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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感受不到男人的呼吸和体温时才站定,垂眸道:“侯爷适才所言我一定尽力做到,若是侯爷没旁的事的话就......”

陈末娉的逐客令刚下到一半,男人就打断了她:“有事。”

有事就不能一道说完吗,这死男人今天是真闲,磨磨唧唧的,远不如往日训她时来得干脆。

腹诽了几句,陈末娉面上还含着得体的微笑:“既如此,您继续说吧。”

男人没有应声。

陈末娉奇怪抬眼,结果直挺挺地撞进了男人的目光里。

他的眼睛还是黑得深邃,她往日看不懂,现在也看不懂,只定定地看着她,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侯爷?”

她轻声唤了一句。

魏珩像是终于回过神来,他往后倚了倚,靠上一个还没来得及清理的博古架:“你我是天元十年九月初九成婚的。”

陈末娉颔首:“没错。”

他倒还记得清楚。

“如今已是天元十三年冬月二十九。”

陈末娉继续点头,已经整整三年快三个月了。

男人的目光紧紧锁在她的脸上:“三年时间,你我还未曾洞房。”

他在说什么?这是能说的吗?她还以为两个人对这方面足够默契,三年时间都对此避而不谈,现在怎么提了?

陈末娉瞪大了眼,仿佛被烫到一样往后缩了缩,不知该怎么接他的话茬。

见她眼神闪躲,男人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转身出门,而是侯在原地,静待她的回应。

陈末娉快把自己的指甲抠出个豁口来。

这死男人真是失心疯了,三年未洞房的原因不是他不愿意吗,每次来她房里都只顾睡觉,睡觉都睡不踏实,有时候睡一半就走人,他俩怎么洞房?和离都和离了,他现在提这作甚。

魏珩等了半晌,瞧她左顾右盼手足无措却就是不回应,终于直起身子,上前几步:“你我夫妻一场,既然要走,总得先入了洞房。”

*

“这死男人,肯定是怕和离后一直和你没洞房的事传出去,被人骂他不行。”

“啊,他不是这种人吧。”

“你还是不了解男人,把那事上的脸面看得比天塌了还重,别看他平时高不可攀,到那事上就是个普通男人。”

初晴骂了两句,见陈末娉垂下脑袋,放软声音安慰道:“不过你既与他成了婚,本就该有夫妻之实,日后改嫁也不会有人在意贞洁,照我说,不算什么事儿,看你的想法。”

陈末娉低头扭着自己的手指。

“可是......”

“膈应他心里有别人对吧?”

陈末娉咬唇点头。

“这确实不能不膈应,但我觉得,在你已经同他写了和离书的情况下,这反倒是个好事。”

陈末娉疑惑望向自己的密友。

初晴叹一口气:“你敢说你现在心里没他?”

陈末娉摇摇头,怎么可能没他,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就算写了和离书,也不是轻易能斩断的。

“那就是了,因为你一直没有真正意义上得到他,如今和离更多也是冲动自救之举,哪怕后面你回了娘家独自生活,也会有极长一段时间陷入痛苦之中。”

说得没错,尽管现在还没离开定远侯府,她也可以预见到后面自己肯定有一段浑浑噩噩的日子。

“但是,长痛不如短痛。”

浑浑噩噩的日子是必须经历的,割舍过去总得有个痛苦的过程。

话音刚落,陈末娉的脑袋就被初晴拍了一下:“短痛也得尽量缩短。照我说,直接答应他。”

初晴果断拍板:“答应他无非两个结果,第一,他确实不行,空有皮囊内里亏空,如果是这样,就是我说的好事,你连短痛都不会有,一次之后恨不得赶快离他远远的。”

陈末娉幻想了一下那个场景,再对比自己细细品鉴过的避火图,忽然觉得好像是没那么难以放下了,甚至她想抬脚赶快逃。

她重重点头:“还有一个结果呢?”

“第二,他很行,那相貌身材,你不吃亏,更何况一开始不就图这个去的吗,望了三年的大饼都没吃上,临了吃上一顿大餐,这是老天在帮你完成心愿!”

说着,初晴起身,开门朝外面候着的侍女说了两句什么,片刻后又拿着一个匣子回来。

“带上这个回去,答应他,但是,也要保全自己。”

第14章

鱼泡 听说这东西可以美容养颜,所以我……

“夫人,得下车了。”

玉琳轻声提醒后陈末娉才反应过来,马车已经到侯府中停了多时。

“哦,好。”

她拿着匣子,下马车时神思还恍惚着,险些摔一跤,还好玉琳眼疾手快地扶出了她。

陈末娉也不作声,像是没感觉到自己差点摔跤一般,蒙着头只顾往前走,快走到淑兰院前终于意识到自己拿着什么。

女子耳根一红,像烫了手一般连忙把匣子递给玉琳:“你拿到我睡房去,放隐蔽些。”

玉琳依言接过匣子,紧走两步上前想要帮陈末娉打开厚重的门帘,还没来得及走到门前,门帘已经从里被人掀开。

魏珩站在门后,高大的身躯隐没在门后的阴影里,只露出了一半轮廓凌厉的侧颜。

他望着陈末娉:“回来了?”

陈末娉不敢对上他的视线,垂下眼,低低“嗯”了一声。

她还以为自己拒绝回答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后,魏珩也会走呢,没想到留到了现在。

魏珩错开身子,让她进来,又将门帘放下,淡淡道:“我在等你。”

谁问他了?真莫名其妙,何况三年来她等他的时候还少吗?他就等自己一次还迫不及待地在这表功。

陈末娉想瘪嘴,刚作出表情后又习惯性忍住了,当她意识到这一点后,暗骂自己两声。

都和离了,在乎什么,不如放开些,自己也过得爽利。

这么想着,陈末娉干脆抬起头,朝着男人的方向,重新做了一遍嫌弃瘪嘴的表情。

做完之后她还特意等了等,准备在魏珩训她的时候就昂着下巴回怼:“你以什么立场训我?外人。”然后再轻蔑一笑,无言地羞辱他。

可等了好一会儿,魏珩都没有反应。

难道和离了他已经不屑给自己挑刺了?陈末娉疑惑瞥他,却见男人神色平和,嘴角仿佛还微微上扬?

她真是被初晴的一通分析把脑子搞乱了,居然年纪轻轻就开始老花眼。

陈末娉微微阖眸,再睁眼瞧时,男人还是她平日见惯的那副死人模样。

果然是她眼花了。

女子不再纠结此事,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

“我......”

她对上魏珩的视线,正准备一口气说完自己的决定时,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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