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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是无人能及。”
留云借风真君：“……帝君有何指示，但说无妨。”
镜片后面的眼睛里闪烁着灼灼光芒, 她已经完全看透他的心思了！
这位曾经在战场上威风凛凛，叫人闻风丧胆的摩拉克斯竟被她看得有些不自然了起来。只见他撇过头，支起下巴，眼尾牵引着落霞之色，目光躲闪：“你也知道，我现今收了一位女弟子。”
留云借风真君：“……帝君，此事人尽皆知。”
“那孩子……”他语气一顿，“与我之前的弟子不大一样。”
留云：“那确实，性别都不同。所以帝君想问什么？”
“她近来练功十分耗费精神，我是否该送些礼物嘉奖她以资鼓励？”说着，他看了过来，眼神颇为认真。
留云沉默了。
难道是你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偷偷努力了吗？留云感到万分不解。
罢了，帝君既然都这么说了，定当有他的深意。
“那帝君想送什么呢？”留云问道。
帝君沉吟了片刻：“正因我拿不定主意，所以才想要求教一下你。”
求教……留云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忙说：“帝君大可不必如此客气，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吩咐就是了。是要我帮您去给小徒弟买些礼物吗？”
“倒也不是。”帝君想了想说，“只是我不大清楚年轻女孩儿的喜好，希望你能给个建议。”
“唔……”留云稍作思考，而后回道，“我的经验估计派不上什么用场，甘雨向来清心寡欲，大多数喜好都不大像年轻人，一般我给她什么她就要什么。不过……据我观察，塞莉倒是个和一般的年轻女孩儿一样喜欢漂亮东西的小姑娘，您送点衣服首饰什么的，她应该就会很开心了。其实，只要是帝君送的，无论什么，那孩子都会高兴的。”
“为何？”他问道。
留云噎了一下，她怀疑他是故意的：“当然是因为那孩子十分喜欢帝君，只要您不是为了故意捉弄她，送她讨厌的东西，她肯定都会欣然接受的。”
“她喜欢我吗？”帝君摸着下颌，若有所思。
留云：这人是不是在显摆！
“显而易见。”留云恨不得扭头就走，“塞莉对帝君敬爱非常。”
“敬爱……”他慢慢咀嚼着这两个字，陷入了沉思。
“咳咳。”留云清了清嗓子，准备敷衍他几句就走人了，“徒弟敬爱师父，师父也关爱徒弟，帝君和塞莉的师徒情真是难能可贵。没想到有朝一日，帝君的身上也会出现几分［父亲］的气质。虽然帝君是天下人的君父，但唯有在塞莉面前，才像个普通人家的［父亲］。”
最后这几句话，她倒是认真的。她觉得帝君对你真的很有“父爱”。可能是年纪渐渐上来了吧，看到可爱的小家伙难免会心生慈爱之情。
“父亲？”帝君愣住了，“我并非她的父亲。”
留云：……这是重点吗？
“打个比方罢了。”留云摆摆手，“总之就是帝君像父亲一样疼爱徒弟的意思。璃月不是有一句老话——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其实也差不多。”
帝君沉默了一瞬，继续强调：“但我并不是她的父亲。”
留云：……就和父亲这俩字干上了是吧！
“当然当然，您不是她的父亲，只是您的年纪足以当她的父亲了而已。”
其实真按年纪来算的话，帝君都可以当你祖宗了！
帝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留云突然觉得哪里怪怪的。
帝君……莫不是生气了？他为何要生气？
帝君的脸色依旧，只是神情产生了些许波动。
“我确实年长她许多。”他语气微妙地停顿了一下，“不过我记得甘雨父母的岁数也相差了上千岁。”
留云：……这和甘雨的父母有什么关系？
“罢了。”他轻轻叹了口气，“多谢你的建议了，你忙自己的去吧。”
留云：“……啊，那我就先走了。”
抱着满腹怀疑的情绪，留云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送别留云后，帝君回到了院子里，此时你正和削月理水二人趴在地上下棋。
“我怎么又输了！”
下了十局，你输了十局，下到最后，气急败坏的你恨不得将对手的棋子直接给丢出去。
“呵呵，又是我赢了。”削月不慌不忙地收拾好棋盘，抬手摸了摸你的头，“师妹要愿赌服输哦，莫要气莫要气，我们再来一局，赢了的话，前面你输的东西还有我们押注的东西就全给你了。”
你的赌狗心理开始作祟，也不想想自己这个才学了几天棋的废柴渣渣，怎么可能赢得了千年老棋手，咬咬牙说：“再来！”
没办法，主要是理水削月这两家伙一直捧着你，说你是什么千年难遇的天才，再下几天估计就能超过他们了，把你吹得飘飘欲仙，忘记了自己几斤几两。
好在削月他们也没有狮子大开口，每次赢了，也就要点小玩意儿，比如你头上的簪子，怀里的手帕，以及耳朵上的耳坠子。大部分都不值钱，给了就给了吧。可他们的押注是真的诱人啊！又是什么千金难买的玉石，又是大把大把的摩拉，勾得你五迷三道的，最终投入了罪恶的对弈赌局活动当中无法自拔。
三只毛茸茸的脑袋凑在一起，不时发出嘻嘻哈哈的声音，帝君停在不远处，负手而立。
看得出，旁边两个男人的目光一直有意无意地落在你的脸上，而你浑然不觉。
帝君暗暗想道，比起自己……削月和理水的确更像你的同龄人，虽说他们的年纪也不小了。
其实，单纯看外表的话，帝君的模样并不比削月二仙显老，只是，气质方面的确沉稳许多。哪怕并不知道他实际年龄的人，也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他想起你平日的举止，确实也是对他毕恭毕敬的，只是恭敬中……似乎又掺杂着些许的不敬。
摩拉克斯毕竟是众仙之祖，称得上是璃月现存最年长的生灵了。哪怕他没吃过猪肉也是见过猪跑的，从你的眼神里，他看得出来，你是喜欢他的。
只是这份喜欢有多深，是哪种喜欢，他却隐隐有些琢磨不透。因为你并没有“进攻”的举动。
在漫长的岁月里，他见证过不少凡人的恋情。哪怕是以含蓄著称的璃月人，也会向意中人吟诗表白，或是赠送礼物，以表心意。
而你……完全没有类似的举动。
你甚至会躲他，当你认为他会来考察你最近的学习情况的时候。
父亲——他又不可避免地想起了留云说过的话，难道在你的眼里，他是“父亲”一类的角色吗？
可他并不想成为你的“父亲”。
“帝君。”少年的声音冷不防从背后响起，他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