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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心里很是愤怒,也是极力去克制住了自己脾气,并劝母亲也想得开些。

不要把目光拘泥在这些小事上,还是得以大局为重。

如今他秋闱在即,最重要的是名声。若继父为此闹去县学,对他名声也不好。

“他如今来城里住,倒也有个好处。他自己亲儿子都不养他,我一个养子却好吃好喝的供养着他……传去县学,县学里的教谕们只会夸我赞我。换个角度想,这也是于我日后官声有利之事。”

姜氏倒被儿子的这番话逗乐了,也暂时熄了心中怒火。

“可有他在,实在膈应。而且,他来者不善,之后还不知得给咱们母子添多少堵。”姜氏还是觉得自在潇洒的日子被打扰了,实在可恨,“那柳公子……不知心里怎么想的,竟真把他请进了城来。”

吴二郎蹙眉,一时倒也猜不出舅兄心中所想。

舅兄这个人……心思和城府极深,为人也是八面玲珑,能说会道。

别看他年轻,但见过大世面。如今,柳家一应家业都是他在打理,柳老爷倒退居幕后去了。

才二十出头的年纪,竟就开始掌家里生意,若无手段,怕也做不到。

那日,母亲撺掇着柳氏去甜水巷闹,听说后来是舅兄赶了去,为那叶氏解了围。所以不知,是不是那次之后,他心里对他们母子生了什么嫌隙。

但那次后,他对自己也还如从前一样,并未看出什么变化来。

他的心思,实在难以琢磨。

“这柳公子不是他妹妹,不蠢笨。往后娘在他面前,说话、行事,还是得多顾虑一些的好。”吴二郎提醒。

姜氏也有反省过,又听儿子这样说,她自然连声应是。 。

吴兆省安顿下来后,又去找了自己的一双儿女。

吴三郎很愿意跟着父亲,但吴心莲却以“要好好读书、做绣活”为由,拒绝了见父亲。

女儿的态度如此冷淡,吴兆省自然心里有些数了。

“你姐姐最近在做什么?”吴兆省问儿子。

吴三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告知,道:“大姐最近很努力,一直躲她自己屋子里,不是读书就是刺绣。听说,娘还要给她找个琴师教她弹琴。总之,她也不愿跟我玩儿了。”

吴兆省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怕是想在这城里寻个好人家。

想寻个如意郎君不是坏事儿,吴兆省不怪女儿。

这会儿,他心也还挂念着长子,内心好生挣扎一番后,才对小儿子道:“想不想见你长兄?爹带你去见见他们好不好?”

吴三郎当然想,立刻拍手,开心起来:“好哦,去见大哥,去找大嫂。”

见小儿子很愿意,吴兆省心里也松了口气。

其实如今,他有些羞于再见长子一家三口。若是小儿子也不情愿的话,他倒是没了理由和勇气去见他们。

如今见他极愿意,他倒也算给自己寻了个去长子一家的借口。

“那现在就去。” 。

今日又是个大晴天,叶雅芙坐窗下看了会儿书后,便出来把院子里铺晒的草药翻了个边儿。

才翻晒好,正拍手起身,一个抬眼看过去,就看到了院子门外的人。

看到公爹吴兆省时,叶雅芙着实愣了下。但很快,便含着笑意迎了过去,一边给他开门,一边问:“爹怎么过来了?”

开了门后,才瞧见,公爹身边还跟着三郎。

“三郎也来了啊。”叶雅芙笑着向小叔子打招呼。

吴三郎立刻喊道:“大嫂。”

“快都进来坐。”叶雅芙招呼他们父子。

而这时,吴容秉自然也听到了门前的动静。透过支开的支摘窗,朝门口望了过来。

看到是父亲,他面色平静,没有任何表情。

没有嫌恶,也没有喜悦。

他只是搁下了笔,手转着轮椅,从屋里迎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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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分了家,父子间也有些恩怨,但却

不是结了多大的仇,自然不会到剑拔弩张的地步。

不见面不会想念,既见了,自要打招呼,喊他一声父亲。

吴容秉手转着轮椅走到了堂屋门前后,笑望着院子里的父亲打招呼。

看了长子一眼后,吴兆省羞愧的低下了头,也避开了目光的直视。

吴容秉自然也看出了父亲的惭愧和不安,他也垂下眼睑,此刻心中一时也不是个滋味儿。

他不是个记仇之人,但也不会大度到全然不在乎过去的一切。

尤其是自己处于人生低谷时,自己亲生父亲对自己所做的一切。

父子二人可以和平共处,但却做不到毫无芥蒂。

叶雅芙目光在父子二人脸上转一圈,主动承担起圆这个场的义务来:“爹和三郎不急着走的话,中午留这儿吃饭吧。”

吴三郎听说有饭吃,立刻说:“好哦。”

第59章 第六十九章干回老本行

妻子好心留饭,吴容秉自不会再撵人走。

请了他们进门,然后吴容秉也陪坐在一旁。

但吴容秉话不多,只是父亲带着话走,问一句他答一句。

吴兆省先是看看儿子腿,问他是不是在治腿。之后,又问起县学里发生的事。对他在县学的遭遇,也露出了深深的同情和愧疚来。

但对前几日县学里发生的那件事,吴容秉倒是并未多放在心上。

“不如为父帮你去求求情?”如今吴兆省既然知道自己最该对谁好后,自然极力争取机会,“那县学里的徐教谕曾是为父的同窗,为父去,他或许会给几分薄面。”

吴容秉静望着父亲,见他脸上担忧和愧疚的神色不是装的,他的确是有在极力为他争取机会的。他心里,对过去所做一切,对他、对康哥儿造成的伤害,的确是有深深后悔了的。吴容秉原本平静的心,也泛起了一点点涟漪。

对父亲此刻的深深懊悔,他也做不到无动于衷。

吴容秉深深喟叹了一声,似有万般无奈般,只摇头说:“父亲不必去找了。”去了也不过是徒劳而已。

难道那徐教谕不知他是父亲儿子?

既知他是父亲儿子,却仍拒绝,那就是并未把父亲放在心上,不打算给他这个面子的。

既找了也无用,又何必再去丢这个脸呢?

吴兆省也很着急:“那为父能为你做点什么?”

从前需要他的时候他无动于衷,甚至成了姜氏母子伤害他的帮凶。眼下已经不需要他了,却又来问他能做什么。

吴容秉摇头:“父亲什么也不必做。”

能做的时候不做,如今想做,却是不需要他了。

吴兆省愧疚得以手掩面。

也有许多话想同儿子说,可细想想,又觉什么也没必要说。

最后,也没脸再继续在这儿呆下去,只起身作别:“为父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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