊。

懂了,衣服才是真爱。

安笙拍拍脸,告诉自己打起气来,不要输给区区一件小裙子。

但在这种找不到突破口的情况下,也不好再轻举妄动,只能徐徐图之了。

☆、217《失恋后兄弟劝我找代餐》

褚婪最近经常做梦。

他已经有十年没这么频繁地梦见什么了,好像要把他没心没肺睡得黑甜的那些年欠下的梦境,一口气要补回给他一样。

梦里他背着书包,高瘦,还是中学生的模样,跟一群哥们放学后去游戏厅厮混到伸手不见五指的时间,才慢悠悠往家去。

家里点了灯,一推开门,无孔不入的呻吟爱语,却比刺进适应了黑暗的瞳孔的冷白灯光更加尖锐。

男生却已经习惯了,散漫地去冰箱拿了瓶可乐,便往楼上去。

路过那间开着门的房间时,他又看见里面白花花纠缠的肉体。女主角还是同一个,男主角又是新人。

这次是个大学生模样的白净大男孩,白衬衣被液体弄得湿透脏污,此刻正将脑袋埋在女人的双腿间,尽心服侍着。

女人满面春潮,似乎听见开门声后叫得更加放肆,像一只尖叫鸡。

男生不耐烦地掏掏耳朵,喝一口可乐,才觉得舒服点。

女人似乎察觉到门口动静,满是挑衅和得意地看过来,却在看清门口的是背着书包的少年时,忽然捡起旁边桌上的台灯,劈头砸了过去。

少年轻描淡写的拉住门把一挡,姿势熟练。

他看见她眼里的失望变成绝望,愤怒变成悲凉。

他嘲笑她:“你不会觉得那个男人还会回来吧?”

女人嘶吼:“滚!给我滚!”

同时滚出房间的还有那个不知真假的大学生。

等再滚回来时,怕又会是一张新面孔了。

有时候女人却不是这么暴躁的,在他更小点的时候,还愿意让她抱的时候,她会抱着他哭。哭她跟那个男人的初恋长跑,海誓山盟,哭他婚后负心薄情,左拥右抱。

然后某一天也许是哭累了,女人咬牙切齿地决定把单向挨打变成一场拉锯战。

你出轨?好啊,那我也出轨嘛。一辈子的时间,看谁耗得过谁?!

一场场歇斯底里互相拉扯的闹剧,开始在这个沉闷压抑的家里上演,像一个拉到极致的沉默的弦,终于崩断。

褚婪喘着粗气忽然从床上坐起,满头冷汗。

因为出汗的原因,床上冷飕飕的。

无处取暖的他下意识地摸出手机,敲下几个字:“想抱抱你。”

他似乎是在意识到上方的收信人名字是“笙笙”之前,就已经打出这行字了。

手指的动作似乎变成一种脱离大脑掌控的本能。

褚婪的神智慢慢清醒,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也意识到在刚刚敲下的那行“想抱抱你”之前,输入框里满满当当居然全是未发送的草稿。

不成其意,同样的字眼一遍遍重复,琐碎到令看到的人一眼生厌。

“我有点想你。”

“对不起。”

“我好想你。”

“想你。”

“对不起。”

“对不起。”

还有一句,“你哭了吗?”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把这些琐碎都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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