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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语言,“西月,不管你发生什么事,身体最重要啊,更何况咱们赚那么多钱不就是用来享受的?跑客户、搞策划的,让员工去做就好了。”

梁西月轻轻‘嗯’了一声,情绪并不高。

过了会儿,她才开口,“应歌,你跟谈又时吵架吗?”

“吵啊。”提到谈又时,应歌眼里有光,趴在了按摩床上,笑着说,“但是一般都是我吵,你知道的,谈又时那嘴巴,连骂人都不会,每次我骂他,他只会老老实实站在那里挨骂。”

打不还手。

骂不还口。

这件事搁在陆祈宁身上几乎不可能,她跟他从小打到大,她骂他,他肯定还嘴,她打他,他肯定还手。说白了,并不像是情侣间该有的氛围,她默默的垂下眼眸,不再言语。

应歌见她的情绪低落下来,干脆从按摩床上站起身走到她身边,拍拍她肩膀,“走吧,带你出去逛逛。”

两人就穿着浴袍出门,应歌开着粉色的玛莎拉蒂MC20载着梁西月遛夜景。

车子一路从东城逛到西城,没有目的地,纯属闲逛。

逛到市中心隶属于陆氏集团旗下的恒欣医院时,应歌停了车等红绿灯,梁西月靠着位置透过车窗望向远处的风景,在昏暗的环境里,她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人背对着她站在一棵大树下,而他肩膀上趴着一个小孩,小孩的左眼包着纱布,乖乖的趴在他的肩膀上,细嫩的两只胳膊堪堪将他脖子圈住。

而站在他对面的女人戴着墨镜和口罩,看不出什么模样,但她却能精准的看透那张口罩下的面容,正是陈漫云。

孩子。

陈漫云。

梁西月的呼吸突然变得有些困难,她紧紧抓着安全带,颤抖的指着车窗,问道:“应歌,你看对面那个小孩,你觉得那个小孩几岁?”

应歌听到她的话,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

光线太暗了,陆祈宁又背对着她们,陈漫云也戴着墨镜和口罩,应歌根本分不出他们谁是谁,还以为梁西月突然有兴致对路人的孩子感兴趣,认认真真的看了几秒钟,说道:“很小啊,看起来也就三岁左右?那是一家子出来散步吧?”

说完,叹了口气,“恒欣是出名的儿童医院,多的是小孩来这边看病,年纪这么小就要动手术,真可怜。”

三岁。

三岁?

为什么这么凑巧。

刚好三岁?

梁西月不敢去想是不是陆祈宁跟陈漫云的孩子,一想就会嘴唇颤抖,脸色发白,蜷曲的手指直挺挺的插进掌心,即便疼痛难忍,也丝毫没有察觉到异样。

反倒是应歌,看到她这幅模样吓了一跳,伸手拍了拍她苍白的脸,“西月,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梁西月被她这么一拍,勉勉强强回过神来,“没事,就是胃有点不舒服。”

“我送你去医院看看?”

“不用,回去吧。”

应歌忧心忡忡的打量着她,想询问她这阵子为什么魂不守舍,一副用工作来麻痹自己的模样,但是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开着车载她回自己家。

那一夜,梁西月就在应歌家中睡。

*

京市今年多雨水,淅沥沥的雨从元旦开始就一直降到月底。

陆祈宁工作忙得要命,东奔西跑大半个月,也就月底就一两天能休息,中途去了趟日内瓦,参加佳士得冬拍拍卖会,此拍卖会仅对欧洲王室和福布斯TOP100成员开放入场,陆祈宁不属于TOP100成员内,他属于第三类,这一大类人不参与任何排行榜,资产形态多为量化基金和私募股权、未上市科技公司、大宗商品期货合约、以及未公开估价的艺术品。

陆祈宁受邀去的时候,其实没什么兴致,纯属给邀请人一个面子,再加上拍卖会上的拍品一般般,看得人想睡觉,直到一颗25克拉的红宝石出现时,他才稍微有那么点兴趣。

他送给梁西月的都是蓝宝石,这次送送红宝石吧。

做成钻戒,换着戴。

月底回到京市,他让人准备了一束红玫瑰,到家时,家里大厅亮着灯,梁西月穿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她最近好像格外喜欢下厨,朋友圈里发了很多条下厨的照片,他拿着花走到厅里,悄无声息的绕到她身后,从身后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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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一抱,把她吓了一跳。

回眸望去见是陆祈宁,眉头不由得紧皱,“什么时候到的?”

“不是跟你说了,五点就会到京市。”

他把玫瑰花送到她跟前,“咱们冷战能不能先暂停一下?”

两人很久没好好说过话了,不是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就是碰见也不会说话,陆祈宁觉得只要自己肯低个头,按照以往的惯例,梁西月也不可能抓着错不放。

果然,她接过了花,将花摆放到餐桌上,语气淡淡:“先吃饭吧。”

陆祈宁笑着拉拢领带,以为她已经消气了。

正好,他可以跟她好好谈一谈他跟陈漫云的事。

两人坐到餐桌前静静的享用晚餐。

餐桌上还点了几根蜡烛,颇显浪漫。

吃饭时很安静,除了餐具触碰和咀嚼食物的声音,没有别的声音。

梁西月时不时用余光望向坐在对面的男人,他长得实在优越,给人一种即便穿十块钱T恤,二十块钱牛仔裤也能穿出几十万、上百万高定的气质来。可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呢?心是硬的、冷的、坏的,像一颗永远都捂不热的石头,任凭她怎么用心对他,怎么用心经营都不得其法。

既然这样。

那又何必纠缠?

她垂下眼眸,开口说:“陆祈宁。”

“嗯?”

“我们离婚吧。”

她说出这句话时语气太过平静,就像是在说一件日常琐碎的小事。

陆祈宁以为她还没消气,也没当真,说道:“想得美。”

“我认真的。”她看着他,一字一句,“我们离婚吧。”

陆祈宁夹菜的动作停在半空中,黑眸的眼眸里露出了少见的锋利,幽幽落在梁西月身上,他们认识太多年了,从小到大,她什么样他没见过?就在这时、就在此刻,他能清清楚楚的分辨出到底是玩笑,还是认真。

筷子‘啪’的一声拍在桌上,咬牙切齿,逐帧逐句的确认:“你要跟我离婚?”

梁西月语气淡然,“受够了,你有喜欢的女人,我也有喜欢的男人,既然如此,何必搭伙过日子?”

婚姻让他们的‘初始目的’变得不再纯粹,她想从婚姻里捞到所谓的爱情,想跟他长长久久,到头来一败涂地。

他用婚姻来捆住她,到头来她还是要走。

陆祈宁气得双手紧握成拳,突起的青筋盘踞在手背上,可怖至极。他质问:“谁?你喜欢的男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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