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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待着,先?让她上去?。”
“哪来那么多废话,人家指名道姓要的你。”
捆人的喽啰嘟哝着,用?绳子将还在闹腾的女?子捆得结结实实,重?新给她嘴里塞进布条,顺道给陈末娉嘴里也塞了一个。
“呜呜!呜呜!”
薛茹淮挣扎着往后看,但石块很快推上,陈末娉不但看不见她的脸,不一会儿,连这行人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坑洞少了一个人,顿时?变得更冷。
她努力缩紧身子,脑子里却?回荡着适才肥胖男人说的话。
姓魏的。是?他吗?
那指名道姓要先?把薛茹淮带上去?的,也是?他吗?
第34章
援救 我至今不知,你究竟为何要同我和……
背后的石块冰冷, 身前的石壁更冷。
冰块与这石块相比,都是温暖的。
但她此?时却好像根本感受不到石头的温度一般,反而任由自己靠了上去。
反正再冷, 也冷不过那?男人?了。
一个与自己不熟悉的女子都能愿意为她留下,而自己同?床共枕三年的男人?, 却根本没?有选择将自己救走。
薛茹淮习过武,从走时的状态就能看得出来, 她比自己身子好得多。
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可还是留下了她。
这是留下她吗,不,这明明是抛弃她。
她陈末娉, 这辈子没?有被任何人?伤害、抛弃过, 除了他。
之前觉得他像石头, 是她错怪了他。
明明他比石头还冷, 比石头还硬。
陈末娉重新闭上眼,倦意趁虚而入,席卷了她整个身体。
不行了, 无论如何,就算天塌下来, 她也得好好睡一觉。
她终于睡了过去, 可刚刚眯着?, 就感觉有人?在拍打她的脸,一边拍一边着?急道:“陈末娉?陈末娉!”
好吵。
陈末娉避开拍打自己脸颊的手, 把脑袋往脖子里缩了缩,继续睡。
“娉儿?别睡了,醒醒。”
奇怪,谁在叫她娉儿, 也太难听了,家里人?都叫她二?丫,而其他长?辈和好友,也只?会叫她末娉。
她不喜欢被叫娉儿,一点都不喜欢。
那?个声音越来越吵了,陈末娉心生厌烦,干脆转过头,想把另一只?耳朵也贴紧石壁,这样就不会吵了。
不对,她不是被困在窄小?的坑洞里不能动弹吗,怎么又能转头了?
陈末娉猛地?睁开眼。
面前是一双极黑极黑的眸子,黑得像海,像深渊,但此?时,又浅得像一汪掌心的月光,倒映出浓到极致的担忧。
陈末娉忍不住伸手,想去摸摸这双眼睛,但刚一动作,就疼得“嘶”的一声。
她的双手被捆得太久,又抵着?石块,早就被凹凸不平的碎石磨出了细密的伤口。
不等?她抬起手腕查看,整个人?忽地?被搂进了一个坚实的怀抱里。
这个怀抱很暖和,但是好像还比不上她自己的温度。
陈末娉终于意识到了不对,费劲抬起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烫烫的。”
话音未落,她的手就被人?掰了下去:“不烫,马上给你降温,别怕。”
陈末娉只?觉得脑袋顶上传来声音,却根本没?力气抬头。
到底是谁在说话,怎么这么耳熟。
她没?能再继续辨认下去,四周有了温度,困倦比适才两次冲击地?更加汹涌,眨眼的功夫,就又睡着?了。
*
陈末娉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到她发现魏珩有喜欢的姑娘后黯然离开,梦到她与魏珩断了联系,尝试着?去接触别的公子,又梦到薛茹淮定亲成婚,她如获新生,重新鼓起勇气追求魏珩。
最后,她还梦到两人?成婚当日,她等?待了一夜,他却只?睡在她身旁,连手都不愿意同?她牵,就像现在一样......
就像现在?
陈末娉缓缓转过身子,理智逐渐回笼。
所以,她得救了吗?那?个抛弃她的人?,最终还是赶来救了她?
她睁开眼,身旁躺着?一个她最熟悉但也是最陌生的人?。
他还是那?么好看,就算此?时没?有华衣美?服,头发也披散凌乱着?,还是遮不住他通身的贵气。
可现在的自己,却憎恨他的容貌。
察觉到她的动静,男人?几乎在瞬间就扣住了她的腰,然后,睁开了眼。
“怎么样?”
魏珩的声音带着?通宵后的沙哑,但陈末娉只?觉刺耳。
她反扣住魏珩的手,忍住自己伤口的疼痛,然后一根一根,掰开他握住自己腰际的手指,几乎算得上咬牙切齿:“很好,多谢侯爷挂念。”
她尝试着?起身,可还没?等?坐起来,就险些摔了下去。
男人?趁时重新抱着?她,沉声道:“你刚发完热,别折腾。”
折腾?到底是谁折腾?
陈末娉只?觉好笑,抬起眼想和他对峙时,突然发现,二?人?所在的地?方,根本不是定远侯府。
破烂发霉的墙壁、稻草铺做的床榻,还有两人?身上又脏又破的衣物......昨日可怕的经?历奔涌着?冲进她的脑海,陈末娉眼神一变,也顾不上和魏珩生气,低声道:“咱们还没?逃走吗?”
魏珩抿住唇,点点头,又摇摇头:“逃了,但逃得不够彻底。”
昨晚他寻到陈末娉后,带着?女子一路奔驰,本以为贼人?的老巢在城里,从地?下出来后也定然在城里,没?想到,钻出来时,四周俱是荒草树木,已然到了郊野。
陈末娉有些吃惊,魏珩的功夫在她眼里已经足够厉害,瞧这样子,他居然也只?能带着?自己逃而不是带人?与贼人对峙。这到底是个什么案子,居然能让人?有胆子,直接威胁到一等公爵和朝廷四品命官?
背后之人?,究竟是何身份?
她张了张嘴,正想问出口时,又变了主意。
与她何干,多知多误,还不如什么都不明白,说不定还能保住平安。
她已经?因为他遭遇了一趟无妄之灾,要是再因为多嘴而知晓什么不该知晓的,她娘亲父亲又该如何自处?
陈末娉闭上嘴,在破茅屋内环视一圈,勉强接受了自己进了一个类似牢狱之处的现实。
总算比昨日那?个坑洞好,如果再在那?里待上一晚,她怕是真?的没?有命在了。
想到昨夜自己是如何出的那?坑洞,陈末娉蹙起黛眉,终究还是把目光投到了眼前的男人?身上:“昨日,多谢。”
她昨晚实在太难受,只?记得自己好像出了坑洞,但怎么出、被谁带出的,全然记不清了。
不过也不需要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