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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Fortuna(命运女神)。末王宣告了我的胜利,而我会永远赢下去。”

颤栗、发狂、疯癫,幸运会永远站在他那一边。

在最初,命运就选择了他。即使坐在办公室,什么也不做,幸运也会眷顾砂金。赌局是,今天亦是。

“为什么【终末行者】要选择我?公司其他的干部已经向你抛出橄榄枝了吧。”

站在砂金面前的少女打了个哈欠,她昨晚和穹联机打游戏打到太晚了,今早差点就错过了面试。

“因为您出手最大方。”她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在看到男人的长相后,又补了后一句,“长得还这么好看。”

砂金挑了挑眉,就没有其他更加深层次的原因吗?

他拔高了自己的价值,这是场心照不宣的博弈,“那我为什么要同意接受你成为我的部下。你知道的,”砂金拖长了语调,“离我最近的位置很抢手,你的筹码是什么”

最近的位置,他笑得有点暧昧,像他这样的赌徒,就连脸上的表情都是得到训练的。闭上眼吧,为了不被那张脸欺骗。

“筹码?”塞莱斯特有些困惑,她可什么都没准备,但也不打算就这么空手而归。“公司开了我无法拒绝的价钱,让【终末行者】成了公司的私产。而我打算成为您的私产,您竟然还问我要筹码吗?”

她的表情看上去有些伤心,但装得不是很好。砂金依旧坐在他昂贵的真皮沙发上不为所动,把玩着手指上的宝石扳指。

砂金听见塞莱斯特说,“您不是很害怕吗?您把自己当成筹码放上赌局,面上装作云淡风轻,可是心里却怕得要死。”

听到这句话,砂金抬起了头,冒犯吗?他或许已经习惯了,脖子上的印迹大开着,所有人都能看见屈辱和不堪,但那又怎么样?

他才是赌桌上唯一的胜者。

凝视他紫色的眼睛,就像陷入无法脱身的漩涡本身。

塞莱斯特起身,来到砂金身前。她学着纯美骑士的模样,屈膝下跪,捧着他一只戴满宝石的手起誓着,“我向您发誓。在我成为您部下的期间,您永永远远也不用尝失败的苦果,您会长长久久立于牌桌的顶端,从低贱的砂金石到可以买下整个世界。”

她的唇礼貌地贴上了砂金的手,冰冷的一吻后片刻就分别了,“这是末王的宣告,是【终末行者】的见证。您不会输,您会一直赢。哪怕……您厌倦了这一切,您也会如同诅咒般的赌上全部,然后摘下胜利的果实。”

砂金的心跳加速着,他想要抽开手,就好像他想要从这残酷的命运里脱身。

但是,那只是他的幻想,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反抗。赌桌的尽头是虚无,胜利的背后是为了胜利快要支离破碎的他自己。

他明明拥有了普通人无法奢望的地位、金钱、名誉,却像拥抱一场虚无而黑暗的梦。一场盛大的赌局后,是另一场更盛大的赌局,他带着满满的筹码而来,但总会有一次,在未来的某天,从赌局中赢来的一切,终究会在一场盛大有如死亡的赌局中全部输掉,化为虚无。

他明明很清楚,但是他早就脱不了身。

我是犯了多大的罪……才要为了死亡来到世间?末王的宣告,是疯狂的开始,还是毁灭的终端?

如果……这是我的命运,我会接受它。

哪怕再残酷,也要在无数下落快要淹没他的筹码中,一把抓住他的命运。

砂金抓住了塞莱斯特的手,把她拉起来。

耳朵上带的孔雀耳饰跳了一下,脖子上昂贵的宝石闪了一道光,他的神色莫测说不上开心还是痛苦,只是介于其中。在牌桌和牌桌之中,在筹码和筹码之间,他便是这副表情,没有意义的迷乱,他的脸庞难以形容。

他说,“那你可要看好了。我会赢,一直赢。”

被握紧的手腕抓得生疼,骨头似乎快要断裂,塞莱斯特听见自己重复了一遍,“是的,您会赢,一直赢。”

赌局上的胜利是一见钟情后的火焰,在无数次熊熊燃烧后,烧毁了自身的存在,只剩下余烬中坚硬的骨骼残骸。

嘘,残骸在说话呢。

它说,他绝对不会输。

第70章 永恒刚好够开个玩笑(2) 去爱永远不……

去爱

永远不会见到

第二次的东西,

在火焰与狂喊中去爱,

随机毁灭自己,

人们就在这一瞬间活着。

——加缪

在惊梦酒吧, 我被拉帝奥教授逮住了。

明明已经没有见面的必要了。于是,我对紫色头发的男人说“我没有什么能够给你的了。”

他抬起头, 认真看了我一眼,然后把视线投向他端着的酒杯, 里面的鸡尾酒呈现一种梦幻的蓝紫色。和我今天穿的裙子有些像。

他低头喝了一口,鸡尾酒均匀的分层被摇浑,蓝紫色变成了更加深的浑浊宇宙。

片刻, 我听见拉帝奥教授说,“你会留下来吗?”

我有些疑惑,“留下来, 留在哪里?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了。”我摇了摇头。

拉帝奥教授没有接着问了, 他向侍者打了个响指。穿着燕尾服的帅气姐姐给我上了一杯一模一样的鸡尾酒。

“要尝尝吗?”他说。

我侧过脸看他,教授紫色头发在酒吧的灯光下有着漂亮的光泽,背后那盏灯打在他的侧脸上,一半黑暗, 一半光明, 像是博物馆里的大理石雕塑立在黑白两刻之间。

他在兜圈子, 但是为什么?拖延并不会让结果发生什么变化。我有些羞愧,因为我没有可以报答他的东西。教授一直对我很好,我猜可能是因为天才对于一般庸人起了怜悯之心。

但是, 我付不起老师想要的【代价】, 那个他应得的报酬。

虽然教授应该早就清楚了这点,但他没有说什么,对我的态度一如往昔, 毒舌、散漫又不乏温柔。

就跟今天的他一样,散漫地坐着,一只脚搭在吧台,一只脚放在椅凳下 ,虽然开口的语气都跟平时毒舌时差不多,但我能感觉到赤色的眼睛里面留着温热的血,如果能够触碰,应该是难得的暖意。

我喝了一口酒,然后被呛了一下。

好苦的酒,我被苦到五官都变形了。我奇怪地看了拉帝奥教授一眼,男人神色自若,薄薄的唇上留有一层水色,吻上去能尝到酒的苦味。

“……您不觉得苦吗?”我没忍住问了。

“苦?”他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高脚杯里只剩下浅浅的一层酒液,“怎么会觉得苦?”他反问道,“反而很衬我现在的心情。”他喝完了那杯酒,空空的杯子放在黑色吧台上,白得太过显眼。

放杯子的清脆声音,让我的身躯也像杯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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