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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喝到凌晨两点,期间没怎么说话,就是一个劲的往嘴里灌酒,一瓶酒喝完,脸不见红,心不跳。

陆祈宁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微信,发现梁西月发了状态,点进去一看,是一张她站在镜子面前全副武装的全身照,下面一大堆男人点赞,包括宋霄。

他喝尽最后一口酒后,突然站起身来,“走了,回家睡觉。”

“唔饮喇?”许徽生站起身来,“再喝几杯啦。”

“喝一肚子火。”他边走边说,“回家泻火。”

许徽生笑眯眯着说:“找人暖床啦。”

远远的,他听到传来一句,“对,这天越来越冷,找人暖床!”

*

陆祈宁回家时差不多是半夜,因为喝酒的缘故,走路略有些踉跄,被佣人扶着上楼,其实他酒量很好,要不是喝得太多,不至于这样。

走上楼时,佣人支支吾吾的跟他说,让他睡客卧。

“你家我家?”陆祈宁火气上来,刚要说话,就听到主卧里传来梁西月的咳嗽声。

“太太早上回来后就发烧了,一直躺着,她交代我们,如果先生回来就让您睡客卧,免得感冒传染给您。”

陆祈宁微微皱眉,推开主卧的门,就看见梁西月躺在床上,秀眉紧皱,双眼紧闭,咳嗽得厉害。

这场病真是来得突然。

早上回来给陆祈宁发完信息后,楼上的水就已经稀里哗啦的往下流,吓得她赶紧叫师傅上门搬运作品。

室外三十九度高温,她跟着师傅们来回跑,作品昂贵,有几幅作品属于孤品,不敢怠慢,只能自己实时跟着,确保安全。将所有库存存入画廊的地下室后,又接到了应歌的电话,她们签署的艺术家王星月,将于下月初九进行首秀展览。

其实刚开始*跟王星月签代理合同的时候,应歌劝过她,大部分的艺术家追崇自由浪漫、无拘无束,很少人会签代理合同,这就跟经纪人一样,签了这份合同就要对艺术家整体的职业发展做出长期的承诺和包装。

可包装一个新人艺术家不容易。展览、广告、画册、文案策划、档案,哪一项不需要她们来做?这可比签寄售协议难多了。

梁西月笑了笑,没说话。

她总不能说因为她有预感觉得王星月会大红大紫吧?到时候想跟她签一份寄售协议都得走后门,不如现在签代理合同牢牢握在手里。

应歌自由散漫,过惯了大小姐的生活,对于她来说,投资一家画廊,能用心到这个份上,已经很不容易,两人聊了会关于王星月的事,梁西月突然觉得头晕想吐,叉腰站着,症状却越来越明显。

旁边的师傅见她脸色发白,额头冒虚汗,赶紧叫了辆车将她送回家,一路上,头晕的症状愈发明显,到家门口时,眼前一黑,彻底失去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睁开双眼,鼻子间就闻到一股淡淡的乌木香气,抬眸望去,就撞进陆祈宁那双漆黑的眼眸里。

两人目光短暂交汇。

他还没开口说话,她先用手肘顶了顶他的胸膛,“热……”

“你好热。”她声音软得一塌糊涂,“别靠近我。”

陆祈宁鼻间发出冷哼,张开虎口捏住她的脸颊,直接将水灌进她的嘴里。清凉的水汇入口腔内,柔柔的顺着食道进入胃里,翻滚的恶心感瞬间消散,她舒服的眯起眼眸。

喝完后,身子软绵绵的倒在他怀中。

他搂着她靠在床边。

此处距离人工湖泊并不远,躺在床上都能从落地窗看到湖泊上波光粼粼的倒影,陆祈宁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一只手把玩着她乌黑的长发,丝丝长发卷入食指,松开,再缠绕。

玩了几回后,低头望去,她的眼睛半睁半眯,像一只慵懒的猫咪,雪白的皮肤泛着红,侧脸贴着他的胸膛,两只小手抓着他的衬衫,因为发烧,呼吸带着热气,一下下的喷洒在他的身上。

他突然觉得自己跟她闹得这么僵也挺可笑的。满打满算,梁西月才二十三岁,去年毕业,今年创业,二十岁就偷偷跟他领了证,那会儿看起来更小,留着齐刘海,去领证的时候,工作人员反复看她的身份证,确认是不是未成年。

算了。

他叹息,搂得她紧了些:“梁西月。”

“嗯?”

“我们冷战能不能结束了?”

“我有跟你冷战吗?”她半闭着眼睛,声音虚弱无力,“你是不是有妄想症?”

“这样啊。”他微微拉长语调,“那你为什么拉黑我微信和电话?”

“……”她努力的睁开眼眸看着他,略带一丝诧异。

“看什么看,当我没察觉?”

“……”

“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当面说,我什么时候拦着你,不让你说了?还不回家,住应歌那里,回来也不给我好脸色看,梁西月,我欠你的?”

他的黑发有些凌乱,斜斜的靠在床头,眉眼往下压时,不怒自威的气场逐渐散开,发泄着他这一阵的不满——可他不满,她难道就很满意?他跟陈漫云开房,给她的新戏投资,她都没问过他,他凭什么质问?

心中酸涩不已,支起身子说:“陆祈宁,我问你件事。”

“你说。”

“你有没有想过离婚另娶?”

陆祈宁听到这话,黑眸更阴沉了,“你有?”

“我有的话,你会怎样?”

梁西月的话真是给足了刺激。陆祈宁震得胸膛发麻,他拿起旁边的烟盒,随意抽了根烟出来夹在手里,还没拿起打火机,梁西月就主动帮他点火,身子微微往前倾,丰满的部位贴合他的胸膛。

‘滋’的一声,火苗燃起,迅速的将烟头染红。

她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他。

他滚动喉结,说道:“你有的话,我们离婚,离婚协议书我让人拟好,第一,你净身出户,什么东西也别想得到,第二,你家公司归我,梁言霖回来一点股份也别想拿走,第三——”

他靠近她,“梁西月,你真觉得外面野男人比我好?”

她一愣,竟不知怎么回答。

“想清楚再回答我,离不离婚我无所谓,你别后悔就行。”

她脑子混乱,做不出抉择。

陆祈宁见她呆愣愣的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

那一夜,陆祈宁抱着她睡,两人浑身热乎乎的,抱得都抱出了一身热汗,中途陆祈宁还起来帮她换了衣服,她全程昏睡,压根不知。

等天快亮时,她才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入眼的事陆祈宁沉睡的容颜、以及他没有换下的衬衫,两人抱得很紧,被子底下,她试图用脚踢了踢,才察觉到被他褪到一半的睡裤还套在脚上——昨晚,他帮她换裤子时,她好像踹了他一脚。

不。

不对。

不止一脚。

她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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