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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立即和其他人说:“真不容易啊,看我今天竟然能请得动他!”

他照顾得周到,回身和明泱介绍说:“你见过,叫温叔叔就好。”

温承章之前能常在剧组出现,也有他和翁导私交甚好的缘故。只不过碍于工作,当时都没怎么聊。

明泱垂了垂睫,刚准备顺着喊就好,但温承章先抬手打断,“都坐。”

他顺手先帮她拉开椅子,而后在旁边坐下。

第29章

饭桌上基本的绅士礼仪, 倒也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人都到齐了,纷纷推着让着落了座。

都是一些习惯于这种场合的人物,氛围很快热络起来。

只有明泱不习惯。

不是别的问题, 就只因为此刻坐在自己右手边的人。

他出现得太意外,她没想过他也会来。

早知道的话……她就躲开了。

很快就上齐了菜, 酒也都上来了。桌上就两个小姑娘, 点菜的人很体贴地也点了些饮料, 让她们可以喝果汁。

有些饭局专门逮着女性灌酒不放, 但也有些饭局与之相反, 事事周到,一点儿也不会让人感觉不舒服。

服务生上了两款鲜榨果汁, 明泱选了其中一款, 倒了一杯。

原以为旁边的人要喝酒,没想到他也和她一样倒了一杯。

她的目光只是从他倒饮料的手上经过,接着一位老前辈的话。

一边吃饭,一边三三两两地闲聊着。

等他们聊完一阵,温承章偏头问她说:“吃得惯北方的菜吗?”

他知道她自幼在南方长大, 而今天这一桌都是很地道的北方菜。

明泱规规矩矩地回:“还好。”

翁导笑着对几个年轻人说:“别拘束,多吃点,这家的菜味道不错的。”

有道菜需要包一包,卷一卷,在翁导的催促和推荐下, 明泱刚准备动手, 温承章先卷好递给她:“我来。别脏手。”

明泱微顿。不论是按照年龄辈分还是按照社会地位, 说什么也不可能让温承章给她卷菜吃。她飞快地拿过一张饼皮,“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温承章的动作停在半路。见她不肯收, 他才收回了手。但他对这些年轻人爱吃的东西没什么兴趣,便只是放在碗碟里。

翁导就坐在旁边,瞧着瞧着,觉得有些不对味了,看了眼温承章,微皱着眉:“老温,咱们可不能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温承章瞥他一眼,语调淡淡:“都是自家孩子。”

他这么说,翁导也就放了心。确实是,这些孩子都跟他们自己的孩子差不多大,可不是自家孩子么?在外面多照顾一些也正常。而且,他也不是那种人。

翁导压根儿就没多想温承章的这一句“自家”有多“自家”。

今晚饭局人多,不仅要听,有时也要聊,明泱顾着面面俱到,也没注意自己一直在喝饮料,却没添过杯。

直到和旁边的一位导演聊完天,她不经意间低下视线,才发现温承章倒饮料的时候顺便也帮她倒满。

她微愣,抬眸看她,低低道了声谢。

温承章温声:“不要客气。”

在座的有几位都上了年龄,过了十点后就有两位告辞先走。

明泱是晚辈,准备尽量留到最后,但意外的是,温承章也一直没走。

明明他不是圈里人,一晚上下来也少搭话。

又过了会儿,她出去接了个工作电话。

是一个合作方打过来的,要跟她亲自沟通接下来合作的一些事项与细节。

这通电话比较长,明泱不知不觉走到了外面,寻了个台阶坐下。

“嗯,我这边没问题……生日吗?还有一段时间,四月三十。”

她接着电话,没有注意到身后温承章的出现。直到他在她旁边也席地而坐,她才偏头看了他一眼。

合作方又跟她确认了两个问题后便愉快地结束了这一次通话。

明泱将手机握进手里,她有些犹豫,并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却没想到,身旁的人先开口,嗓音很温和,就像徐徐拂过的微风:“你知道你的生日吗?”

她的指尖摩挲着手机,一时没有开口。

“不是在四月底,是在三月初。”温承章说,很准确无误地报出时间,像是早就烂熟于心,“三月二日,农历二月初四,凌晨一点四十几分出生。”

明泱当然不知道。这是她第一次听见这个日期,她微讶于他能够随口报出,也不知道记得是有多深多牢。

“当年你刚过完三岁生日没多久,四月七日,奶奶带你出门去逛集市,却在中途匆匆跑回来,说你不见了。”

温承章望着前方,同她回忆着那一天。

“她说她只是转个身的功夫,付了个钱,就再没看见你的身影。”

当时他难以置信,不知道为什么女儿只是和奶奶出去了一趟,就能消失不见。

当年她三岁。

而现在——

温承章偏头看向她。翻年之后,她就二十七了。

从孩提之年,到亭亭玉立。

从时常赖在他的怀里让他抱、不肯自己走路,到现在……他应该已经抱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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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荏苒,岁月如梭。

春秋四季,转眼已经流转二十四回。

他们是最亲近的亲人,却是见面不相识。

在同一个剧组待了几个月,他也没能认得出来她就是他曾经最疼爱的幼女。

“当时出动了所有能出动的警力,封锁了整座城市的所有道路、出口,但是毫无线索。”温承章的声音,仿佛揉入了当时的绝望与无力,“几天之后,我和警方也开始联系周边城市的警力,但依然一无所获。”

虽然只是寥寥几语,但,是他当时几天几夜不曾合眼,担心耽搁了时间,就减少了一重找到她的概率。也是他连续数月的忙碌,一回又一回得不到消息的失望。

他没有想到,她会去到宁城。那么远,远到他就算想梦到她都梦不到。

想不到她是怎么去的,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到的那边。

他的眼眶微湿,阖了下眼,也在心底沉沉叹了一口气。

“你不要怕我。”温承章很低声地说:“你从前最喜欢爸爸了。”

明泱攥紧了手心。她早已不记得了“喜欢爸爸”是种什么感觉,可她不是草木之心,她也会为之所动。

“你对我们还不熟悉,很多事情我们都可以慢慢沟通。”温承章征询她的意见,“不着急,我们慢慢来,好吗?”

活到这个年岁,走到这个位置,他早已经历过不知多少大风大浪。可是此刻在这个年仅二十多岁的小姑娘面前,他却是久违地紧张,不错眼地等着她的答案。

直到看见她垂下眼,几不可见地点点头,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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