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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你,你跟宋霄都帮着她!”

“梁西月,你别激动,你听我说行吗?你冷静点,行吗?”

梁西月已经分不清当下的激动和难过到底是因为得知凶手不是陈漫云,还是因为陆祈宁帮着陈漫云说话,即便那会儿他说得很公允,可她就是觉得,他在帮她。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发过病了。

那天因为陆祈宁的话,她的狂躁情绪翻涌上来,像个疯子一样的朝他扔东西,就连他送给她的第一双高跟鞋,被她狠狠扔到窗外,扔到了湖泊里,‘咕咚’一声,坠入无尽的深水中。

那天过后,她没再跟陆祈宁说过一句话。

四天后,她跟随他回国出庭。

飞机落地后,一场暴雨侵袭机场,两人一前一后,隔着长长的六七米。

疏离得像陌生人。

第33章 “找死,梁西月?男人的房间你也敢随便闯?”

京市入夏,却接连暴雨。

梁辉和洪玉接梁西月回家后,一个劲的夸陆祈宁把她照顾得很好,离开家的时候状态很差,整日阴郁,以泪洗面,这次回来,瘦了那么多,精神状态却很不错,面色红润,简直像变了个人。

梁辉还跟洪玉开玩笑,说早知道祈宁这么靠谱,等梁西月到了法定年龄就嫁给祈宁好了。

洪玉赶紧拍打他的肩膀,眼神警告,说他不像话,祈宁跟西月都是大人了,怎么能开这种玩笑。

陆祈宁站在旁边,笑笑着说,没事。

而梁西月操控着轮椅,已经离他们有些距离了,听到这话也没太多反应。

梁辉跟洪玉也没看出两人不对劲,以为是坐太久飞机,还没适应,洪玉扭头看着陆祈宁,“祈宁,这几个月来真是辛苦你了,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 网?址?発????業?ǐ??????ω?è?n?2????2????????o??

陆祈宁双手插兜,玩世不恭的回:“小事,西月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应该的。”

“我听你爸妈说,你在外面有创业的,华祎是你的吧?欸,还要这么辛苦带西月出国治疗……”洪玉愧疚的看着他,“你说这……”

“洪姨,什么年代了,远亲不如近邻,这点小事您就别往心里去。”

暴雨侵袭,一行人回到家中后,梁西月迫不及待的跟父母询问起有关于案件的进展,以前梁辉和洪玉不知道梁西月跟陈漫云之间有恩怨,现在知道梁西月喜欢宋霄,自然也就明白两人针对相对的原因。

这几个月,梁西月在瑞士治疗,每天治疗的信息、数据都会被发送到梁辉跟洪玉的手里,他们知道梁西月的情绪不能太过波动,以免病发,所以也不敢说得太细节,等律师上门再说。

梁西月看他们的表情,心里已经猜的七七八八了。

她整个人僵坐在轮椅上,像枯萎的玫瑰,浑身没有半点光泽,麻木的望着窗外的大雨。

第二天,律师上门,将整个案件的细节讲给了梁西月听,过几天法院开庭审理,她必须要把受伤的经过讲清楚,他害怕刺激到她,所以语速很慢,说一句停一句,尽量采用柔和的语气。

梁西月就这么听着。

听到一半时,嗫嚅嘴唇,“陈漫云说她不是凶手,这样也能当证据?”

“你先别激动。”律师安抚道,“这件事的始末,她有责任,但主要责任不在她,我去公安机关调卷宗查阅时,里面清清楚楚写了陈漫云在整个案件过程中的细节和口供,就我们目前收集到的证据链,很难给她定罪,但你放心,那些害你导致残疾的人肯定没跑,量刑多少的问题。”

梁西月觉得胸口的疼。

一抽一抽的,疼得厉害。

她靠着轮椅,拧眉闭眼,看起来不想再听了。

情绪来得很快,暴躁、烦闷、低落,她甚至无法控制自己,拿起桌面上的台灯就往墙上砸,‘咣当’一声,台灯猛地砸向墙壁,瞬间四分五裂,梁辉跟洪玉见状,神色大变,想要说话却又不敢说,深怕惹她不高兴。

他们只能叫陆祈宁过来。

陆祈宁进门时,满地的狼藉。

见怪不怪了。

在瑞士发病的那段时间,她每天不知道要砸多少东西。

踩着一地的碎片走到她跟前,看着她因为激动而拼命喘息的模样,伸手张开虎口捏住她的脸颊,然后慢慢将那张狰狞泪痕的脸抬起,语气凝重:“梁西月,你又开始不听话了。”

每次发病,他都会问她三个问题。

——为什么事难过?

——怎么样才能不难过?

——难过的时候想干什么?

但这一次。

他说她不听话。

她觉得自己不是在发病。

只是单纯生气。

气什么呢?

气陈漫云不是真凶吗?

还是气陆祈宁帮着她说话,所有人都帮着她说话。

灼热的泪水落下,染湿他的指尖,他慢慢蹲下来,说道:“你觉得你这样的情绪上庭以后,对方律师会不会抓着你的病因来干扰审判结果?梁西月,你还想不想一个公道?”

她没说话,只是直勾勾的看着他。

硕大的眼泪一颗颗往下掉。

陆祈宁伸手将眼泪擦掉,一字一句:“想要公道的话,是不是要让自己情绪稳定点?还是说,你不想上庭,不想指认那些伤害你的人?行——”他停顿,“那你别上庭,也别出现,老老实实在家待着。”

“我要去!”她猛地拽住他的手,艰难地说,“我要上庭,我要指认!”

“那你应该怎么做?”

梁西月抬手,把眼泪擦掉,“我会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那你听好,如果这几天你再这样无端发火,我不会让你上庭。”

她竭尽全力的控制情绪,点头说:“我会……我会……”

声音因为过度哭泣而微微抽搐,结结巴巴:“学乖点。”

几天后开庭。

开庭前,陆祈宁亲自开车送她去法院。

一路上,天气阴沉,风雨欲来,不像蝉鸣鸟叫的夏天,像阴冷潮湿的冬天。

抵达法院后,陆祈宁抱着她坐上轮椅,推着她走进大厅。

快要走进大厅时,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在叫:“小小?!”

两人一同回眸望去,就看见宋霄站在身后。

外面开始下雨了,淅沥沥的雨落在撑着伞从侧廊走过来,他穿着白衬衫、黑色西装裤,打着暗棕色的领带,怎么看,怎么风光霁月、温润如玉,他还是他,可她已经不是她。

再见到他,她的情绪如水一样毫无波澜,曾经的悲伤、难过、痛苦,如同云烟般,消散不见。

连她自己也觉得神奇。

明明之前设想过千万种跟他重逢的画面,情绪翻江倒海,可真正见到面时,却掀不起任何风浪。

她坐在轮椅上,瘦瘦小小。

跟第一次来梁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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