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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骂我。”

略微错愕,姜来疑惑,她这么轻易被识破了吗?不应该啊。

她从小到大在装病卖惨装无辜这种事上,从未失手过。

这是遇到对手了?

不愿意被这么板上钉钉,也怕被他误解,她抿了抿唇,有商有量地轻声道:“说你自恋,也不算是在骂你吧?”

于未弯唇,偏头看她:“果然。”

“……”

撞见他眼里的狡黠,姜来欲言又止,最后无语又微恼,“你诈我。”

小狗虽然可爱,但也不是没有坏心思,小狗的坏心思多着呢。

于未不置可否:“兵不厌诈啊,何况是公主。”

干嘛叫她公主。

姜来腹诽。

这种俯首臣称的感觉,惹得她心口痒痒的。仿佛在幽闭的城堡之上,看到穿越荆棘驰骋而来的骑士,丢盔卸甲,臣服于她。

哦,还是小狗骑士。

快要走到食堂的区域,人流变得分散。

姜来抬眸看了眼折射在玻璃门窗上的光线。

她是喜欢小狗的,没有缘由,本就是对她永远有吸引,永远能让她主动的存在。

所以,在踩上门口的一阶台阶后,她转头看向他,问道:“一起吃饭吗?”

没料到她会主动开口,于未微怔,连忙点头:“好。”

阳光下,小狗欢快地摇起了尾巴。

.

三食堂二楼人满为患,宋唯栀一个箭步冲到窗边,占领了沙发区的最后一桌。

姜来忍不住为她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庆大最快的女人。

尽管不想剥虾,但太想吃新开的干锅了,加上宋唯栀的撺掇,姜来还是常了鲜。戴上手套的那一刻,她开始后悔。

等会儿又得粘得满手是油。

宋唯栀端着两杯果茶过来的时候,瞄了眼于未,又看了看姜来,把其中一杯放在她手边,坐下后鞋尖轻轻碰了碰她。

姜来偏头。

宋唯栀瞥向对面,眼神示意。

——剥壳的人这不是有了?

这不好吧?

姜来总觉得,帮别人剥壳这种事,是有界线的,这事儿有点亲密,也有点暧昧。

除非他是她的男朋友。

男朋友。

一闪而过的想法被拉扯回来,姜来低眸,盯着干锅里的虾,像电脑卡顿一样,光标一圈又一圈地转着,不断重复。

如果他是她的男朋友。

任何一句话前面加了假设的限定词,就意味着念想和期望出现,也意味着需要对症下药。

可是小狗会喜欢什么呢?

晒太阳、奔跑、玩具,还是好吃的?

念及此,姜来抬眼,停顿须臾:“你怎么又在看我?”

于未的视线从她的脸上,落到她的手上:“看你苦大仇深的,不像在剥虾,像在杀生。”

姜来撇了下嘴角:“太麻烦了。”

指尖在桌面轻轻敲了敲,于未伸手:“要我帮你剥吗?”

他顿了顿,怕她拒绝似的,语气像乞求,“我帮你剥吧。”

怎么会把剥虾这种事问出一种,不可言说的氛围。姜来噎了噎,觉得她但凡说一个不字,都有点不是个人。

摘掉一次性手套,姜来把碗推过去,看着他戴上新的手套。

他的手好好看。

干净修长,骨节分明。如果戴一些饰品,一定很欲。

目光落在他手腕的红绳上,细细的红绳磨着他的腕骨,已经生出几分诱。

旁边的宋唯栀和何乾江眼观鼻鼻观心,一句话也没说。

看着他好看的手,套着透明的手套,并不熟练地剥虾,姜来的心里莫名冒出一个念头。

她不喜欢剥虾这事儿表现得太明显,被他发现了。他问她要不要剥虾,是出于什么动机。毕竟,他明明并不擅长剥虾,不是什么剥虾高手。

如果是别人呢?

太阳普照大地,但也有照不到的地方。他似乎不像是什么都管的人,听宋唯栀说,他主动社交的都是男生。也不是来者不拒的性格,而是礼貌拒绝再拒绝。

吃完饭,四个人下楼。

姜来慢吞吞地走在最后,很明显有心事。于未察觉到了,没问,不动声色地走在前面,但走得散漫,在等她。

“于未。”

突然,身后的人开口了。

于未转头回望,看她站在台阶上。

姜来凝眸,喉咙发紧。他们身前的几步台阶,宛如某道界线。正午的阳光从玻璃窗透进来,在这个临近拐角的楼梯上,只有一半被照亮。

风里有桂花的味道。

分不清是风在翻涌,还是眼底的情绪在翻涌。

要开口。

有的事想知道答案,就要开口。

“如果是别人呢?”她问。

这话问得唐突,听起来没头没尾,没有明确的旨意。

于未却清楚她在问什么,他回答:“我会跟她说,下次不要点没剥壳的虾。”

姜来:“所以如果是我……”

她声音很轻,半句问话堪堪停住。

双手插在兜里,于未闻言,稍微正了正身子,仰头看着台阶上的她,眼底映着她身后投射而来的阳光。

“我甘之如饴。”

望进他眼底,姜来竟然觉得这个季节的阳光滚烫。

有风经过,似乎都带着热意。

原来,太阳、草地、玩具、零食,都不重要。

小狗最喜欢它的主人。

.

“你搞什么啊?”

这话何乾江已经问第四遍了,他想不通,已经三天了,他还是想不通。于未认识姜来就算了,还给人家剥虾。

还真是孔雀开屏啊?开屏对象是姜来?

于未把书塞进书架的空格里,遮住对面何乾江的脸。何乾江干脆快步绕过来,凑他跟前。

反手别开他的脑袋,于未取下一本书:“看不出来吗?”

何乾江定定看着他。

看出来什么。

于未:“我在追她。”

“追……”何乾江懵住,怀疑他们说的是不是同一件事,“谁?追谁?”

于未坐回椅子上,瞥他一眼:“姜来。”

怕他逮着半句话就跑,又曲解他的意思,他干脆重复了一遍,“我在追姜来。”

“?”何乾江的脑袋上升起来一个巨大的问号,消化了会儿,“牛啊于未,你小子癞——”

声音陡然转弯,看了看对面的人,他也不是癞蛤蟆啊,怎么说也得是青蛙王子,转而改口,“——挺不赖。”

社科图书馆三楼今天没什么人,靠窗角落那张桌子空空荡荡,姜来说她今天会来社科馆,但这会儿已经过了三点,还没有来。

于未翻过一页书,随手转着笔。

反正没什么人,何乾江忍不住趴在桌上小声说:“于未,你好歹是明年的招生简章,犯不着当舔狗吧。当舔狗就能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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