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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的地方能有两米高,你会救我吗?”
“你会跳吗?”林甸反问他。
“你觉得呢?”
“不会。”林甸很肯定。
黄少洽轻笑。
此时他还是很瘦,脸颊仍旧有些凹陷,但看着没有原先的苍白,还多了些红润。
显然,经过花诗诗的治疗,他身上的病痛减轻不少。
最少能走能动,还能爬上假山。
“我就知道最懂我的人会是你。”黄少洽脸上的笑意加深。
他现在怎么可能跳下去,从有记忆开始到现在,他从没有感觉身体这么轻松过,原来普通人的生活是这样。
呼吸不用感受到疼痛,四肢没有无力感,不用光翻个身就得费老大的劲。
而现在,他可以放肆的呼吸,能不用推着轮椅出门,双脚落在地面走动的感觉,原来这么好。
好到他舍不得去死。
黄少洽从高处往下看着林甸,“你的病是不是好了?”
林甸点头,并没有瞒着。
虽然不觉得自己懂黄少洽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但他确实很理解黄少洽的心思。
因为他们的情况真的很相似。
没病到起不了床的程度,但时时刻刻都能感觉到病痛带给他的折磨,如果让他选择的话,他也想彻底解脱。
可当病痛消散的那一瞬间,就真的感觉到幸福感。
也多了些留念。
而他比黄少洽要幸运,拥有卡牌的同时能改善身体,所有病痛都像是在一瞬间消失。
卡牌的来历很神奇,同样它也给予了拥有者无数个奇迹。
能获取能力、能增加体能、能免疫一切病痛……或许在以后的日子,还能摸索出更多的好处。
而他们唯一需要付出的只有一项,那就是守护好卡牌。
只要卡牌完好存在,他们就能继续安然下去。
至于成为守护者,会遇到一系列危险的事,但这完全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并不是拥有卡牌后必须承担的责任。
所以,卡牌对于他们来说,真的是一个奇迹。
是让无数人都羡慕的奇迹。
就比如现在,他能从黄少洽眼神中看到羡慕和渴望。
第37章 自己的世界彻底变成了恐怖片。
“想要像你们这样, 一定很难吧?”黄少洽再一次问,他实话实说着,“在今天之前, 让我放弃一切我都无所谓, 因为我知道不管再怎么挣扎, 无非就是在病床上苟延残喘,可现在有一个机会摆在我眼前, 我想争取一下。”
林甸没说话, 他绕着假山而上, 爬到黄少洽的身侧。
所谓站得高看得远。
高峰上的风景确实比地面上的要好看很多。
仰头望去,能将半边花园尽收眼底。
林甸选了个平坦的地方坐下, 他直言:“很难, 这种事全凭运气,不是你想、你努力就能得到。”
黄少洽脸上并没有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显然心中已经料想过这个答案, 他没说自己的决心,也没说要想尽所有法子, 一定要得到一张卡牌,而是跟着弯身坐下, 肩膀挨着边上人,他侧头微笑着,“哥, 能帮帮我吗?”
一声很亲切的声音,并没有让林甸的神情有些变化。
记得五年前,当他第一次见到黄少洽的时候, 他也是这么称呼他。
甚至在之后,也是时常将‘哥’这个字挂在嘴上, 只不过那个时候总会多些讥讽的语调,不像现在多了些亲切。
“我了解你,你应该也了解我。”林甸继续眺望着远方,他道:“你觉得现在的我,还会吃温情这套?”
黄少洽摇头。
当然不会。
他又不是不知道原先的话和事做得有多恶劣,就是因为恶劣他才做,不然他费那些心思干嘛?
同样他了解林甸,如果一开始真心相对,现在林甸肯定会将他当做弟弟,可一开始便是敌对,不管现在他如何示好,对方都不会将他视为最重要的人。
所以,凭借一个温情的称呼又怎么可能获取他想要的一切?
“我只要一个机会。”黄少洽伸出一根手指头,他道:“不用你帮忙,但也希望你不用阻拦,我可以自己去争取这个机会。”
林甸没回应。
他知道黄少洽想怎么做。
虽然没办法获得卡牌,但有花诗诗的存在,多少能减轻他的一些病痛。
哪怕效果会一次比一次差,但总比原先只能躺在病床上好。
“那我就先谢谢哥了。”
没等到任何回复,黄少洽不觉得生气,甚至心情挺好。
不回应那就是默认。
他看得清局势,以林甸现在的能耐,如果真的想阻止,那他就算砸尽所有资产,或许都得不到一个机会。
可如果林甸无视,那他最少能得到一个机会。
就算无法和治愈他的人正面联系,但他身边还有一个能搭桥的人。
一个嘴上念叨着‘你想死就偏偏不让你死’的徐海。
细想想,身边几个人都有了不同寻常的经历,怎么偏偏就越过他?
真的好不甘心,好想做点什么。
在说话的时候,一只齿蟑探头出来,它快速爬上假山,朝着鲜美的‘食物’而去,结果还没爬上去,一道暗红的光芒闪来齿蟑成了两半。
黄少洽瞧着,手上跟着林甸的动作比划着。
瞧着有些纯真,就像是一个学大人的孩童,可看着他眼里的炙热,就能看出他并非一个纯真的孩童,而是一个势在必得的成年人。
林甸伸手一撑,轻松从假山上跳下,“这里不安全,早点回去。”
坐在假山上的黄少洽扬起嘴角,哪怕那人背对着自己,他仍旧挥舞着手,雀跃地道:“谢谢哥的关心。”
林甸脚下的步伐顿了顿。
不知道该说黄少洽有点神经质,还是说他真会装。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些和他都没有关系。
清扫的任务不是以林甸为主,他只用在值班的时候过来一趟就行。
至于其他的时间,还得回到课堂。
“要笔记吗?”姚丰凑了过来,他从挎着的背包里拿出厚册子,“这些都是这段时间做的笔记,想着你肯定忙,没什么时间来学校,不过你放心,有什么不懂的你尽管跟我说,哥教你!”
“哥?”林甸皱眉。
姚丰脸上带着些羞涩,“你要是想叫姐夫也不是不行。”
“……”林甸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你想多了。”
“行行行。”姚丰有些遗憾,他接着道:“现在也确实不是时候,不过也是迟早的事。”
林甸沉默,不是太想打击他。
姚丰走过来,他小声问道:“你有没有思溪的消息?她怎么走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消息,过不了多久就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