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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的是这些诗篇当中是否不小心夹了一张银票,亦或者这些纸能不能换钱,能不能吃。

“不写了!我的诗没用,全都没用!”

“一个人也救不了!”

“该死!”

“那京城当中穿金戴银的,喝酒吃肉的,一个个全都该死,哈哈哈——”

癫狂的男人飞奔而过,在他的身后紧追上来一群持刀持棍的官兵,大声喝止着暴乱的百姓们,然后追击着那疯疯癫癫口出大不敬之言的男人。

楚落也站在这人群中,亲眼看着那男人从自己身旁不远处跑过,而后被他袖中飞出的一张纸糊住了脸。

【恭喜宿主触发隐藏任务——诗人的执念。注:请宿主慎重对待,目标随时都有死亡的可能。】

“执念?”楚落先将那张纸从脸上扒了下来,目光朝上面的字看去。

不知是不是楚落文化低的原因,还是说那诗人在写这些字的时候已经魔怔了,越往后面看去,便越难看出那是完整的字来。

整篇能够辨认出来的便只有开头的六个字。

“岁大饥,人相食。”

【提醒宿主,目标即将死亡。】

闻言,楚落的心中咯噔一下。

这么快?!

“师姐,我有些事情必须要做,我去去就回!”

楚落说完之后,便立刻朝着那诗人的方向追去,不过没跑出几步去,花花的声音又响起。

【目标脱离生命危险,因为他被捕了。】

听到这些的楚落突然间就停了下来。

“难道说……是他自己想要轻生的?”

没曾想挽筝也带着秦小鲨追了上来。

“师妹,什么事?”

楚落想到挽筝先前所说的“大妖魔”,该是比现在这个任务要更严重的,于是便道:“我见那诗人有些奇怪,便想去看看,不过还是先盯着那父子三人的事情更要紧些。”

挽筝想了想后说道:“你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只要不离开这个镇子,遇上什么事情我都能及时赶到。”

“多谢师姐。”楚落笑着点了点头。

两边分开来行动,挽筝带着秦小鲨去盯着那父子三人,楚落则是放出神识去,寻找先前那诗人此刻的位置。

今日来抓诗人的是县里的捕快,按时间来看他们应当会在这小镇上住一晚,待到明日再回县里。

楚落从金镯中翻了翻,找出了那张字迹潦草凌乱的纸来。

这纸上还残留着原主的气息,这就比较容易找了。

一段时间过后,神识一路来到了家客舍。

县里的捕快点了几个清粥小菜吃饱喝足后,便回了屋子。

屋中白衣诗人被麻绳捆缚着手脚,双目无神。

旁边的捕快你一言我一句地说着。

“谢公子,真没想到是谢公子啊,您说您也是在那京城中当过官的人,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写出一堆骂天子的诗来了呢?”

“就是啊,您在京城中好歹也是能吃肉喝酒,面见天颜的人物,咱们八辈子也赶不上您这一辈子的显贵,现在倒好,自己把自己的富贵给断送了。”

“你们两个说什么呢!圣上有旨,往后不能管他叫谢与归,谁都得管他叫上一句废物书生,咱们这小地方的事情,虽然圣上听不见,但还是求稳妥吧,真要是倒了霉,说不准那天就惹来杀身之祸了!”

“对对对,废物书生!”

“废物书生!”

*

前文已改。

第135章 子渊何故寻死啊

“行了行了,赶紧睡觉吧,等明天还要赶路将他押回嘉开县呢。”

几个捕快挤在这一间屋内,和衣而眠。

谢与归仍呆滞地看着地面,眼中不见一点光亮。

没多久,他情绪似有变化,因身上的麻绳忽然间变松了。

谢与归愣了愣,再挣扎两下,身上的绳子竟自己掉了下去,他又重新恢复了自由。

再去看那些捕快,一个个都睡得跟死猪一般。

谢与归站起身来,向着客店外面走去,那在外忙活着的店老板和老板娘竟也好似看不见他一般。

与此同时,楚落坐在客舍的屋顶上,看着下方走出来的谢与归,打了个哈欠。

接下来得好好打坐恢复神识才好,不过先看一看这男人要做什么吧。

任务的内容,应该就是解决他的执念了。

但见下面的人忽然间张开了双臂,抬头迎着雨点,轻轻闭上了眼睛。

“云中仙人今何在?”

楚落撑起脸来,看着下方那仰头望天的人。

差点就以为他是发现自己了。

许久之后,男人睁开眼睛,放下了双臂。

泥地中还有白日里他洒下去的诗作,只是被人踩踏过,早已脏污破败。

但他却并未嫌脏,一次次弯身,将陷在泥地里的诗词一张张捡起来,又哭又笑着。

“粒粒粟米投江底。”

“江中水鬼多几许?”

“一句书生天下笑。”

“半生诗作泥沼里。”

“我谢某人,今,归去也!”

雨点中,诗人的身影飘飘荡荡朝着河边的方向而去,一路上他放声而歌,似乎在跟这个世界做最后的诀别。

接连干旱了许多年,这条河本早已干涸,又因近期的雨水重新变得充盈起来。

诗人站在桥上,将自己的诗篇又一张张洒进了河水当中。

夏夜很静,人们都已归家,唯有那坐在河岸边上不知在垂钓什么的渔翁,头戴斗笠身披蓑衣,只是蓑衣遮盖下隐隐可见那鲜亮的红色。

谢与归并没有注意这些,将自己的诗洒干净了,便了却了对这世间的最后一点留恋,提步向前一迈,整个人也直直地向着河中投去……

“啊!!”谢与归惨叫了声,不曾想自己并未掉进河里,却是直接摔在了冰上。

待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脸色突然大变。

这炎炎夏日,哪里来的坚冰?!

他站起身来,再往前方的河水跳去,那平静的水面竟在下一刻突然结了冰,他毫无意外地又摔在了冰面上。

谢与归这才反应过来,他应该是碰上有道行的人了。

想不到这业国当中,竟还能再见到道士!

心情突然激动了起来,谢与归当即抬起头来向着四处看去,最后目光定格在了那正垂钓的“渔翁”身上。

他立刻站起了身往岸边走去,每迈出一步,脚下都凝成一片冰晶。

待来到了岸上后,谢与归又匆匆朝“渔翁”的方向走去,拱手作揖:“在下谢与归,字子渊,敢问方才,可是老先生救我?”

斗笠下传来了苍老的声音:“子渊何故寻死啊?”

却闻谢与归长叹一声,说道:“余幼时遍览群书,十七岁入朝为官,勤恳做事数年,呈奏变法文章不下十篇,皆不如一首小诗能得天子看重,业国皇帝昏庸,嗜酒,好女色,不问国政,不重民生,余曾立志做那千古一相,怎奈何被困于那雕梁画栋的宫廷当中,如笼中鸟般,那君王只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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