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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氤氲。

陆祈宁见她垂头不语,心里也紧张。

她在瑞士说她喜欢蓝宝石,应该没送错才对……

还是说钻石太小?

她沉默不语,他却有些按耐不住,正欲开口,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多日没回公司工作,一大堆事等着他处理,“我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

他朝着门外走去。

梁西月突然回过神来,站起身来说:“陆祈宁,周末你不要出差,回家吃饭。”

男人的身影消匿于黑暗中。

远远的传来了一句‘好’。

陆祈宁到公司已经接近晚上十点,落地窗外,整座城市浸泡在灯光和清冷月光里,他拉开会议室的椅子,扯了扯领带坐下,面前堆叠的是满满的资料和数据分析报表、合同等,指尖划过会议桌上休眠的电子墨水屏,很快,投影幕前投出了Q1季度详细数据。

会议一直进行深夜。

结束时,陆祈宁就靠在椅子上休息,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突然亮了起来,他连看都没看,伸手去摸,将手机拿起放到耳边接听,也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跟他说了什么,他慢慢悠悠的回:“我已经说过了,陈漫云的事我再也不会插手去管,上回一个投资把我整的够呛,还有葡萄的手术,你管不管?”

他手伸进口袋里想摸烟,发现除了糖,什么也没有。

摸了几颗糖扔进嘴里,“什么时候回来?”

“哦,随便。”

“反正我不会让梁西月再生我的气。”

“嗯……骂吧,我无所谓……”

他懒洋洋的靠在位置上,“挂了,打扰我休息。”

夜色深沉。

这一夜陆祈宁并未回家休息,梁西月给他留着门,恍恍惚惚的盯着开着的门沉沉入睡。

新年新气象,L&Y画廊也迎来了新年的福利,从一月十号到二十号这十天里进行了「盲盒艺术」限时折扣活动、「双人成画」协作优惠活动等。前者在20x200的规模里挑选出符合尺寸的画作封入黑匣子,以低于市价30%的价格随机出售,购买后现场拆封,可凭编号在官网查询画家信息。后者由两人共同完成一幅即兴涂鸦,即可获赠展览门票,并获得画廊签约画家画的双人肖像画。

一时之间,整个画廊被围得水泄不通。

前三天基本由梁西月主持,应歌还未回国。

等到了第四天应该回国了,她才勉强松口气。

应歌回来时容光泛发,手指上还戴着一枚钻戒,梁西月心里一惊,问她是不是被求婚了。

应歌笑咪咪的说:“好不好看?”

“好看。”她点头,“他真跟你求婚了?”

“求了。”应歌神秘的一笑,“在床上求的。”

“……”梁西月拧眉,“你答应了?你怎么玩得这么认真的,谁一开始说是玩玩而已?你跟他门不当户不对的,你爸妈肯定不能同意。”

“我家宝宝说了,他不会让我为难的,他会处理。”

中毒太深了。

梁西月想起应该刚开始跟谈又时交往的时候,可是拍着胸口跟她说,男人嘛,好看就玩玩,玩腻了就分手。现在再看她——已然是深陷其中无法自拔,谈又时能怎么处理?他一个穷小子要什么没有什么,一个月工资都不够给应歌买双鞋子。

她想劝应歌别被谈又时牵着鼻子走。

但转念一想,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说她呢?她不也是一样么?

陆祈宁勾勾手指,她就好像没了魂儿似的。

不过应歌回来了,她能喘口气。

回到家中时,正逢徐盈提着礼物来探望她。从去年年末开始,徐盈总是有事没事来他们别墅,不说什么,也不做什么,单纯来看看,挑陆祈宁不在的时候来,搞得气氛怪尴尬。陆祈宁总出差,不知道徐盈老来家里的事,这几天在国内才知道这件事。

他问她有没有受到困扰?

她摇摇头说没有。

陆祈宁说徐盈变成这样大概率是之前他们回老宅,徐盈留梁西月在厨房帮忙烫伤了手,他回家说‘陆家后代在他这里断绝了’之类的话,多多少少让徐盈有些害怕,害怕他真敢干出断子绝孙的事来,只能硬着头皮来找梁西月,缓和缓和关系。

可缓和关系哪有那么容易?

梁西月入门三年了,徐盈不是催着她生孩子,就是在陆祈宁不在的时候阴阳怪气的指使她干这个、干那个。

“哦,我说她为什么来的这么频繁……”梁西月冲着陆祈宁笑了笑,“如果是为这个,没问题。”

陆祈宁喝着茶,差点被呛到,像看鬼似的看向梁西月。

他放下茶杯,朝着她招招手。

她乖乖的走到他身边坐下,刚坐下就被他搂入怀中摸了摸额头,顺便还摸了一把丰满的软香。

“也没发烧啊。”

“什么意思啊你?”梁西月脸红着,把他的手从衣服里拽出来,“干嘛呢!”

“不讨厌我妈了?”

“之前也没讨厌吧。”

陆祈宁手指着她,“装,继续装。”

梁西月也不是装,徐盈有心想跟她搞好关系,她为什么要拒绝?既然决定要跟陆祈宁说开了,好好过日子,一辈子那么漫长,总不能跟徐盈老死不相往来。说到底,她是他妈,生他养他,她作为她的儿媳妇,也不能真就一辈子这样过下去,陆祈宁夹在中间得多难受。

她坐在那,两条细长笔直的双腿晃来晃去,如水如墨的双眼带着潋滟和娇媚,就这么望着他,没说话,也没做多余的动作,但就是勾人。陆祈宁的呼吸变得灼热,大掌毫无预兆的扣住了她的后颈将她拉倒跟前,近了,女人细腻的肌肤像冰雪,诱得他轻轻一吻。这一吻遍一发不可收拾,双唇覆下,轻而易举撬开牙关与之纠缠。

纠缠间,两人都不自觉的滚到了沙发上。

毛毯、玩偶、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被掀翻在地,发出琐碎的响声。

梁西月到底是什么做的?为什么嘴里总有股淡淡的果香味,有时是柠檬味、有时是葡萄味、有时是草莓味……今天是荔枝味,他压着她,一下一下的啄吻红唇。而她的双手被他高举过头顶,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

男人锋利的黑眸里露出少有的温柔,一只手撑在她的左侧,一只手轻轻将她散落在脸颊的碎发别到耳后,再吻了吻她的额头。

茶几上热茶正咕咚咕咚冒着热气,他将她拉了起来,声音仍旧带着些许粗喘:“以后别这样看我,小心我吃了你。”

恶人先告状。

梁西月被吻得脸颊泛红,骂了句“混蛋”。

她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晚上在家吃饭吧,你不是答应过我周末要在家的?”声音软绵绵,像刚睡醒的小猫。

“嗯。”他起身朝着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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