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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贤代其母受罚。
到今天这一步,他与姜氏母子的这笔账,也算是了了。
出了县衙后,外面天光四射。沐浴在阳光之下,那种重获新生的感觉更为真切。
至此,曾照顶的阴霾彻底散去。前方等着他的,将是另一片天地。
对未来,吴容秉信心满满,并且干劲十足。
“今日之事,多谢柳兄了。”吴容秉说。
柳世昌摇手:“吴大哥客气了,谢什么?若真要谢,我还得谢吴大哥呢。若非是吴大哥信得过我,告知我这件事,我一时还真做不下决心让自己妹妹和离。”正因为知道这件事,柳世昌才下定决定一定要妹妹和离的。
如今妹妹成功和离,柳世昌也算是了了自己心头的一桩大事。
和离不丢人,且吴裕贤母子出了这样的事后,舆情肯定会更偏于妹妹。妹妹又还年轻……到时候,再另择一门亲事,也极容易。
第89章 第九十九章私心
柳世昌有雄心壮志和远大抱负,也想寻得一方庇佑,以好把家里的生意更发扬光大。
朝中有人好办事儿。商人在这个世道的地位是远低于士族的,很多时候,但凡朝中有人能松松手指相帮一把,他们这些做生意的,就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但即便如此,柳世昌也没想过去拿妹妹前程赌。
他堂堂七尺男儿,自有他自己的法子去结交一些达官贵人,而非靠妹妹联姻。
若妹妹能得这样一门好亲事,既幸福美满,又于柳家生意有助益,这自然是锦上添花之事。而若不能,那他想都不会想,必然是立刻帮妹妹先逃离狼窝。
他知道,这件事上他算是逼迫妹妹和离的,事后她未必不会怪自己。
但他却并不后悔这样做。
她怪自己,总比她过得不幸福要好得多得多。
这件事既然已过去,柳世昌同吴容秉二人都默契着点到为止,并不过多去谈论这件事。
但彼此心中都清楚得很,此事虽为那姜氏所为,但那吴二郎乃姜氏一手带大的,有母如此,其子品性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二人心照不宣,但却只字未提。
柳世昌只是说:“这件事小弟还得赶紧先回去给父母及小妹一个交代,此番先同兄嫂作别告辞了。”
吴容秉宽慰他:“柳兄不必担心,令妹会体谅你的一片良苦用心。”
“希望吧。”柳世昌笑着,显然此番心情不错,他抱手,“告辞。”
吴容秉冲他微颔首后,目视他登上马车后又再目送着马车离去,方才回过头来。
他看向身后推着自己的妻子,眉眼温柔含笑,道:“回家吧。”
身为拥有上帝视觉的人,叶雅芙此时此刻心中感慨最多。
时至此刻,《一品首辅》那本书里的一些人设和剧情,算是彻底偏离主线。
书里,身为大反派的吴容秉,如今不但没有黑化走上反派之路,反而在她的支持和感化下,一点点治好腿,又中了举。如今,也提前揭发了姜氏四年前的恶行,并让其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而不是如书中所写的那般,是在书快结局的时候(时间线上是多年之后)姜氏的恶行才暴露在主角团面前。最后,有关她曾经所做的一切,也是不痛不痒就揭过去了。行恶却没得到相应的惩罚,实在是那本书三观不正,价值观有问题。
再反观书里的所谓男主角吴裕贤,他原就心思敏感且自卑,在经历过这么多的事后,估计之后的人生将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或许……黑化成为了恶人的那个是他了,也不一定。
但不管怎样,他们不怕。
就算以后仍处在对立面,成了敌人,左右他们是问心无愧的,也不怕吴裕贤来闹事。
叶雅芙夫妇来公堂前,把康哥儿托付给了桂花婶子一家照顾。这会儿功夫,桂花婶子一家也在等着吴容秉夫妇的消息。
听到门口动静,桂花婶子立刻牵着康哥儿手迎到了门前来。
“怎么样?”事先就没瞒着他们一家,所以桂花婶子自然是提前就知道的,“县令大人怎么判那姜桃的罪的?”
对姜氏,冯桂花从一开始就充满恶意。只觉得她这个女人虚伪至极,且能装会演,根本不是个好人。
可她再怎么不好,冯桂花也没敢想她竟然心思恶毒成那样,她竟然敢犯罪啊。
所以,当得知她曾经竟害过人时,冯桂花整个人就跟失语了般,错愕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们乡下人,平日里邻里间有个拌嘴吵架什么的太正常不过。可再怎么样,顶多背后骂几句,谁也不会去害人啊。
她觉得姜桃这个女人简直十恶不赦,太可怕了。
幸亏把她从前做的那些事都揪了出来,让她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否则,她岂不是还得背地里害人?
叶雅芙说:“婶子放心,一切都顺利。”
听说顺利,冯桂花悬着的心总算落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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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他们折腾这一趟也累,旁的暂且先没多问,只让他们跨火盆:“去去晦气。”
为着官司之事进衙门去总不是什么好事儿,跨火盆去晦气,只望以后别再遇上这些事儿了。
冯桂花也早早备好了饭菜,待得张书文父子回到家时,一大家子人聚在了一起吃饭。
今日是开心的日子,冯桂花特意搬出一坛子酒来,要庆贺:“咱们这是双喜临门,必须喝酒庆祝。”
叶雅芙扭头看向一旁男人,吴容秉点头说:“陪婶子喝一些。”
四年前,吴容秉正是出门会友时喝了些酒,这才在回家的路途中失了足,才造成了之后的悲剧。所以挺长一段时间内,吴容秉都是滴酒不沾。
但今日,积压在心里多年的阴霾总算散去。再喝点酒,也无妨。 。
姜氏和吴裕贤母子各挨了十个板子后,姜氏便被羁押进了牢房。
被拉走之前,姜氏一直哭着喊:“儿子,救娘!儿子,你一定要想法子把为娘救出去。为娘不想蹲大牢,为娘不想蹲大牢。”
吴裕贤暂时也顾不上身上的痛了,只还想推开衙差追自己母亲去。
却被衙差门拦住,挡在了外面。
十个板子说多不多,但也不少。又是文弱书生,十个板子打下来,腰都直不起来。
慌乱之中,吴裕贤也顾不上身上的痛,直接急忙赶向了县学徐教谕的家。
徐教谕这几日也正愤懑着,吴裕贤寻过来时,他正一个人在家喝闷酒。
徐夫人开的门,见是吴裕贤,徐夫人立刻说:“你来得正好,快去劝劝你老师吧。”她叹气,一脸的无奈样子,“好几个他觉得能考中的没考中,就连魏智也没能中,他这心里不好受,正郁闷着呢。这晚上出门会友喝些酒就算了,白天在家里竟也喝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