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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定下嫁给魏珩成定远侯夫人,而黄蕴之因为想同她攀比拖了很久,每次她回娘家时都想去找不痛快,直到去年才成婚,夫君身份同样贵重,却比不上魏珩的一半人才。

不过......陈末娉看向黄蕴之隆起的腹部,夫君人才如何,只是脸面,夫妻恩爱,才是里子。

“我刚刚看你从书社出来,正想说这人和你走路姿势一模一样,结果就见你摘了帷帽。”

黄蕴之轻抚自己的腹部,眼神毫不避讳地在陈末娉平坦的小腹上晃了一圈:“怎么,你还是没动静吗?”

“比不得你有福气。”

这是陈末娉的心里话。

黄蕴之果然爱听,她用帕子掩住唇,轻笑一声:“哎呀,还好还好,只能说多谢菩萨保佑,天时地利人和,恰好就怀上了。”

陈末娉假笑。

“你从楼上下来,可是用完饭了?”

她抬脚往上走:“我刚从农庄回来,腹中饥饿,先去用饭了,改日再聊。”

“没事,我现在双身子,用得多,这会儿功夫又饿了,咱俩一起吃吧。”

黄蕴之跟上她的脚步:“遇见一次多不容易,正好叙叙旧。”

她俩有什么旧可叙的。

陈末娉真想冷脸相对,把她赶走,可偏生黄蕴之嫁得是首辅次子,在京城文官贵妇中地位不低,陈末娉要维持体面,还得同她虚以为蛇。

“哈哈,那就一块吃吧。”

二人面对面坐下,黄蕴之上来就道:“你呀,成婚这么久了,也得抓紧,不然就算是正室,位置也不稳当。”

陈末娉继续假笑。

黄蕴之刚用了饭,自然吃不了许多,只稍稍抿了口茶,继续道:“京官夫人中,除了几个刚刚成婚的,应当就你没动静了吧,你不着急,你们侯爷难道也不急吗?他底下还有两个弟弟,需得早立世子才好。”

他还真不着急。

陈末娉终于开口:“子女都是缘分,该来时自然就来了。”

“你说你,在我面前装什么。”

黄蕴之嗔怪地看着她:“要是真那么淡然,你能进那书社?都是妇人,没必要藏着掖着。”

陈末娉脑子“轰”的一下,差点在对头面前失态。

她知道......她知道那家书社是卖什么的。

也是,都是妇人,初晴能弄到,自然还有人能弄到,黄蕴之知道那家书社,并不奇怪。

可陈末娉还是恨不得钻进地缝里面去,她不想任何人知道此事。

“进书社怎么?那家书社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她尽量平稳情绪,装作不明白的样子,只要咬死不认,黄蕴之又能如何?

“我只是恰巧经过此处,想起侯爷提起他需得用几册书,便去了趟书社。”

“侯爷要用的书还需要你亲自买吗?吩咐小厮跑个腿不就行了。”

黄蕴之假意威胁道:“要么咱们现在去瞧瞧,你买的究竟是什么。”

这话过了头,她难道是什么犯人不成?还用上她来查案?

陈末娉冷下脸。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黄蕴之也自觉此话过分,又抿了一口茶,顺便给陈末娉碗中夹了些菜:“我先前还寻思,你平日在外面爱端着,不知在你们侯爷面前是不是也端着,如今看来,你还是分得清场合的嘛。”

陈末娉没有作声,不过黄蕴之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不过你确实也该着急,临近过年人家住衙门去了,可不得使点手段哄回来,不然多丢人啊。”

陈末娉蹙起黛眉:“你说什么?”

“你家侯爷啊,他不是去衙门住了吗?”

黄蕴之疑惑抬头:“你俩可是夫妻,怎么你连他去衙门住了都不知道?”

第7章

笑话 他出府出得干脆,回府也能这般干……

他去衙门住了?何时去的,怎么这关头去了?年前搬出去住,这不是故意让京中人笑话吗。

“我当然知道。”

陈末娉压下震惊,故作镇定:“但他只是因为公务繁忙暂住几日,这两日就回来了,所以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你在说他。”

黄蕴之一副看透一切的表情:“我明白我明白,希望他真的这两日就回去住,不然年前祭祖,当家的却不在,那丢人可就丢大了。”

结结实实恶心了一番陈末娉,黄蕴之心满意足。

“好了,我得回府去了,不然我那没见识的夫君肯定得急着找出来。”

说着,黄蕴之还叹了口气:“怀了之后我还真挺羡慕你的,一天跑来跑去自由自在,也没人多说什么。”

陈末娉还是假笑。

她慢悠悠地下了楼梯坐上马车,上车后,还掀开车帘,朝陈末娉挥了挥手。

待黄蕴之的马车彻底不见后,陈末娉立刻起身下楼,吩咐车夫:“备马,去京兆府。”

马车上。

“夫人,您别急,要么先回府,让老夫人去唤侯爷回来。”

玉琳了解的陈末娉都是和善宽厚的,第一次见她这般严肃:“您去了,多半又要和侯爷争吵,那不是适得其反吗?”

陈末娉没有答话,定定地望着玉琳,那黑亮的眼睛望得玉琳心里发慌:“夫人......您别这么看我。”

陈末娉不理,冷声反问:“所以,你早就知道他搬走了?这些日子,只有我不知道?”

玉琳低下头:“侯爷最重规矩,我们以为他就是气头上来,住两日冷静了也就回府了,就不想用这事惹得您也不开心。”

“他重规矩?他重规矩这时候搬走?真到祭祖的时候他不在,难道让我随便寻个人上吗?”

陈末娉气极反笑:“连外人都知道了我却不知,你们就和他一起,把定远侯府,把我们陈家的脸面往地上扔吧!”

玉琳吓坏了,一动不动侯在车厢角落,不敢再多言。

陈末娉也不是真的想和她发脾气,但看她这样也不愿安慰,于是偏头望向车外。

陈家世代经商,直到陈父高中探花后才扔掉商户帽子,进京为官,可因着商户身份,陈家在京中一直备受冷落,陈母甚至完全没有出门参加官夫人们聚会的机会,因为无人给陈家下拜帖。

要不是陈父官运亨通,直拜尚书,陈末娉莫说嫁进侯府了,怕是连亲都难说。

自小陈末娉就知道,只有自己在外得体大方,旁人才能不说出“商户就是上不得台面”的话,陈母也能稍稍挺直腰杆,脸上多些笑容。

魏珩虽然冷淡,可也知道分寸,这次怎么这般肆意,他们陈家的脸往哪儿搁?

马上要进腊月了,腊月过后就是年,正是一家和美的日子,这时候搬出府住,就是给人说是弄非的由头。

本来父亲母亲为了她的婚事已经耗费了大量心血,要是再让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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