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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下。
她太无所畏惧了,反而惹得旁人开始畏惧。
其她人忌讳,不解,犹疑。
但夏雨舒不在乎她们的眼神。
“有什么好见的?之前天天见了二十几年她都不嫌烦的吗?”夏雨舒开始漫不经心地晃着小腿,笑吟吟地问,“还是说因为我把造反者杀了,她要嘉奖我这个见义勇为的热心市民啊?”
没有人说话。
夏雨舒收了笑容,面无表情道:“是武明熙想见我,那就让她自己过来,她又不是没长腿。”
她在游戏里做事只有三条原则,「反正我是玩家」「反正我不会死」,以及一条刚从攻略上看到的,「有本事杀了我啊」。
所以她什么都敢,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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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舒放出了狠话。
但最后还是她主动去皇宫见了那位皇帝。
她推开办公室的门进去时,武明熙正坐在红木办公桌后看文件,桌上除了一摞文件和一只马克杯以外别无他物,甚至连电脑都没有。
这和她想象中的太不相同了。
宫人帮忙关了门,房间里只剩下她们两个。
夏雨舒自来熟地走过去,端起杯子晃了晃,“杯里是什么?”
“咖啡。”
“哦。”她将杯子送到嘴边喝了一口,又嫌弃地放了回去,“齁苦。”
“特浓咖啡,熬夜办公提神用的。”武明熙神色淡淡。
就像她猜测的那样,武明熙并没有因为她越轨的行为表现出半分不满。她很从容,也很宽容。
很好理解。
人在大权在握之后总是松弛的。
一个人如果成为了世界上最尊贵的人后,依旧是紧绷的,那只能说明她德不配位,拥有权力,却无法掌控权力。
“先坐一会儿,等我把手头上的文件看完。”
夏雨舒环顾了下四周,挑挑眉,坐哪?
这间办公室很大,分为办公区和待客区两个区域,办公区并没有第二把椅子可坐。
她在直接坐武明熙办公桌上,和到待客区拉一张沙发过来之间选择了后者。
前者挑衅的意味太重了,如果是别人的办公室,她或许会考虑那样做。
沙发是实木的,在地板上拖拽发出刺耳的声响,武明熙自始至终没有皱下眉头,恍若无闻。
夏雨舒一屁股坐下,漫不经心地仰在沙发上,盯着武明熙看。
她低着头,头发又黑又短,一根根向上支楞着,头皮和其她部位的颜色差不多,都是被太阳久晒后的健康麦色。
短发、不超过1厘米、头发不密、经常外出、外出时不戴帽子……夏雨舒飞快地在心中概括道。
她还发现武明熙是扁头,头型并不圆润,太阳穴凹陷,枕骨隆突。
夏雨舒的思维开始发散……据说有些人会把枕骨叫做反骨,认为枕骨突出的人天生叛逆。
她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同样有一块突出的骨头,摸起来有点硌人。
十分钟后。
武明熙放下文件,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凌晨1点了,太晚了,我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咱们直接点吧。”
她温和地注视着夏雨舒:“如你所见,今晚有一个人死了,那么,你希望死掉的那个人是谁呢?”
说是开门见山,但这个问题也太直接了。
夏雨舒还没来得及张口,就看到了半空中浮现出的选项。
【你决定回答:
A?是娱乐公司的总裁B?是一个谋反者C?是祝首辅的男儿】
这个时候出现的剧情选项,其实更像是隐晦的提醒和帮助。
于是夏雨舒意识到,武明熙问的问题本身就是一个陷阱。
她下意识以为是在「希望武明熙死」和「希望祝引玉死」之间做选择。
「你希望死的那个人是谁」应该如此理解——你希望死的那个人是以什么身份死去的?
也就是说,她问的是这件事的后续处理。
A?公司总裁。
那就和谋反刺杀之类的事情毫无干系了,这件事展现在公众面前会是「某公司总裁在自家别墅意外身亡」。
B?谋反者。
就是把事实展现给公众,就是不知道,媒体会怎么描述她这个「前二殿下」了。
C?祝首辅的男儿。
这个狠啊。重点在「祝首辅」身上,夏雨舒合理怀疑武明熙看不惯对方很久了,想借机清洗朝堂。
想明白后,夏雨舒不爽地瞪了一眼武明熙,冷声道:“好好说人话是会死人吗?”
非要搞的七弯八绕的吗?
夏雨舒讨厌蠢货,更讨厌聪明人,最讨厌的还得是和聪明人说话。
这意味着她必须调动所有精力来分析对方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的含义,才能勉强让自己在对方面前不像个蠢事做尽的白痴。
她是玩家,能看攻略,能回顾历史情节,在npc面前,她和全知全能没什么区别。但这并不能阻止她在武明熙面前产生被压一头的微妙不爽感。
武明熙道:“抱歉,习惯了。”
夏雨舒啧了一声,这句话听起来可没有任何诚意。
“我不关心死掉的那个人是谁,你看着办就行,”她向后一仰,靠在皮质沙发上,顺手把办公桌上的咖啡拿了过来,“唔,果然还是好苦。”
她怏怏地踢了踢武明熙的办公桌,抱怨道:“说真的,你真的不考虑给我来杯饮料吗?身为皇帝这么抠的吗?”
武明熙笑:“我可以让人送上,但,你敢喝吗?”
“为什么会不敢呢?难道我的姐姐会在我的饮料里下毒吗?”
夏雨舒装模作样地叹气,神色哀哀:“你可怜的妹妹快要被咖啡苦死了,现在随便给我来点甜的饮料。哪怕是加了毒药,我也会一饮而尽的。”
武明熙看了她一眼,目光耐人寻味。
夏雨舒坦荡地任她看。
很快,夏雨舒获得了一杯鲜榨果汁。
她并没有立刻喝下,更没有一饮而尽,而是用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杯子边缘。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坐直了身体,“姐,帮我善个后呗。”
“哪个后?医院那个还是?”
“医院?医院哪个?哪个医院?和我有关系吗?”
夏雨舒似笑非笑地看回去:“你说话要讲证据的,胡乱污蔑人是会遭报应的哦。”
“比如?”
“比如天打雷劈,”听到武明熙的低笑,夏雨舒迅速换了个比喻,“比如被枪「砰的」一下射中脑袋,脑浆像打翻的豆腐脑一样纷飞。”
武明熙不笑了,她停下转笔的动作,看了她一眼,提醒道:“被打翻的豆腐脑可不会纷飞,只会落在地上。”
夏雨舒不服地挑眉,“你打翻过?”
“你打翻过。在你十岁那年,宫人捧来两碗豆花,你嫌里面有你不爱吃的红绿丝,一巴掌把盘子掀翻,两碗豆花都洒了,有豆花溅到了我的鞋上,你顿时什么怒气都忘了,乐得哈哈大笑。”
武明熙说完又问:“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