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
“不用。”她拒绝得直白。
而后站起身来,冷冰冰地说:“我要进去了。”。
宋霄下意识的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但又意识到什么,立刻松开,“我想跟你聊聊天。”
“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聊的。”
“有的……”
“有什么?”梁西月扭头看他,“是聊画廊的事吗?还是聊……当年那件事?”
聊起那件事,宋霄喉咙滚动,“不是,我不想聊,但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
“没必要,我也不想聊。”
说完,她便往厅里走。
走到台阶处时,宋霄又说:“小小,很多事你不知情,我跟漫云还有祈宁……”
“打住。”她背对着他,“我一点儿也不想知道你们三个人的事。”
“另外——”厅内绚烂的光隐隐约约照过来,斑驳的打在她圆润的肩膀上,她站在那里,缓缓开口,“你入股了我的画廊,跟我是合作关系,我不会限制你见我,但你得明白,我每次见你,都很不情愿。”
十八岁的梁西月会因为宋霄没来赴约而哭到呕吐、哭到昏厥、哭到绝望。
十九岁的梁西月也会因为铺天盖地的嘲笑和辱骂而产生轻生的念头。
但二十三岁的梁西月,绝对不会。
她还没见过祖国的大好河山,没见过陆祈宁口中的美到能让人忘记时间的极光,有那么多美的东西没见过,她才不要因为一个黑暗的回忆而毁掉后半生。
提起裙摆往里走,宴会已经进行到山区孩子入场。十几个小孩,各个都面黄肌瘦,有的穿着大人的T恤,宽松的像穿着裙子,有的穿着长辈留下来的衣服,有的甚至男孩穿裙子,女孩穿男人的polo衫,浑身上下,也就脸干净。
本来欲走,因为这些孩子停了下来。
小时候的记忆已经不清晰了,但她能记得那个福利院的样子,记得院长、记得跟她睡一张床的男孩,就跟台上这些小孩一样,面黄肌瘦,头发枯槁,衣服聊起来,肋骨根根分明。
他们像杂草一样扎根在贫瘠的土地上,一辈子都开不了花。
本来她也应该是这样的结局,狠狠扎根在不知名的、偏远的泥土地里,在风吹日晒之下,短暂且痛苦的过完一生。
是梁家给了她新的希望。
她微微垂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完全没注意到一只手覆盖住她的肩膀,搂着她往宴客厅里走。
没人会怀疑一对从小长大的‘兄妹’勾肩搭背有什么不对。
更何况是一对在外人眼里从小打到大的‘兄妹’。
人很多。
场子很热。
路过的人都会冲着陆祈宁喊上一句‘陆先生’,但他全然不在意,搂着梁西月坐下后,宋霄也进来了。
宾客的位置都是由慈善基金的工作人员安排的,宋霄也在主桌,正好就在梁西月身边。
三人坐着,气氛极其怪异。
说关系好,没人开口叙旧。
说关系不好,三人也没有起身离席。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三人暗藏心事。
过了几分钟,陆渝清跟陈漫云进来了,坐的也是主桌,挨着陆祈宁坐。
“今天这宴会办得很成功,陈小姐,你功劳最大。”陆渝清笑着说,“我敬你一杯。”
“哪有,陆总您的功劳也很大。”
两人提杯饮酒。
宋霄看向陈漫云,表情高深莫测,不知道在想什么。
很值得品味。
陆祈宁则端起面前的酒杯,轻轻摇晃,抿了一小口。
刚喝完,陈漫云突然弯下腰来,“祈宁,你是不是踩到我裙子了。”
‘哗’的一声,梁西月突然推开椅子站起身来,一束光打在她身上,将雪白的肌肤照映的更加的莹润,一双圆润如水的杏眼里盛着几分怒意,红唇轻抿,脸上还有两抹清扫的腮红,衬得她水嫩眉眼——她比陈漫云要美,可能因为演员天生就追求极致的瘦感,以至于离开屏幕,陈漫云显得过瘦。
而梁西月身材凹凸有致,丰满俱佳,沟壑深邃的阴影,再加上这束光的落下,几乎成了全场最佳焦点。
蜜桃。
陆祈宁望着她,脑海里蹦出了这个形容词。
“我自罚一杯。”她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后,说道,“突然想起有点事没做完,你们继续,我先走了。”
陆渝清作为慈善基金主理人,他没走,其他的话语权重的宾客也没走,梁西月要走,陆渝清的脸色难看起来,还未开口说话,陆祈宁也起身,“我也有事,四叔,你们继续。”
说完,理了理袖口,跟上梁西月的步伐。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宴客厅,走到门口时,陆祈宁让司机开车过来,两人各站一边,全程不说话。
坐上车后,梁西月也是死死挨着车边坐,摇下车窗,整个人靠在车窗上,任由狂风卷起妩媚乌黑的长发,眯着眼享受。
她身上有淡淡的水果香,得益于经常沐浴的香气,日月浸染,不需要喷涂香水,自然而然的散发出香气。
男人的喉结滚动,伸出手将她拉过来。
力气很大,一下子便将她整个人拉到身边,撞入怀中。
梁西月用力挣扎,双手扑腾,险些抓花了他的脸。
两人你来我往,互相折腾,互不谦让。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到后面的景色,不动声色的关上了私密隔屏,将前座跟后座彻底隔开。
这么一隔开后,梁西月就不忍了,咬牙切齿地说:“松开!”
“你逃得掉就松。”
蓬勃有力的大掌扣着细嫩手腕。
紧紧只用一只手,就可以让她无处可逃。
因为过分挣扎,连单肩吊带都落下来,礼服也被拉得乱七八糟,丰满的映入眼帘,陆祈宁黑眸深沉无比,抬起另外左手,将她落下的吊带往上拉。
“闹什么?闹一个晚上了,不累?”
“我跟你闹?”她双手抱胸,语气冰冷,“你让司机载我回去,我决定跟你分居。”
陆祈宁听到分居二字,拿着吊带的手停在半空中,幽戾的黑眸望去,“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跟你分居。”她咬着牙说,“这样的日子我受够了,我以为我足够大度、足够忍让就能让你收敛点,是我想得太愚蠢,男人嘛,吃着锅里望着盆里的,我理解。”
一通阴阳怪气的发言,听得陆祈宁眉头紧皱,“你足够大度、足够忍让?你的大度和忍让就是在我的底线疯狂试探是吗?”
他猛地将她吊带往下拉,声音冷了几度,“梁西月,我太宠你。”
“哈。”梁西月笑出声来,“你宠我?这是我今年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你宠我,你宠我就跟陈漫云去开房!?别说这么可笑的笑话来逗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