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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这一幕有什么问题。
“侯爷?”
玉琳试探着问道,实在不敢相信,那?形容冷淡的男人,此时居然?被?自家夫人坐在屁股下。
“侯爷!”
紧跟着进来?的嬷嬷也瞧见了眼前一幕,连忙冲上前要扶:“您这是怎么了?怎么这副狼狈模样。”
魏珩忍住腰部传来?的阵阵痛意,尽可?能平静地朝嬷嬷道:“无碍。”
他又看向玉琳:“无事便退下,日后传唤再提早些,不得?回应不准擅自闯入。”
玉琳听到这话,又焉了,低低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陈末娉本来?很慌乱,但听见他此时变成这番模样还在嘴硬说无碍,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对上嬷嬷视线后,女子又急忙忍住,作出?一番沉重模样。
“唉,你们,唉。”
嬷嬷毕竟年岁不小,在这深宅后院之中,什么没见过?此时看见陈末娉的表情和二人有些不平凡的姿势,脸色白?了青,青了黄,半晌才嗫喏道:“夫人和侯爷还是要以身子为上。”
“那?个,嬷嬷,其实他是因为我从床上跌下所以出?手?救了我一下,没什么旁的事。”
听见嬷嬷那?话,陈末娉急忙否认。
她说的没什么问题,只是稍稍对她从床上跌落的原因做了模糊。
可?就算是这等实话,嬷嬷却不信。
老者在原地斟酌了片刻,从袖中拢出?几封红封,放到茶桌旁的托盘上:“今日老夫人身子倦重,忘了在席间给?诸位红封,特命我送来?,既然?已经送到,那?我先?去二公子那?边了,侯爷和夫人早些休息。”
说完,不等话音落地,嬷嬷便急急忙忙地走了,似乎走慢一步,就会看到什么了不得?的事。
“诶诶,嬷嬷。”
陈末娉急急出?声想?要唤住她解释一番,但很快被?桌上的红封夺走了目光。
“看起来?特别厚实。”
女子说着,稳住身子,把锦被?拉起放到榻上,缓缓站起。
小铃铛在刚刚的混乱中不知扔到何处去了,她现在没什么别的感觉,只是没穿中衣的裙下冷飕飕的,还有就是尴尬。
她伸出?手?去拿红封,在手?里一掂量,喜笑颜开?:“份量真沉,就算是最小的银票,也值些家当呢。”
“不过,怎么是三个啊?”
魏珩祖母不会真的存了希望,觉得?她今年一定会有孩子吧。
陈末娉被这个想法烫到,急忙把一个红封放下,只拿了一个,不该她要的她可?不要,明日让男人退了去。
正这般想?着,她猛然?意识到,魏珩怎么没动静啊?
她急忙转身一瞧,见男人还在地毯上躺着,嘴唇泛白?。
“侯爷!”
她大叫一声,连红封都顾不得?了,急忙去扶他:“你不是说无碍吗,怎么这么严重的样子。”
男人阖上眼,不想?说话。
他的腰这两日确实不好,并不是因为亏空,而是荒唐的那?几日时间里,为了跟随陈末娉的动作而扭到了,本以为稍稍缓缓便没事,没想到今日一而再再而三地受到撞击,这下,怕是真的要将养些时日了。
“我还是去叫郎中吧。”
“不用。”
见她转身要走,魏珩拒绝,将头在她的肩膀上,长呼了一口气,轻声道:“让魏丁去药房寻几张膏药来?就行。”
他并不想?在除夕当夜,被?更多的人看见他这副模样。
陈末娉拗不过他,只好按照他的要求排魏丁去拿膏药,又亲自扶他在榻上躺好,帮他敷药。
膏药味大,又刺激难闻,陈末娉还没说什么,魏珩先?蹙起了眉,嫌弃道:“没有旁的了吗?”
“除夕夜,能寻到就不错了,哪里还有旁的。”
女子好气又好笑:“放心,这两日你就在我这待着,没旁人会闻到这味道的。”
她怎么从来?没发现,原来?死?男人的包袱居然?这么重,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她先?前好像也确实没有见到过死?男人狼狈的样子,他彷佛永远都是淡然?自若,好像什么事都在他的计算中。
今日见到他这模样,怎么说,不但新鲜,还有些别的感受。
原来?他也不过是凡人罢了,也会生病不适,也会有自己无法控制的事发生,先?前的游刃有余,不知私下是不是用了很多办法才能维持。
这么说的话,他之前的那?些冷淡......
真是疯了,她这几日怎么回事,脑子又不好使了吗。
陈末娉压下心中的一丝异样,把心思集中在眼前的膏药之上。
她贴好最后一块,用掌心顺着他窄腰上的肌肉轻轻压了压,轻声问他:“会紧吗?”
要是膏药贴的太紧,反倒会更容易拉伤肌肉。
“不紧。”
男人低声回应,而后缓缓翻过身子,凝视着忙完后坐到榻边的女子。
顿了顿,他又道:“要么,我还是到书房去睡吧。”
“去书房睡干嘛?又得?折腾一遭。”
陈末娉莫名?其妙,看见男人抿紧了唇瓣时,才恍然?反应过来?,他该不会是怕膏药味熏着自己,所以不好意思吧。
陈末娉心中刚刚压下去的那?点?异样又冒了冒头,不过很快又再次被?她压了下去。
“放心吧,我这两天?鼻塞,根本闻不着。”
女子说着,还故意吸了吸鼻子,表示自己没有说谎:“不用担心熏着我,你还是好好在我这将养着,早日腰好身子好,才是真的为我好。”
她的红肿估计很快就要好了,还等着他好好发挥,小侯爷肆意一回呢。
男人闻言,终于?没再说什么,而是默默把身子往床榻边上靠了靠,示意她睡里面。
就算他不说她也会睡里面的,谁让她睡相不好。
陈末娉也不推拒,反正他们二人先?前已经沐浴洗漱,不用担心把新换的被?褥弄脏。
她手?脚并用,从男人身上爬了过去,并肩躺在魏珩身侧。
其实她并没有鼻塞,反而鼻子很灵,尽管两人沐浴了,但他们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硝烟味,与男人本身的木质香气、此时的膏药味混在一起,有些奇怪。
可?陈末娉一点?都不觉得?难闻。
她安安静静地躺着,望着男人紧绷的侧脸,默默算着时辰。
不知过了多久,外间突然?响起了更鼓声,然?后,爆竹燃放声一下接着一下,特别响亮,陈末娉甚至得?捂住耳朵,才能舒服一点?。
“过年啦!”
她大声朝身边的男人道,直起身子,把拔步床上的床帘拢到一边,这样,两人都能看见此时窗外的场景。
夜晚被?无数的烟火照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