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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十皇子撅着嘴应了声。
这天晚上他还在想怎么才能让黄宗敬给他娘开对症的药方,又怎么才能把那些药材带到宫里来。
于是第二天上武术课的时候,他一直在走神,史玉皎说让他扎马步,他晃晃荡荡往后跌去摔到了屁股。
史玉皎笑道:“十殿下是怎么回事儿?昨天扎马步还扎的好好的,怎么今儿就退步了呢?”十皇子年纪小,她对他并不严厉。
虽然没训斥责罚他,但是十皇子“哇”地一声哭了,史玉皎只好让七皇子在一旁练着基本功,然后牵着他到一旁哄。
十皇子的乳娘说道:“史将军,许是昨日黄大夫来进宫来给德妃娘娘看病,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小殿下记在心里了才哭的。”
史玉皎看着他哭得伤心,问:“殿下,是这样的吗?”
十皇子摇摇头,又委屈又担忧地说道:“史师傅,她说的不对,我是因为黄大夫不肯说什么才怕的,你读过《扁鹊见蔡桓公》没有,病能治的时候大夫都会啰啰嗦嗦的,没治了他们会惜字如金,赶紧跑掉,呜呜呜……昨天黄大夫就是这样的……看来我娘亲没治了……”
“怎么会,”史玉皎心中疑惑,细想却想不出什么来,只得安慰他说道:“也许是黄大夫初次进宫,拘谨不敢说话呢。”
十皇子哭个不住,她没奈何,只得拿出师傅的严厉来,让他边哭边练。
这日从宫里头出来,她想去黎阳公郑府,一来史、郑两府掰扯起来有点亲戚关系,二来,想提点一下郑家,让她们进宫去探望郑德妃,若要遣人去问黄宗敬话的,让郑家的人去问也方便。还没走到郑家呢,恰好碰到郑家的一个孙儿媳妇纪氏从外面回来,纪氏见到史玉皎忙上前打招呼:“哎呀,前两天我们家老祖宗还念叨三娘呢,巧了,这就碰上了,快到我家来坐坐吧?”
“多谢好意了,只是我今儿还得赶回去呢,改日吧,”史玉皎想了想,只怕去了郑家提起郑德妃显得刻意:“想不到你们家出了个娘娘,哪日腾出空来,得去府上给老夫人道贺呢。”
她想她这句话已经提醒到郑家了吧。
再明白的,不是她能说的。
纪氏是个伶俐人,她回到郑家,没提史玉皎,只说:“听说宫里的郑德妃娘娘病了,外人都知道郑德妃娘娘记在咱们家名下,圣上让郑家给她做娘家,可咱们却从来没进宫拜见过她,知道的说咱们不爱攀附,不知道的呢,只当咱们不把德妃娘娘当回事呢……”
郑德妃膝下有一皇子,将来前程大好着呢。 ???址???????葉?ī????ù???€?n???????????????c????
她心中在埋怨:这么好的事儿郑家都不去张罗,怪不得成了破落户呢。
郑家一合计,纪氏这话说的在理。
郑家还有两名命妇,郑老夫人和她的大儿媳苏氏,她俩赶忙向宫中递了帖子,没几日,便有了回信儿,准许郑家的女眷进宫去探望郑琼。
到了那一日,郑老夫人携儿媳妇苏氏,孙儿媳妇郑氏,三人一道进宫。她们进宫很顺利,到了临华殿,见到郑琼后大吃一惊,怪不得她能得皇帝宠爱,原来是这样一个从画上走下来的病美人呀,可知她当年才入宫的时候,是何等的倾国倾城。她们心道:来对了,郑德妃只要活着,她就不会失宠。
一番寒暄落座后,纪老夫人说道:“听说前几日从宫外请来的黄大夫进宫来给娘娘把脉开药,不知那药喝了有没有用处,娘娘好些了吗?”
郑琼笑了笑,淡淡说道:“左不过些补养气血的。”对于郑家女眷的倒来,她颇意外。
苏氏说道:“听娘娘的意思,这黄大夫的医术并不高明?”
“昆明府唐大人举荐的大夫,怎会没点儿真本事,”郑琼说道:“或许是宫里头拘着他了,想是在宫外看病开药,极是高明。”
纪夫人听了就在琢磨,:德妃娘娘说黄宗敬在宫中开药左不过一些补气养血的,难道这些不管用,宫中拘束,宫外才能显出医术?
瞧着郑琼消瘦的脸颊,总觉得她的话未说尽。
头一次见面,双方话都不好说太深,纪氏笑着说道:“哎呀,妾身上也有些不好,不知这黄大夫住在哪里,妾寻他开一副药来,正好试试不就知道他是不是浪得虚名了?”
郑琼垂下眼睫:“那敢情好。”
坐了片刻,郑老夫人起身道:“不敢劳娘娘太费神招待,老身告辞,还望娘娘保重身体。”
“慢走,”郑琼勉强起身送了两步:“以后多来我这儿坐坐,咱们多说会儿话。”
贵人如此热络,郑老夫人的眼泪一下子下来了:“要来,多来瞧瞧娘娘。”
出宫回到家后,娘几个一合计:“德妃娘娘似有什么事求咱们你觉出没有?”
纪氏点点头:“在宫里的时候,我总觉得她话里有话。”
“好像是看病的事,”苏氏说道:“她说黄大夫在宫外给人看病才高明……还有宫里拘束……”
莫不是太医院碍着他的事,不让他开具管用的药?!
她盘算着这件事,想着直接去问黄宗敬太突兀了,只怕人家不肯说出实情。
纪氏说道:“我身上的确有些小病小痛的,不如先去找黄大夫看看,一来二去的熟识了再问不迟。”她有带下症,一点儿小毛病,但常常觉得身上有异味儿,一日要更换两三套衣裳,很麻烦。
“是个好法子,”郑老夫人也说道:“我近来老睡不着觉,也让他给瞧瞧。”
打定主意,郑家婆媳去驿馆找黄宗敬看病。他起初不敢接诊病号,问了宫里头的大太监丁吉,丁公公又请示皇帝萧敏:“黄大夫来问,可否给别的病人开药方诊病?”
皇帝说道:“医者,本就以行医治病为生,准。”
准允黄宗敬在京城跟人看病。
得知消息后,郑家婆媳又去找他,黄宗敬细细给她们把了脉,开了药方。郑家婆媳将信将疑地从他手里花大价钱抓了药,回去煎药、喝药,求证这姓黄的医术到底怎样。
神医果然是神医,郑老夫人一副药没喝完,夜里不到二更就困得眼皮子打架,躺下一觉能睡到五更天末,酣畅极了。
而纪氏的带下症也减轻了许多,白日里身下干爽,不用再频繁更换衣裳了。
一传出去,贵夫人纷纷去找黄宗敬看病,连日来他所寄居的驿馆前车水马龙,一拨又一拨的贵夫人络绎不绝。
郑家婆媳去了四五趟后,纪氏才私下里跟她说:“听说先生从千里之外进京是特地给宫里头的德妃娘娘看病的,我们是她的娘家,不知娘娘的身体好些了吗?”
黄宗敬看了她一眼:“夫人既是娘娘的娘家,何不进宫去问娘娘呢。”
纪氏:“……”
过了两日,郑家的婆媳又进宫去探望郑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