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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一个和人对视一轮都要抖三抖的技术员?

他成为迫害阿月的组织一员可能性极低。

再加上提到柳岸里时他想起阿月的神色有几分惋惜,姜近判断,不如对他打开天窗说亮话,尽快省事地获取信息。

待他餐后紧跟小组其他人准备离开食堂时,姜近正大光明地从身后叫他:“徐工!”

音量之大,让徐弘毅明显地脊背僵硬了一瞬。

也让周围认识他的人大多听见,看看他,又看看声源方向的姜近。

再装不认识、没听见,就说不过去了。

徐弘毅丧着脸硬着头皮回头冲她尬笑,笑得比哭还难看。

姜近落落大方道:“真巧啊。我想起点事要问你,能借一步说话吗?”

大庭广众之下,很难让人拒绝。

徐弘毅受刑似的垂头跟她到阳光天井。

姜近转过身,态度不似先前柔和但也不算强硬,开门见山问:“你为什么总躲着我?你对我有什么意见?”

“不敢,”徐弘毅把视线闪开,望天望地不敢望人,“他们听说你是事业部的姜近,都说你是大老板的人。有点……呵呵……”说着自嘲笑笑,声音更趋于低喁,“高不可攀了。”

“宋总那天就是喊我路上聊聊工作,我不是谁的人,你不要听风是雨。”

徐弘毅将视线从地上抬起来,姜近仰着头,十分坦荡的神色。

“唔……我是不习惯和那种大人物打交道,没有评判你的意思。”

“那你习惯和关明月打交道么?”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徐弘毅怔了长长的几秒。

姜近看见他的瞳孔一瞬间收紧再松开。

果然没找错人。

她淡淡地说:“我也没有其他企图,她是我朋友,我来得太晚了,想了解一些她生前的事,什么都可以。”

徐弘毅吁过一口气,平静下来,露出苦笑。

那苦笑的意味浮于表面,带着恍然大悟——就说怎么可能有女人主动向我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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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紧绷的神经松了劲,他感到有些累,就近找休息区长椅坐下,没有任何关心姜近是坐是站的意思,自顾自从烟盒里掏出根烟,象征性问道:“不介意吧?”

姜近示意他随意。

吐出第一个烟圈后他说:“对不起,我早该想到他们说的那些话可能是谣言,不该对你有偏见。这种事小关也遇到过,人长得漂亮,就会有这种流言蜚语起来。”

“你和阿月是什么关系?”姜近挑要紧的问。

“朋友。”他掀起眼皮看着姜近。

“普通朋友?”

他认真想了想,纠正道:“朋友。她在公司基本没有异性朋友。”

意思是不算普通,这倒和之前了解的一致。

姜近在长椅另一头坐下,只搁了半个身体,重心还在外,朝这边倾身,“流言怎么说的?说她也是大老板的人?”

徐弘毅摇摇头:“对她的议论比对你的更不怀好意。他们说你的时候是那种羡慕、想要巴结的感觉,但是对她,公司上下传得七嘴八舌,说她蓄意勾引,说她和大老板走得太近影响了工作,反正她被踢出了项目组是个事实,好端端的怎么会被踢呢……”

“什么项目组?嘉果计划?”

“对。本来众所周知她是王总的得力干将,事发突然,连王总都不保她。出事后公司马上起了这种谣言,说得有眼有板,我觉得是有人在故意放口风,纯猜想猜不出那么多细节。当然那时候我经常和她拼车,对她有一定了解,那些话我是不太信的,我也当面安慰过她,说相信她不是那样的人。”

姜近没有像他那样沉浸于同情,冷静问:“她听了什么反应?”

“反应很平淡,”徐弘毅抽着烟顿了顿,“也许是我表达得不够,也许是我的信任对她来说没什么意义。那时候正好是冬天,不知道她是因为冬天还是因为离开项目组,情绪持续非常低落。”

“她什么时候走出来的?”

长长的沉默,徐弘毅斟酌着语句:“从我的视角,她没有走出来过。刚认识的时候,她是个很有热情的人,因为我这个人不怎么热情,如果两个人都冷淡根本聊不到一起。她喜欢问很多专业上的问题,而且给人感觉特别热爱上班、热爱公司,我都在猜,她是不是将来想创业所以各方面工作都想了解。不经意提到一些技术上的突破,她就会说‘你等等’,拿出个小牛皮本子开始认真记,没听明白的地方还要叫停追问……自从那年冬天她离开项目组之后,这种事情就很少发生,她还会用本子做记录,但不再有那种外放的热情,我觉得她稳重多了。”

“等等,”姜近打断道,“你说的小牛皮本子,是不是一本深褐色用皮筋绑起来的?”

徐弘毅手指夹着烟,愣了愣:“对,横过来捆绑式的,她有时候开会还喜欢在空白处画蝴蝶翅

膀。”

那个本子,说起来姜近见过。

以前外出活动时阿月背帆布包,从里面取手机或电影票时,姜近瞥见过那个本子,旅行本的式样,里面可以自选不同本芯、票据夹,用完的本芯可以替换。

阿月遗物中应该有几本或者记事本使用过的本芯才对,姜近全部整理过,没看见那些本该有的东西。

她剩下的,被判断为无关紧要没被父母带走的杂物,被打包在两个纸箱里。

姜近想立刻翘班回家,去翻找一下那个记忆中的牛皮本套,就算本芯用完当废纸扔了,本套不可能也一并扔掉。

她“蹭”地从长椅上站起来匆匆往大楼内部去,走出几步却又倒回来,再问一句徐弘毅:“流言是怎么说的?她纠缠宋云开惹毛了宋云开?还是她想攀高枝激怒了王傲?”

两种说法,姜近都觉得逻辑上有点不太通顺。

徐弘毅左右环顾,确定附近没有额外的耳朵,才压低声:“说她纠缠宋总惹毛了杜总。”

“谁?”姜近一时没法应过来。

“杜总,杜薇。”

姜近若有所悟地点头离开,按杜薇那副正宫心态来看,逻辑显得通顺了。

临走前她给徐弘毅留话:“我想起什么再电话问你。别又不理人了。”

徐弘毅等人走远了才想起来,没给她留过电话,但“他们”也说了,姜近是调查记者出身的公关经理,区区电话她能知道。

不太凑巧,公关经理一回办公室又被行政审批文件的递送事宜和总裁家系列狗血后续拖住,临近下班时间才提前一刻钟翘班回家。

宋云开看见OA打卡离开的记录追下楼时她人早已没了影。

是了,要不是下雨在大厅等车,常规情况很难逮住她。

宋云开气得叉着腰在一楼晃一圈,挑了一遍保安和前台的刺,见者有份,人人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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