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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就只剩这么一点了?”
反正话已经说出了口,姜氏反而是更理直气壮起来,她语气坚定道:“家里就靠你一个人赚钱养活,能余什么银子?这一两年倒还好些,二郎自从考上了童生后,他外头接一些活计,也能赚些银子拿回家来。不然,就前几年那花钱的架势,怕是如今连二三十两银子都余不到。”
“家里多少张嘴需要吃饭你也是晓得的,大郎一家三口是只出不进。另外就是三郎和莲姐儿还年幼,也是花钱的主儿。”
“我平时在饭食上已经尽量能省就省了,可家里人多,又没有什么劳动力,自然经不住花。”
姜氏这番话,句句意在大房花钱多,而二郎是给家里赚钱了的。
吴兆省不敢相信家里就这点钱了,但既妻子这样说,他也不会去怀疑什么。
认真想了想后,吴兆省便说:“到时候分家,给大郎他们拿十两银子吧。”
姜氏不肯,在姜氏的预算中,最多只能拿五两给他们。
所以姜氏说:“你忘了吗?前几日才给过阿福五两的。依我看,就再给他们五两好了。”认真窥着身边男人神色,见男人对此并无十分的反对,只是一副在考虑的样子,姜氏便立刻又说,“不是我当后娘的偏心,是家里银子就这么些了,可需要养活的人很多。二郎如今是不必管他了,可还有三郎和莲姐儿呢。莲姐儿十四了,转眼就到说亲的年纪,我总得多为她筹谋些,替她备些嫁妆。”
见妻子所言都很有道理,吴兆省彻底沉默住。
再开口时,便同意了:“那就再给他们五两吧。”
姜氏则笑着说:“我看五两也尽够花了。那阿福如今不是一直去山上捣鼓草药吗?那草药是能卖钱的。日后分了家,他们也能有自己的营生,这是好事儿。”
吴兆省知道那采药极辛苦,且也未必能赚多少钱。
但既给不了他们太多,也就没必要再说那许多的话。
他只是附和着妻子道:“倒也是。有个营生的手段,不至于饿死。加上有这十两银子在,再省着些花,也尽够了。” 。
洗澡的机会难得,这一次,叶雅芙足足泡了有半个小时的澡。
要不是水渐渐冷了,不适合再泡澡,不然叶雅芙还能继续赖里面一会儿。
出来后,换了身干净裙衫。之后,则又把木桶里的水再一点点给放出去。
等到忙完这些,天已经很晚了。而院子里静悄悄的,显然,该歇息的早已歇息,没歇息的人,也都在静悄悄忙着自己的事儿。
叶雅芙洗澡顺便洗了头,这会儿头发没干,不适合睡,于是就又捧起之前向吴容秉借的书看。
康哥儿没睡午觉,这会儿早呼呼大睡了去。吴容秉之前接了个抄书赚钱的活儿,这会儿没睡,正静坐窗下抄书。
叶雅芙很困,书仍是没看进去多少。只捧着书在手中,边打哈欠边抬头去看看坐另一边窗下的男人。
叶雅芙书是
没看得进去,但事情却想了不少。
比如说,她刚刚就在想,虽然如今手中有当年姜氏夫妇亲手签字画押的凭证单子,但若是姜氏就是一口咬定了这些钱花光了,如今她手里就是没钱,又能怎么办?
她是个极有心机的人,若真有心昧下那笔银子,她必然会把银子藏在一个谁都想不到的地方。
到时候,若她铁了心耍无赖,又拿她有什么办法呢?
所以,眼下还要做的一件事,就是能把她藏匿的银子先给诈出来。
只有诈出了那笔银子的藏匿之处,到时候双方对峙僵持时,他们手里的这张单子才能派得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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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当务之急之事,可比吴大郎抄书赚钱重要。所以,叶雅芙在犹豫再三后,仍是走过去打扰了抄书正专注的吴大郎。
但一走过去,却被吴大郎那端正漂亮的字给吸引到了。
好漂亮的字啊,叶雅芙在心中暗暗赞道。
她是没见过人能把字写得那么快,且还写这么好的。
吴容秉虽抄书专注,但他感知力极强。叶雅芙才往他身后一站,他便迅速扭了头来看。
此刻二人距离近,正好目光撞上。
叶雅芙这会儿披着长发,一脸温柔的笑意站在那儿,形容姣好。这也是吴容秉第一次正经打量起眼前女子。
不知是不是她近来言行讨喜了的缘故,吴容秉觉得她原就颇有几分颜色的长相,更添了些许可爱。
但吴容秉倒没有过多去关注她的容貌,只是很快把目光从她脸上挪开,然后转回身子去,一边继续迅速转着手中笔,一边问:“怎么了?”
叶雅芙就把自己心中所想说给了男人听。
吴容秉听着听着,倒是渐渐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是他思虑问题不周全了,竟没想到这个。
“你心里可是想到了什么法子。”既来提了,想必是心中已有了什么想法在。
于是,叶雅芙就俯身慢慢靠过去,欲附在她耳边说。
吴容秉狐疑着轻皱了下眉,但却也并未躲闪开。
渐渐入了夜,弯月远挂天际,偶闻几声犬吠。
东西厢房的光也早灭了,阖院之人都早入了梦乡中。
已是下半夜,再有些时辰,天就要亮了。
突然的,一道身影从影壁之外蹿到了中庭。然后,在上房旁边的其中一间耳房前逗留许久。
紧接着,一声巨响响起,吓得屋内的吴心莲立刻大声惨叫。
惨叫声如雷贯耳般,响彻了整个吴家院子。
很快的,各屋渐次亮起了灯火。
吴心莲这会儿吓得早缩去了床的一角,双双死死扯着被角遮在自己面前,只露一双眼睛在外面。她的眼睛,此刻死死盯着窗外看,生怕那道黑影再出现。
姜氏披衣取灯最先闯入女儿房间,一进门就问她:“怎么了?可是做噩梦了?”
“阿娘!阿娘!”瞧见母亲来,就如同看到了救星般,吴心莲立刻抛开被褥,朝自己母亲怀中扑去。
见女儿这是吓得不轻,姜氏赶紧正色着问:“怎么了莲儿?怎么吓成这样?”一边问,一边抬手去拍抚着女儿后背,以示安抚。
吴心莲则嚎啕大哭起来:“有人……窗外有人。呜呜呜,好可怕啊,好可怕啊。”
这时,吴兆省等人也赶过来了。
“有人?这怎么会有人呢?定是你看错了吧?”姜氏嘴上虽这么说,但心里却是也起了疑心。
因是女儿闺房,吴兆省身为父亲,虽进了门,但却站在了离床稍远些的位置。吴裕贤赶过来后,也是同父亲站一起。
反倒是吴三郎吴清泰,仗着自己年纪小,直接就挨到床边来了。
叶雅芙慢了一步,这会儿才出了东厢房的门,走到中庭里。
西厢内,柳娇蓉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