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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记在心里了。
她想了想,说,“分人吧。”
于未像是突然有了点兴趣,正了正色:“怎么分?”
姜来:“治病要对症下药,教育要因材施教,追人当然要投其所好了。”
“投其所好?”
于未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姜来所有的喜好,一瞬间涌上来的信息量有点大,脑袋疼。
“嗯。”姜来点点头,好奇问道,“何乾江要追谁啊?”
于未答得随意:“崔锦桐。”
“崔……”姜来刚想说崔锦桐不是喜欢你吗,又想起来,崔锦桐已经不喜欢他了,顿时感觉到一阵悲凉,他好惨一男的。出于人道主义的关怀,她顺水推舟般问了句,“你喜欢崔锦桐吗?”
于未在和何乾江的聊天框里敲下“投其所好”四个字,摇了摇头:“不喜欢,问这干嘛?”
她当然知道不喜欢,崔锦桐之前给她看了他们的聊天记录。虽然她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但当时心里有什么东西作祟,崔锦桐主动给她看,她就看了。
姜来:“你和何乾江不是哥们儿嘛,喜欢同一个女生不太好。”
“你呢?”于未放下手机,偏头看她。
姜来愣怔:“我什么?”
于未:“你会和你的小姐妹喜欢同一个人吗?”
“不会。”姜来脱口而出,“宋唯栀喜欢邵丞安,崔锦桐喜欢我。”
只不过宋唯栀对邵丞安的喜欢能不能算得上喜欢,她现在都无法确定,毕竟看起来确实太像是费洛蒙作祟了。
听到她的前半句,于未想着看来她目前不喜欢邵丞安,正要放下心来,结果没曾想她后半句的信息量更大,搞得于未都磕巴了。
“崔……她、她喜欢你?”
姜来立马解释:“不是那个喜欢。”
于未松了一口气,揉揉眉心。
吓死他算了,差点以为他不仅要防着外面的狗男人,还要防着她身边的小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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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姜来坐在客厅里继续看“爱在”三部曲。期间,于未进出过几次卧室,还顺手把她吃完石榴的碗洗了,又接着坐在她旁边陪她看电影。
整整一个下午,被电影充斥。
直到日落黄昏,朱妍和秦优都没有要回来的意思。
姜来盯着最后一部电影的谢幕片尾,怅然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
听到她这一声叹息,于未扯了扯衣服领子,神色难得倦怠。
昨晚确实没太睡好,一整个下午又被何乾江缠着问怎么追崔锦桐,就因为他和崔锦桐接触过。结果两个人因为观念不同差点在微信里吵起来。他简直无语,有这功夫跟他辩论,还不如去问他们宿舍唯一脱单的那个。
他还有事儿发愁呢。
这电影看得姜来既治愈又致郁,觉得要是两个人约定的那个冬天因为各种客观因素错过了,就不会有后面长久陪伴的故事了。
她顺手扣下平板:“我突然觉得最终没有在一起也挺遗憾的。”
没想到她会突然提到他的辩题,于未的眉心跳了下,没出声问她,凝眸等着她的下文。
双手握拳杵着下巴,姜来总结道:“只要求之不得,就会遗憾,不过遗憾的长短和深浅不一样而已。”
于未没说话。
求之不得。这词儿怎么正好磕他心上。
啧,更烦了。
“什么时候出的太阳?”无意间转头?????看到阳台上的大片夕阳,姜来语气惊喜。
太专注于电影,她都没有注意到出太阳了。
橘红色的日落披着霞光,在天际散开,将云层晕染成粉色,洒下余晖。
微风轻轻吹动阳台的白色薄纱窗帘轻轻,窗帘在阳光中落下晃动的影子。阳光仿佛在跳动,一寸一寸跃进来。
于未用手掌揉了揉眼睛:“一点过的时候。”
姜来转头看他,眉眼含笑:“今天天气这么好,我们去骑车吧。”
几乎是在她转过来的时候,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于未就知道她要干什么了。
有求于他,她就很乖。
笑起来很乖,姿态也很乖,声音微扬,硬是让清冷的声线因为雀跃而沾染甜味。加上她这身粉兔子睡袍,和她那张看起来清冷的脸确实违和,可还是很乖。
见他没说话,姜来以为他不想去,劝说道:“这么好的天气不骑车也太浪费了,你说是吧鱼尾哥哥?”
多少是能拿捏他的心理的,知道他喜欢被叫哥哥,也受不住她撒娇,很好哄也很好说话。
更何况,她上次这么叫他,好像还是小学的时候。
果不其然。
于未挑眉,表情有些惊喜,勾唇凑近:“叫我什么?”
“……”她不信他没听清。
“再叫一遍。”
不可能再叫一遍的,姜来作势起身:“爱去不去,我找栀栀。”
话落便被于未捉住手腕,他直接举白旗投降:“我哪敢抗旨啊?就是想再听听,这么多年没听过,怪想的。”
姜来点点头,抱起平板:“那你先想着,我回去换衣服。”
于未:“……”
果然不会有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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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区外的街边扫了两辆单车,姜来和于未沿着绿道骑行。
清风和煦,阳光和树影纠缠在一起,单车穿行在林荫道,一路骑行至河畔。
开阔的场地视野绝佳,橘红色和粉色交织的天际映入眼帘,两个人把车停在河畔,从楼梯下去,在河堤看夕阳。
姜来站在河堤边上,掏出手机,对着天空拍照。
风拂过她的头发,撩起几缕,发丝被睫毛勾住,她抬手随意地拨开。
于未盯着她看了会儿,举起手机,拍了张照片。
“你记不记得。”她突然出声。
于未迅速收手,摸了摸鼻尖,胡乱应了一声。
姜来没注意到他的举动,继续说,“高一那会儿,你陪一个陌生爷爷在这儿钓鱼。”
于未:“记得。当时要去打球,路过这儿看到那个爷爷,突然觉得打球没意思,陪他钓了六个小时的鱼。聊聊天看看夕阳,多好。”
对别人而言可能是毕生难忘、感受到温的深刻回忆,他轻描淡写,一笔带过。仿佛这些事对他而言,是再平常不过的举手之劳。
别人孤独,刚好他能陪伴,别人凄惨,刚好他有善意。
姜来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怎么了,老是在无意识想起关于他的事的时候,下意识地剖析他的好。
“所以你是那个时候喜欢上钓鱼的?”她挥了挥心里乱七八糟的情绪,问他。
于未仰头,懒懒地抻了抻脖子:“差不多吧。”
姜来:“难怪考完一模大半夜带我翻墙钓鱼,你压力这么大啊。”
于未轻笑出声:“我压力大,考完一模哭的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