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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儿子的忙,他仍是一口拒绝,连商量余地都没有,他就很生气。

不帮忙就不帮忙,算了。原就是求人办事,人家不愿,也不能强迫。

可他不帮就算了,竟转头就去羞辱大郎?

亏他还为人师表,竟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这样的事,也做得出来?

被怒气冲昏头脑的吴兆省,立刻跑出了宅子去。原是想去县学里找那徐教谕的,可转念一想,人家既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就说明是从未把他们父子放在心上过。

现在,他就这样去吵去闹,除了自取其辱外,又还能怎样?

可这口气,吴兆省却是咽不下去。

最后思来想去,吴兆省索性去了趟县衙。

去县衙,除了向县令告县学的状外,也是希望县令可以给县学那边施加压力,让县学为儿子当保人。

潘县令倒是个十分有耐心的人,虽忙,但听说来人是吴容秉的父亲,也就挤出了时间来见。 罔?????????????í?????????n??????2????????o??

“前些日子,我才见过容秉。说实话,他能重拾信心,选择继续读书、考学,我很为他高兴。不过,你也别生气,县学这件事做得虽无人情了些,但站他们的立场去看,也是可以理解的。来,喝茶。”潘县令亲自送了茶去吴兆省手上。

县令面前,吴兆省自是不敢蛮横,只恭恭敬敬客客气气的。

“学生自己来,学生自己来。”吴兆省站着接过杯盏后,才又坐下。

“大人您说的这些,学生心中都明白。但学生气的不是他们不顾旧情,不肯为我儿子当保人,学生气的,是那徐教谕事后的故意羞辱。我儿子好不易才重新拾起的信心,若是被这一羞辱,辱得再一蹶不振怎么办?他那样的打击一个求学上进之人,是身为一个老师该做的吗?就这样的品性,还为人师表?”

说到激愤之处,也有些豁出去了,于是继续道:“我知道,每次秋闱考,县里压力也很大。每次杭州府里能中举人的,拢共就那几个名额在,肯定都想让更有机会能高中的人上。县里也想咱们富阳县内,能多出几个举人老爷,以好把其它几个县比下去,在杭州府里露个脸。”

“可我儿子书读得是好的,不就是腿脚上有些毛病?怎就知他一定考不中。”

又拍胸脯保证说:“大人,只要您能让我儿子去考,他一定能考上。”

潘县令捋着下巴的一把山羊胡,仍是一副好脾气的劝着吴兆省。

“你且消消气。”倒也答应了他,“这样吧,我答应你去找县学里的老师,劝一劝他们。但我也只能说去劝说一番,希望他们能给容秉一个机会。至于他们听不听我的,就不知道了。”大燕朝廷一直礼重文人,所以多年来早形成的规矩,县学不受县衙管束。

县令可以提意见,但却不能取而代之,做县学的主。

而能有这样,吴兆省已然十分知足,又哪里敢要求县令一定把事情办得成。

于是,立刻起身,谢道:“学生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潘县令既给了允诺,自是不会食言。所以即刻的,就差了县衙里的人去了趟县学,说是请那徐教谕来问话。

其实对于县学里的一些事,潘县令心中也所有不满。

他在这富阳县任了快六年的县令了,眼睛看到的,都是县学只重学生的才而不重德行。

但潘县令却认为,身为一个人,甚至这个人很可能以后是朝廷的官员,其德要比才更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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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这个事,潘县令也曾多次找过县学的徐教谕沟通、商量,但徐教谕却并不把他的话放心上。仍是一意孤行的只觉得,只要读书好,德行上有些欠缺,也无伤大雅。

第63章 第七十三章伤势渐渐好转

有关县里教育的问题,潘县令同徐教谕一直都有意见分歧。所以,趁着这次机会,潘县令想着正好寻人过来,再谈一谈这个问题。

县衙的人去了县学,也把县令的话给县学的徐教谕带到了。可徐教谕没立刻过来县学这边,而是过了有三四日,这才往县学里

来。

当天没来就算了,等了一日不来,两日还不来时……潘县令就知道,怕是那徐教谕故意在给他摆架子了。

潘县令心中有数,但倒也不生气。

等到第四日一早,他正忙着升堂审案时,那徐教谕过来了。

而报名参加秋闱考的时间截止在昨日,昨日午时之前,县里就已经把本县内要参加今年秋闱的学生名单,送去了杭州府衙。考试报名渠道,也已封锁。

便是他今日为那吴大郎求情,也是无济于事。

潘县令觉得这徐教谕待人的态度有问题,心里也很生气。所以,也只忙自己的眼前之事,并未立刻寻空去见。

直到忙完衙门里的几桩案子,日头已偏西时,潘县令这才收拾一番去后宅。先吃了饭,然后问管家,那徐教谕可回去了。

“还没走,人正在厅里等着呢。”

潘县令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突然想到一件事,又问:“可有以饭食款待?”

管家说:“午时时,奴有亲自备了饭食过去。”

虽因某些意见不同而互不给台阶下,但登门即是客,必是得以好茶好饭招待。

匆匆吃了饭后,潘县令便去了待客的花厅。

人还没进门,致以歉意的声音便先一步响在了花厅内。

“实在是忙,一早天不亮就有人击鼓鸣冤了。还有前几天积压的案子,今日也一并要处理了。所以,这才到现在才来见徐贤弟。抱歉,实在抱歉。”忙是真忙,但不见也是故意不见。

徐教谕被晾了这么久,心里自然也很不高兴。但面上,却也仍是笑意盈盈,客客气气的。

“潘兄乃父母之官,父母官难做,我是理解的。”

“徐贤弟别站着,请坐。坐下说话。”说着,潘县令一越而过,径自坐去了主位上。

徐教谕坐下后,便也致歉说:“这两天县学里的事太多,潘兄是知道的,昨儿是报名截止的最后一天,所以县学里得再统计一次县里所有参考的秀才。潘兄差人找我,我原该即刻就过来的。可实在是因为事情多,走不开。这不,报名的事一忙完,就立刻过来了。”

“能理解。能理解。”潘县令笑应道。

徐教谕则笑着问:“潘兄,此番急急寻我来,可为何事?”

虽事已经过去,如今再提起,已无济于事,改变不了什么了。但,潘县令叫徐教谕来,却不只是为吴大郎。

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明白,凭他对徐教谕多年来的了解,哪怕前几天、他赶在报名截止日之前亲去一趟县学找他,当面同他说那件事,他也仍是不会松半个字的口。

吴大郎的事,找与不找,已是定局。

但往后,还有别的“吴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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