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嫱问他:“沈大人,需要我做什么吗?”沈持摇摇头:“多谢段夫人,现在看来,杨土司或许在想法子送咱们出楚雄郡了。”
“沈大人如果需要妾身做什么,尽管吩咐。”她说道。
沈持又谢过他。总算是吃上一顿热乎的饭菜,众人狼吞虎咽饱餐一顿,饭后有说有笑,倒没那么急躁了。
等到黄昏时分,杨夔忽然带着两个家仆来了,他说道,你们收拾好东西,夜里别睡太死,听我消息。
这是要行动了。
到了夜里,沈持等人看到府中来了一位满脸沟壑的老人,他的左手臂上盘着一条擀面杖粗细的蛇,蛇头跟个烙铁似的,灰黑色的,昂头吐着阴森森的信子,看起来毒性非常大,被咬一口全村就要开席的那种。
他们都吓得不轻。
不过这“全村吃饭蛇”不是拿来吓唬他们的,到了三更末,那老人又出了府去,用竹叶卷了个口哨,呜呜咽咽吹着什么调子,凄凉,冷清……
“他不会是驯蛇人吧?”有人头皮发麻地猜测。
还真猜对了。很快,他们听到了外头有人嚎叫。史玉展像个猴子一样爬上高处去看,一会儿下来说道:“好像是段大将军的人像见了鬼一样到处乱窜。”
这时候杨夔和他夫人林氏走了过来:“沈大人,你们快走吧。”说完,他叫一名侍卫从后门送他们出去。
……
这个世上大概是没有人不怕蛇的,更何况还是毒蛇。段若嫣的人没想到他们会没有等到沈持,却等来了那么多蛇,这是捅了毒蛇窝吗?吓得他们赶紧让开了道儿。与此同时,沈持他们从后门出去,听着段若嫣手下的吱哇乱叫,他们迅速地走进夜色之中。
林老夫人哭道,我们放你们走,还送你们出城,你们可不可以把我的嫱儿给我留下?
左文嫱拉着左当归给他磕了个头,说道:“外祖母,我和当归回家了,以后若有时间再来看您,你和外公保重身体。”
……
段若嫣的人被蛇袭击了,大半夜黎明最困的时候惊魂甫定,等大天亮蛇影消失时,杨氏宣抚司署大门敞开,人进进出出,哪里还有半点沈持的踪影。
段若嫣气道:这必是杨夔老匹夫的伎俩,可恶。她顿时无关扭曲,下令:“给我追到迪庆郡去。”
天亮后,沈持一行人出来楚雄郡,很快到了迪庆郡的时候,燕正行的手下有三五十人赶来,他们合拢在一处,七八十人一起同行,这里有很多黔州府过来做生意的商行,更利于蒙混。
漆器商行掌柜郎愿带着伙计与他们分道扬镳,做人家的生意去了,只余下沈持一行朝廷的人。
迪庆郡大大小小的土司共有三十多个,都是一个个的土皇帝,从前就不怎么服大理段氏的管教。得知沈持到来,甚至还有人递了帖子来想与他见一面,都有自己的算盘:大理段氏的楼眼看着要塌方,他们当然得给自己找朝廷这条后路了。
沈持不敢怠慢,在这里停留数日,拜访了几家热情的土司,听说他们在楚雄郡遇到了段若嫣的兵马,侗族肖氏土司肖励大笑:“段大将军这次带她的相好上阵了吗?”
说着无意,听者有心,沈持像瓜田里跳得最欢腾的猹:“不知肖土司所说的是哪位将军?”
肖励大笑:“段大将军的相好多,每次出征都跟你们中原皇帝翻牌子似的带一个上阵,哈哈哈……”
沈持陪笑:“……”
呵。段大将军还挺有情调的嘛。
这次途径迪庆郡的时候没有什么波折,但是此郡比较大,沈持他们翻山越岭,启程后足足走了一天一夜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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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中,史玉展几次三番要背着左当归走路,可把他累得不轻,吹牛的次数少多了。
眼看着要到金沙水一带的彝族左氏土司的地盘上了。
然而段若嫣也不是吃素的,迪庆郡是个刺头,一众大小土司不听她的不说,还得给她使绊子,想在这里杀沈持比较难,她直接绕过,在通往金沙水的一条要道上堵住了沈持一干人。
狭路相逢,对方是勇者,真让人头疼。沈持等人只得又退回迪庆郡内找了家客栈住下,但段若嫣不断逼近这里,已经离他们不足三里地,很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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彰武将军燕正行说道:“沈大人,我手底下现在有四五十人,对付他们百来人。虽说没有十足的把握取胜,但也可以拖住他们一段时间,到时候你们见机赶紧走,越快越好,别管末将。”
这一仗是饶不过去了。可以预见的是,伤亡也会很严重。毕竟要硬拼。
但硬拼不是两眼一抹黑拎刀就冲,还是要刺探对方军情的,燕正行亲自当探子去摸段若嫣这次所带人的详情,为即将到来的恶战做准备。
回来后沈持问他:“听说段大将军此次带了她的相好来,不知道燕将军,可有察觉?”
燕正行心中叫了声“乖乖”,说道:“跟随段若嫣左右形影不离的,倒是有个副将,末将听人叫他崔将军。”
沈持:“长得什么模样?”
“是个年少的武将。”燕正行说道:“眉黑,面白,唇阔……”长得很好看。
听这描述多半是了。
沈持:“崔将军功夫如何?”
“这……末将没打探到,”燕正行说道:“不过,他为人颇自负,在军中的名声似乎不怎么好。”
“燕将军,”沈持斟酌一番说道:“麻烦你带本官去远远看一眼这个崔将军。”
燕正行迟疑道:“沈大人,这……这不大保险。”他心想,万一被发觉,沈大人逃不脱的。
沈持斟酌一番说道:“为今之计,死马当活马医吧,要是能捉住崔将军就好了。”
史玉展冷不丁来了:“姐夫,燕将军,要捉谁?”
“段大将军一名姓崔的手下。”沈持说道。
史玉展:“为何捉他?”
沈持正不知该怎么说,燕正行百无禁忌:“姓崔的可能是段大将军的相好,擒住他,咱们就可以要挟她了。”
史玉展面不改色,到底是大家公子,啊不,京城纨绔儿,似乎对这事儿见怪不怪:“姐夫,你怎么知他是她的相好?”
沈持:“……听说,加上猜测。”
史玉展瞟一眼燕正行:“燕将军,那不如明日你去叫阵,指明要姓崔的来对阵,我观摩观摩他的武艺,要是打得过,后日换我去叫阵,如何?”
沈持:“小祖宗,你就别往上凑了。”你姐说你只练了个三脚猫的功夫。
“姐夫,你瞧不起我,”史玉展哼了声,倔强地道:“那是你还不知道我的本事。”
沈持皱眉:“燕将军,你看……”
“要末将看,史小郎君所言未必不是个好计策,”燕正行说道:“可以一试。”
沈持:“将军定要万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