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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再说一遍。”他抓住他的衣服,双目猩红的盯着他,“宋霄,别以为我不敢打死你。”

陆祈宁露出这样戾气十足、凶狠暴躁的模样,旁人见了都会吓得脸色发白,偏偏宋霄不怕,他太了解陆祈宁了,他是做事狠,做人更狠,一旦下定决心要做的事,千难万险都是要去做的,他微微仰起头,就这么看着他,说道:“你们领证前,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我说,骗来的婚姻迟早是要离的,不是今天离,也是明天离。”

他抬手擦了擦唇角的血,“阿霖提前出狱了吧?你们结婚不就是因为她走投无路,没人可以靠,只能靠你,现在阿霖都回来了,她为什么还要靠你?与其把火撒在我身上,不如好好想想,是你自己愿意做这个工具的,人家用完就扔,你要怪她过河拆桥,怪我挑逗撩拨,是不是没道理?”

操!

操!

操!

陆祈宁气得快发疯,双目充血死死盯着宋霄,仿佛要再听到从他嘴里说出什么‘工具’什么‘利用’,他就真能当场撕碎他。

“有种你再说!说啊!”他高高举起拳头,“不是你莫名其妙在背后蛊惑,她会跟我提离婚?”

明明之前都答应他,愿意跟他生个孩子,其实孩不孩子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开了这个口子,他就明白至少结婚三年,她对他不是全无感觉。

还有平安符。

她亲自为他求的,不是买一送一的赠品,也不是给别人求的时候刚好想起他,是专程、专程给他一个人求的。

他不相信她对他没有感觉。

一定是宋霄在背后使阴招,一定是他。

“好,我承认,我是蛊惑了。”

他曾经在医院跟她说——陆祈宁对你只有长辈对小辈的感情,只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 罓?坁?発????葉?í????ù?????n?2????②?5???c?ō??

他把话说得这么绝、这么残忍,近乎蛊惑的诱她‘他不爱她’的概念。可她只是很平静的回他:“是啊,我知道的。”

然后就没然后了。

就那么一句话,他就明白,即便他骗她,陆祈宁不爱她,只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她还是要一头往里栽。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这么爱他了,爱到即便对方不爱她,也愿意飞蛾扑火般的扑进无尽深渊里。

可笑的是,作为局外人,宋霄清清楚楚看他们在困局里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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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纠缠。

不是顺从。

如果是顺从的话,那么这场婚姻从头到尾就只是一场利用。

偏偏是挣扎。

因为互相爱着对方,所以拼命的挣扎,挣扎着跳出这场‘利用’,挣扎着想从对方平静的眼里看到浓烈的爱意。

宋霄突然笑出声来,带着悲凉和苦涩,说道:“小小不爱你,就这么让你接受不了吗?陆祈宁,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在乎儿女情长?以前多的是女人给你暗送秋波,为什么小小那么特别?”

“为什么这么特别?”他抓着他衣服,咬牙切齿,“我他妈也想知道,为什么在瑞士那一年里,我看见她我就心疼,我看见她,我他妈就想爱她,为什么?你来告诉我为什么?”

宋霄看着近乎疯狂的陆祈宁,依旧语气平淡,“因为你从来没考虑过一件事。”

一个会因为担心对方告白失败难过,大老远跑过去安慰她的人,怎么算得上清白?

陆祈宁就是太傲了。

从小到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没人敢不顺他的意,也没人能不顺他的意,就连创业也好像老天喂饭吃,除了开始辛苦点,后面几乎一条大道走到底。走得太平坦的人生,就是会忽略掉某些细微的人和事。

“小小闯入我们的生活已经有二十来年了,她不是外面那些女人,一天两天,她跟在我们身边已经有二十多年了,你爱上她,很诧异吗?”他像是在问自己,声音有些低沉,“一点都不诧异,不是吗?”

听到这话,陆祈宁慢慢的松开了手。

他站起身来,目光麻木的看着前方。

门大敞着,风雪扑簌簌的往厅里刮,刮到脚边,他才稍稍回神,问道:“有没有烟?”

宋霄支起身子,从口袋里抽出烟盒递给他。

他随意从烟盒里取了一根烟出来,用带着鲜血的手点烟。

许久未抽烟,第一口些许辛辣,呛得他剧烈咳嗽,他吊儿郎当咬着烟,走到沙发坐下,慵懒惬意的靠在那里,长腿一伸架在茶几上,慢悠悠的享受着他戒烟后的第一支烟。

两人都没说话。

直到一根烟抽完,他将猩红的烟头随意的扔在地上,看着宋霄,说道:“别再来找梁西月,她已婚,丈夫是我。”

*

薄雪下着,陆祈宁在公司休息一夜后,勉勉强强压下了梁西月提离婚的火气。

他推掉了所有的工作,准备回家找梁西月好好谈谈。

抵达家中后,家里很安静。

这个点,她也许还在画廊。

陆祈宁并未起疑,坐在大厅里等她,从下午三点一直等到晚上九点,仍然不见梁西月的身影。他不耐烦的拿出手机拨打她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无法接通的回复。

眉头微微皱起,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起身朝着楼上走去,门推开后,房间里没人,但化妆桌很干净,粉底、粉饼、口红……都没了。

心里莫名不安,转身推开衣帽间的衣柜,最上面一排的大衣不见了,还有包包、鞋子……

胸膛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着一样发闷,头也不回的往门外走去,走到门口后,又慢慢退回来——他发现了放在床头柜上的一张离婚协议书,还有被压在离婚协议书上的戒指、项链、耳环。

那几样东西跟离婚协议书放在一起,刺眼至极,仿佛在无声的告诉他,她提离婚并非生气,是认认真真,实实在在的要跟他分开了。

他的呼吸突然变得沉重,走向床头柜的那几步,就像几百米一样漫长。

满脑子充斥着的都是宋霄跟他说的那几句话‘小小不爱你’‘小小要跟你离婚,这么让你接受不了吗?’

宋霄的字字句句像无声的利剑,在顷刻间刺穿胸膛,热血涌出,灌溉冰冷的身躯。

好不容易走到那里了,就看见落款处已经签下了‘梁西月’三个字。

犀利的黑眸在看到那三个字时,就像是染上了层冰霜,骨节分明的手也不自觉的蜷曲紧握,他慢慢将离婚协议书拿了起来,发现下面还放着一封信。

娟秀的字体,一看就是梁西月的字。

[陆祈宁,离婚协议书我签好了,你要是觉得没问题的话就签字吧,另外关于财产切割方面,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要你一毛钱,但有个请求希望你考虑考虑,我的叔叔伯伯们其实对我跟阿霖挺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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