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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有酒的涩意,底部的树莓酱更是点睛之笔,酸甜口感一扫黏腻。

璩贵千放下叉子。

看来今晚的饭后散步势在必行了。

她拉着璩逐泓出门,走出门廊光笼罩的范围,视线熟悉了光线转换后,渐渐品出四周夜景的美。

“讲吧,刚想说什么。”

璩逐泓两手插兜,身体微微朝她倾斜,挡掉秋日的夜风。

他本来想问,你和妈说的话是认真的吗?

我怕你太小,还不知道这个选择意味着什么。

璩逐泓见多了高门倾轧,家里私生子女一窝蜂内斗的有,斗得把父母兄弟送进精神病院的也有,甚至买凶杀人的也不是没有听说过。他也见过璩湘怡为了工作披星戴月,每天只睡几个小时,人消瘦、精神却亢奋,忙完了一整个项目后直接大病一场。

他害怕的是,他去追逐自己的喜好,却把这些东西都推给还没有完全设想过人生道路和未来方向的妹妹。让她来承受那些疲倦和压力,接下这个担子。

然而眼神一转,看到贵千头顶的逆时针发旋,他又叹息,她还这么小,却知道为他排忧解难。

“想说谢谢你,有你在真好。”

突然来这么一句,还怪肉麻的。

璩贵千伸手拽他的袖子,笑骂:“干什么呀?”

璩逐泓却很认真:“以后你想做什么,也一定要告诉我,不管是什么,我都帮你实现。”

声音随风散开,落进身边人的耳朵里。

上学的事情过了明路之后,璩湘怡虽然答应了这件事,但又给璩逐泓提了几个要求。

南加大不是容易申请的学校,电影系更是要和全球各地的学生竞争。

“没申上,”璩湘怡哼哼,“我是不会给你捐楼的,你自己想好了,要不要留保底学校。”

璩逐泓不接受退而求其次。他对自己的纸面成绩信心满满,接下来的几个假期都在抽空飞全球,同几个摄影老师学习,专心筹备自己的申请短片。

璩贵千抽空去他的书房看过,不是她想象中高深莫测的片段、意识流的絮絮叨叨。

非常日常,零碎的素材就像一部生活纪录片,有她、有卢比,有庄园里日常工作的人员,侍弄花草、远处草坪的洒水器播出一道彩虹。

她很难想象这些素材最后会组成怎样的短片,但抱有极高的期待。

而在璩逐泓紧锣密鼓的准备中,他的十八岁生日也如期而来。

一月初的日子,恰好卡在元旦假期的末尾。

成人礼总要庄重正式些,但璩湘怡正在准备年末总结,傅谐那一边又是一波巡演行程要赶,二人分身乏术。最后这场宴会是由贵千和李淑珍筹备的 。

说是筹备,其实也就是在专业人士给的备选单子里挑一挑心仪的宴会布置、餐单酒水、演奏节目。

李淑珍做这些驾轻就熟,边忙边指点贵千一二,也让她受益匪浅。

生日前一晚的深夜,他们四人在家吃过了蛋糕、送了礼物。

璩湘怡的生日礼物非常老派地选择了车和手表,傅谐给的却有点意思,他读音乐学院时的一个同学在好莱坞CAA做执行经纪人,傅谐通过他帮逐泓争取到了一个进组做制片助理的机会——

“说是都是杂活累活,但我想你不会介意的。”

确实不会,璩逐泓瞳孔微微放大,重重一点头。

轮到贵千,她的礼物有些朴素。

是枚印章。

“才学了没多久,不许嫌弃。”

才不会。

璩逐泓捏着田黄石印身,去书桌边拿了印泥下来,轻轻一按。

方形印,明文,他转了一圈,三人才将将识别出来,这是个三个艺术字变形。

大导演。

“大”缩在左上角,“导”斜着身子,撑起轮廓,最后一个“演”字是变形简写,颇有野趣。傅谐一眼就看出,这设计有傅爷爷的手笔。

璩逐泓先捏着她的手看了一圈:“没伤着?”

他当初学刻印的时候就总是划到自己。

璩贵千眨眼:“心灵手巧。”

璩逐泓失笑,轻轻在她额头上一敲:“我争取有用上它的一天。”

爸妈都没和她争,贵千是第一个同成年的璩逐泓说生日快乐的人。

白天的宴会就是社交意义大于庆祝生日了。

灯火辉煌,山外青山最大的主建筑一二层敞开,交响乐和建筑装饰的欧式风格相得益彰,香氛气息弥漫。

璩逐泓拉着贵千跳了开场舞,又被父母领着满场乱转。好不容易被放走去吃点东西,两人就偷溜到了二楼的露台边。

露台上夜风逡巡,不比里面花香果香暖风袭人,但胜在清净。

璩逐泓的朋友和一些同龄人早早结束了寒暄躲了上来,商量接下来的节目,只留下今天的主人翁一路接受祝福,嘴角都要僵了。

“哇呜——寿星唱首歌吧——”姜南寻起哄,璩逐泓解开领口的扣子,另一只手熟练地伸过去:“再闹——”

姜南寻立刻吱哇乱叫:“我的头发呀——今天可是做了造型的。”

等十点钟放过了烟花,大家就要上飞机去北海道滑雪,一帮年轻人的集体活动总不会是清净的。

那边打闹着,璩贵千趁着哥哥不注意偷喝了一口他杯子里的香槟。

她一直很好奇这种影视剧里才会有的、只为了那一声“砰”而存在的酒是什么味道。

一入口,首先是气泡在舌尖炸开,随后是酸,苹果的酸甜,最后才是酒类的酵母味儿涌上来,不浓。

她咂摸完了味道,一转头,发现这一幕恰好落在哥哥的朋友眼里。

璩贵千悄无声息地把杯子放回去,背对着人群对洛城比了个手势:

“嘘——”

第55章 璩贵千伸手举着烟花棒,直到那……

洛城会意, 眨眨眼,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

夜空烟花绚烂,但比不上飞机划破云霄后的漫天星河。

灯光远去,银河流淌成一片。

机舱里的人都睡了, 私人飞机载着十几个年轻人前往北海道。这儿多是璩逐泓的同学和朋友, 璩贵千犹豫过后, 没有问朱欣怡要不要一起。

肯定会觉得不自在的。

别说朱欣怡了, 她和这些人也算不上熟悉,只是和几人有过数面之缘, 因此特意问了刘薇要不要陪她一起,算是出差。

纯玩的差事还算薪水,刘薇欣然应允。

四个小时出头的飞行航程才过一半,进入平流层后, 闹了半宿的人睡得东倒西歪。

璩贵千最后看了一眼窗外的银河, 拉下了眼罩。

落地时已是东京时间凌晨四点。

这帮人仗着年轻气盛,安排的活动是一落地就去海边看日出。

函馆的海边已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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