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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说完,狠声道:“侯爷,您抓到他,一定要好好惩治!若他不肯交代赃物去?向,我可以?让人从蛮夷购来蛇鼠虫蚁,与他共处一室。听闻无毒的这些?东西并不会致人死亡,但?会使人全身瘙痒难耐,痛苦至极!不怕他不交代。”
不知怎么回事,陈末娉说完后,男人似乎愣了愣,然后情绪很快便平静了下来,不似方才那么生气。
她奇怪地看向抿紧唇瓣的魏珩:“侯爷,可是这手?段太过恶毒了吗?”
不应该啊,他调任了大?理寺,按原先父亲说的闲话,大?理寺的手?段应该更恶毒百倍才是。
男人轻咳一声:“不是,合该如?此。只是这案子由?我主办,需得什?么手?段,我自会琢磨。”
行吧,这是又烦她指手?画脚碍事了。
说完,他又望向女子:“你腹中?疼痛可好些?了,可要再饮一杯?”
他们不是刚刚还在说贼人的事吗,怎么现在又说回她身体了。
不说还好,适才和他吵架时没感觉,现在却?又觉得有些?疼。
陈末娉重新捂住肚子,摇摇头,避开了魏珩所在的位置,跨到自己平时睡的里侧,躺了下去?。
“不饮了,不然总得起夜。”
她腾出一只手?来想拉起锦被,还没来得及拉,男人已经帮她盖好了被子,掖住了四?角。
“也是,既然不适,那便早些?休息。”
陈末娉点点头,刚想闭上眼睛,下一瞬,他的大?掌又扒拉开女子锦被的一角,钻了进来。
干嘛呀这是。
陈末娉瞬间绷紧了身子,等着这只手?的下一步动作。
不是说让她早点休息吗,怎么又把手?探进来,难不成是......还想洞房?
但?她来小日子了呀。
就在女子胡思乱想之时,大?掌终于探到了自己想去?的地方,安营扎寨下来。
“睡吧。”
男人说完,没再出声,另一只手?拿过先前魏丁放在床头的一卷案宗,又看了起来。
陈末娉感受着腹部传来的暖烘烘的热意,眨了好几次眼,终于把要溢出眼眶的热意逼了回去?。
有病吧死男人,怎么突然之间对她这么好。
唔,虽然远远比不上初晴夫君对她的态度,可和他自己之前冷冰冰的态度做比较,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一个洞房,真的就能让他改变这么多吗?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陈末娉仔细回忆了一番,发现也没什?么特别的,不过就是前两日两人洞房、今早她被女郎中?说不易孕、还因为给他看病的郎中?害得小日子提前又疼。
哦对了,还有帮他跑上跑下算损失、盘时间,最后还吵了一架。
这么一算完,陈末娉突然觉得,真是便宜这死男人了,就靠手?给自己暖暖肚子,她差点就感动地要哭,全天底下还有比她不值钱的前妻吗!
自己做了那么多,他合该给自己跪下来磕几个头。叫一百声姑奶奶才是。
陈末娉幻想了一下魏珩叫她姑奶奶的场景,差点乐出声来。
好在她控制住了自己,在男人发现之前,假意翻了个身,掩盖住了身体颤动的动静。
但?是。
女子咬住唇,把自己心中?的涩意一道逼回去?。
如?果?他不是一心爱慕别人,如?果?是在三年前,不,甚至只需在半年前,她也许真的会因为这点小小的感动,继续坚持在定远侯府守下去?。
第31章
又遇 她张开嘴,询问他与薛夫人关系的……
次日?醒来时, 榻上只剩她一人?。身边的床榻已然变冷,男人?不知何时离开的。
玉琳正在打哈欠,听到女子的动静, 连忙迎上来:“夫人?,您醒了?”
陈末娉点点头, 望了一眼空荡荡的身侧。
玉琳见?状忙道:“侯爷手边旁的案子好似有了大进展,早早便?带着魏丁去衙门了。”
“我又没问他。”
陈末娉嘟囔一句, 目光移到书桌上,昨日?她压在镇尺下?的东西还原封不动地放在那?里。
“哎呀。”
她一拍脑门:“忘了让他签新?的和离书了。”
亏她还特意摆在了书桌上,结果一吵起来就忘了个干净。
她叹了口气,又想起一事:“昨日?整理出来的单子是?不是?也没给侯爷。”
玉琳点头。
“那?一会儿用过早饭便?给他送去吧。”
她自觉那?单子还挺有用的, 不但?把府中所?有丢失的物?件都列了出来, 更重要的是?各个地方物?件丢失的时间也基本上摸了个清楚。
让陈末娉不安的是?, 她这里、二房、三房还有老夫人?那?边丢东西的时间好像都不一样, 她差不多?是?三四日?前一直到昨天早上,这个时间段内丢的,而二房要晚一些, 三房更晚。
如果是?单纯为了财宝而来的江洋大盗,最应该做的就是?连夜连晚将整个府里的财宝全部一扫而空, 怎么还会隔着日?子行动。
所?以, 贼人?应当就是?冲着魏珩手头案子来的。
只是?冲着手头案子来, 为什?么不去魏珩的书房而来钻她的淑兰院,真?是?让人?想不通, 难不成是?因为动手前后?他俩在洞房,魏珩一直宿在淑兰院,所?以觉得他把卷宗放在手边的可能性更大吗?
罢了,她这边线索有限, 也查不出别的,剩下?的事,还是?交给那?死男人?去办吧。
陈末娉这般想着,缓缓起身,掀开被子下?地,双脚刚碰到鞋,就听见?“咕噜噜”的声音。
一个圆咕隆咚的东西顺着垂下?来的被角从榻上滚了下?来,正好滚到了玉琳面前停住。
玉琳弯腰捡起一看:“夫人?,是?个汤婆子,还热着呢。”
“汤婆子?我没放汤婆子啊。”
她屋中一直烧着地龙,一般来说,根本用不着汤婆子。
玉琳也摇摇头:“奴婢也没放这东西。”
不是?他们放的,只能是?魏珩让人?放的了。
陈末娉因为这个想法心头一颤,定定地瞧着那?个小小的圆壶。
她好像有点模糊的印象,后?半夜睡得迷迷糊糊时,坠痛的小腹旁突然多?了个暖呼呼的东西,她还以为是?魏珩的手来着,不自觉地就贴了上去。
现在想来,当时他应该已经走?了,她觉得暖呼呼的东西,就是?这个小汤婆子。
陈末娉沉默许久,半晌后?,终于抬眼,纠结地看向侍候在侧的玉琳:“玉琳啊......”
玉琳对上自家夫人?的视线,奇怪道:“夫人?,怎么了?”
尽管说出来这话有些怪异,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