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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他道:“归玉兄万不要客气,直说就是。”

沈持谢过他,收好银票:“得正经请挚一兄一顿。”算是多少还些林瑄的人情,这是礼数。

林瑄:“你做东,就我一人多没意思,不如叫上言念、允芳,咱们四个一道怎样?”

沈持:“那更好了。”

又请了李颐和贾岚。

择了日子,四人一道去了京城的便宜坊,吃烤鸭。

沈持上辈子对烤鸭并不陌生,只是来到这个朝代之后还没有吃过,老饕瘾犯了,到了约定的时间,他早早去要了个包间坐在里面等候友人。

李颐是头一个来的,但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带了个清秀小厮,穿一件淡绿色绣百花袍,腰系玲珑大红腰带,真是柔婉可人。

沈持:“……”这是他的书童?

沈持:我懂,我都懂,其实我虽然这辈子出身低微,但我上辈子经历过的繁华你们可能没经历过,不至于是个没见过世面之人。

京城中的富家公子入有美妾侍奉,出有清秀小厮陪伴,李颐不算失礼出格。为了不让他拘束,沈持还和那小厮攀谈了几句,倒是个知书达理的。

李颐见状也自在起来。

随后而来的贾岚则带的是本分的书童,进来后就和赵蟾桂一块儿到旁边的包间里候着去了。

林瑄姗姗来迟。他不喜人服侍,只有家中的马夫在便宜坊外候着。

看到李颐随身带的书童,笑道:“这是来劝酒助兴的?我看归玉兄不大能饮酒的样子。”

那书童乖觉地盈盈一笑:“小的是来给各位郎君斟茶的,郎君要是不喜,小的这就退下。”

沈持道:“你可别走,你走了就得我服侍你家郎君了,我摸不准他的饮食喜好,再叫他这顿吃不尽兴。”

“回去生气了还要你哄他。”

一席话叫李颐主仆听得都笑了。

李公子对他的小厮说道:“好了,他们都不是外人,你不用拘束,该怎么样就怎样。”

饭桌上,林瑄道:“归玉兄,我提前向你索要一样东西。”

“挚一兄只管说。”沈持摆出大方的姿态。

林瑄:“你书中说的会奏乐的蝈蝈,真的有吗?点药是不是真的?”他从来没见过,亦没听说过。

夏天京城的大街小巷倒有卖笼子里装的蝈蝈的,只是声音聒噪的很,他从来没买过,烦还

来不及呢。

沈持:“哪里要挚一兄提出来,到了夏日,我必送诸位一只,包管它叫得好听。”

“那就这样说定了,”林瑄说道:“归玉兄不许赖账啊。”

沈持:“放心,不会赖你一只蝈蝈的。”

……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情谊更厚一层。

然而回到会馆,沈持有些惆怅,发了很大一会儿的呆。

“老爷是有什么心事吗?”赵蟾桂问他。

沈持:“……没有。”

只是今日头一次在京城与人聚餐,想起在禄县时和江载雪他们一起的几年时光,微微有些唏嘘罢了。

眼前的景,眼前的人,终是不一样了。

大约,往后的生活也将与之前全然不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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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后面还有一场殿试,沈持再次闭门谢客,专心看书。 ????????????佈????ī????ǔ?????n???????5????????

四月初,国子监中,阅卷录取进行到了扫尾阶段。

考官们收获满满,在那一篇佳作之后,又看到了两份同样让人拍案叫绝的朱卷,一篇阐述深刻鞭辟,有新见,显出别于其他文章的深邃之状。

另一篇,格局皆超,不经意语中俱伏深情奥旨。

将这三篇佳作放在一处,甚至分不出伯仲来。

已临近放榜之日,从第四名之后的名次已经定了,这三份如何定名次叫曹慈和一众同考官们头疼不已。

拟录取的朱卷择出来之后,还要请三位京中进士出身的三品以上儒官前来堪磨,生怕看走眼选出劣等文章来。

苦苦比较两日之后,曹慈说道:“罢了,等着堪磨时让他们来选就是了。” 为国选贤才,分毫马虎不得,考官们衣带渐宽,说话声都嘶哑了。

此次会试的三位堪磨官中,有一位是大理寺卿贺俊之,他之前也是同考官,但没参与判卷。

曹慈把三份朱卷拿出来说难定名次,应并列头名。

贺俊之冷着脸说道:“难不成曹相准备点三个会元?”滑天下之大稽。

曹慈:“不如等墨卷揭开之后按照考生年纪来排?”

“哈哈哈,”贺俊之笑起来声音细弱没有中气的模样:“曹相何不直接从最老的举子中选出来当会元,还要这会试做甚。”

曹慈被他气得想要骂人:“那贺大人说该怎么办?”

“既然文章做得都一样好,”贺俊之说道:“何不拿来考生墨卷,比对书法,谁的字最好就点谁为会元,如何?”

其他考官觉得这倒也是个法子,反正也到了该拆墨卷的时候,只是不拆糊名,比对书法罢了。

曹慈:“这……本官得奏请陛下允许。”

本朝科举以文取士,不是以书法选才。

他不敢擅做主张。

贺俊之:“那么曹相快一些吧,天下举子盼杏榜望眼欲穿。”

曹慈:“……”别说举子了,就是进士出身的官员到你们大理寺手里还不是给拆成骨头,这会儿倒装好人发善心了。

次日,皇帝准允,同意拿墨卷对比三位举子的书法。

然而考官们一通对比下来,三份墨卷的书法都很好,也不相上下。

正为难间,贺俊之翻了翻其中之两份说道:“这两份后续的字稍显仓促,曹相请看。”

一篇的最末一行,另一篇的最末一字,有极细微仓促收笔的痕迹。

或是到最后临近交卷了担忧时间来不及,或是写顺畅了得意忘形。而余下那份则从头至尾气定神闲,通篇不慌不忙有静气。

曹慈:“果然如此。”

于是便拟定另一篇为头名次。其余一篇只有一字仓促的为次名,另一篇为第三名。

至此,终于拟定完会试的录取名次。

另一拨官吏——录取官拆开墨卷的糊名,将朱卷与考生一一对照登榜。会试登榜从最末一名写起,录取官写到最后,“嚯”了声:“这次的会元竟不是出自江浙二府,也非出自京兆府,你们绝对猜不到是谁。”

众人惊问:“是谁?”

录取官说道:“头名乃是秦州府——沈持。”

第81章

秦州府。

他们在脑海中想了想, 那地方什么时候出过三鼎甲都记不得了,看来今年被天上的文曲星君眷顾了。

“哟,”录取官又说道:“第二名是江苏府徐照真, 这位才子该不会是宜兴县一门七进士的徐家子弟吧?”

众人皆叹徐家真世代书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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