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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遍布各地的奇花异草,四季常开,稀缺的药物在这里不胜枚举……最想象不到的,是他
威严的部下(岩龙蜥),竟个个变得像是吉祥物一样“憨态可掬”了起来,明明这里又不是纳塔。
若陀叹了一口气,但嘴角却上扬了,神色也愈发舒缓,“才过去了一百年啊……在我仅仅睁眼闭眼的间歇,人间就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那位身着布衣的女神只是摸了摸身边岩龙蜥的头,“一百年对于人类来说就是一生了哦,一生的奋斗换来这些,很快吗?我却嫌不够快……因为,战争不是马上就要开始了吗?”
“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
“璃月的风向有了变化,看来我们的‘朋友’们都按捺不住,你害怕吗?害怕和故友敌对?”
“未曾害怕。”
女神笑了笑,若陀看不清她在笑些什么,只是女神送了一壶酒给他,“来这儿的商人给我带了些东西,喏,沉玉谷今年的新酿,要尝尝吗?”
若陀本来要接过,但反手推开了,“不了,想来那不太好喝。”
“你都没喝过。”女神抱怨着。
“有些酒不喝也能知道它的味道。”
“噢,是吗?”塞莱斯特的表情有些玩味,但她也没有再坚持,只是说,“我要离开这里了,若陀。”
“为什么?”若陀看了看那繁荣的人类城市,他以为塞莱斯特是眷念这里的,“你要抛下从你手里新生的层岩巨渊?”
“怎么会?你不是还在这里吗?”
“……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只是过去了一百年,你会永远地不变下去……对吧,若陀?”
若陀叹息了一口气,“当然,我会永远地守护这里。但你要离开,去哪里?”
“只是去地上看看,我对现在的归离原有些好奇。”
“现在才好奇?”
“不可以吗?”塞莱斯特耸了耸肩,把那瓶来自沉玉谷的酒放在桌子上,“我已经告诉了归离原的好姐妹,我要搬家的消息,记得乔迁那天过来讨杯茶喝。”
“所以……这是先斩后奏?”
“确实如此呢。”塞莱斯特点点头,挥了挥手就起身离开了。
若陀看了放在桌子上那酒,有些没由来的气闷,打开了瓶盖,直鼓鼓地灌了下去,酒是好酒,可他却没什么心情了。
似乎是有些醉了,一路游荡的若陀龙王来到了女神本体的白银树下,他知道塞莱斯特在这里,但女神没有现身,他也就装作她不在的样子。接着,龙王划破了手臂,龙血顺着一些凸显的鳞片向下流淌,鲜红的血把白银的枝叶都染上了一层血色。
若陀就这样任由血往下流,自己就靠在树干上闭上了眼睛。过了许久……那个人才显露了她的踪影。
“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岩龙王分了一些力量给她,来自龙族的力量。塞莱斯特抬了抬手臂,她能觉察到血管似乎都热了起来,那是来自龙的馈赠。
“大概是……先斩后奏?”
若陀没有回答塞莱斯特的问题,只是睁开了眼睛跟她搭话。
“我不理解。”
“我也不理解你为什么要离开,塞莱斯特。这里不是你一手建立的地方吗?按人类的话来说,这里是你的家。”
“……总有些理由。”
“那么我也总有些理由。”
说着说着,两个人都笑了起来,他们俩都同样固执,又同样嘴硬,又同样不会挽留对方。
“我走了,记得来哦,若陀龙王。”
“嗯,我会来的。”
那之后,塞莱斯特去了沉玉谷,就是那个本该由若陀龙王亲自讨伐的沉玉谷。
摩拉克斯答应了她的请求,或许因为即使是岩王帝君和岩龙王也不想亲自手刃友人……得到她要前往沉玉谷消息的那天,若陀喝了很多酒,酒的口感却莫名与那产自沉玉谷的很相似。
……你是为了我才去沉玉谷的吗?
在宿醉中,若陀心里不由得产生了这样的想法。但他问不出口,只得借酒消愁。而塞莱斯特不会改变她的主意,这么多年了,若陀非常清楚这点。
所以,他只能又一次放她离开了。
“出其闉闍,有女如荼。虽则如荼,匪我思且。缟衣茹藘,聊可与娱。”恍惚间,他听见渔人如此唱到。
原来,连月亮都隐去了踪影,他的酒也该醒了。
原来,他一直都很清楚他的心意。于是,他丢掉了自己的酒罐。
之后,再也不需要这种东西来遮掩了。
第100章 三十五亿与公爵小姐(5) 刀刃终究会……
夜鸟啄食初生的星星,
星光闪烁如同我爱你时的灵魂。
——聂鲁达
“要谈谈吗?”
身后传来了高跟鞋规律的敲击声,像是冰块落到了地上,九方转过头对旁边的卡维说, “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想……这位愚人众的特使找我有事。”
卡维没有回答九方, 只是挡在了九方身前,警惕地看着阿蕾奇诺。
“看来我打扰了两位, ”阿蕾奇诺是个很优雅的女人,看着她,你会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一头迈着细步、身姿优雅的黑豹。她暗红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漫不经心又冰冷地打量着面前的两人。
她没有发笑,发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学者竟然试图挑战她。
阿蕾奇诺只是赞赏地点了点头,像是一个父亲看到了还算满意的后辈, 接着她移开了目光, 与卡维身后的九方撞在了一起。
一头年幼的豹子……她在心里轻笑,博士栽了跟头,虽然那个烂人可能并不在意有人抹黑他的名声,但是这么多年在蒙德的谋划都要落空了, 即使是博士也会心里吐血吧。而造成这一切的人……她竟然还能活着, 阿蕾奇诺在心里测算着她的价值, 然后扯开了一个嗜血的文质彬彬的笑容,“这位先生,不必紧张。我是九方的长辈, 许久未见她, 只是想问问她的现状。”
卡维狐疑地转过了头,九方点了点头,“是的, 她是我的家人。所以,卡维,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和她聊完就会回去了。”
听到家人这次词,阿蕾奇诺的眉头向上挑了大概5毫米。等卡维走远,她才开口,“小姑娘,我不是你的家人,”阿蕾奇诺说话很有枫丹贵族的腔调,舌头微微卷起,发出的每个声音都像是刀锋上跳舞。
她笑了一下,很短的,“至少现在不是。”然后,她板起脸,像是肃穆的雕像,“你愚弄了愚人众,挑拨了两位执行官,你想好你的死期了吗?”
“不是今天,至少不是今天。”九方向前迈了几步,握住了阿蕾奇诺冰冷的手,隔着皮质的手套贴向了自己的脸。
“父亲,”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