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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快,快过来帮一把,把这泼妇拉开,打死她也成,后果我负。”

韩千君的头发被薛二娘子拽住,正眼冒金星,抬不起头,只看到了半截衣摆,和一双青色的布鞋,认出来了是位男子。

今日真不是个黄道吉日,但天底下没有无利益的买卖,韩千君咬牙开价,“十两……”

薛二娘子大惊,她怎如此不要脸,是她在打人!惊恐之下正欲竞价,嘴角被韩千君狠狠一掐,疼得张不了嘴。

来人青色的衣摆在她的视线内渐渐放大,韩千君紧紧地盯着对方的鞋,这类布鞋,她只在府上烧火婆子的脚上见到过,但不如这般干净,一时竟还有闲心好奇,他是怎么做到走路一尘不染的。

正寻思他要是敢对自己动手,她保证立马玷污了这双鞋,对方突然开口道:“都松手。”

嗓音低沉清润,看来是位年轻男子。

可他的话,没有半点成效,两个姑娘依旧扭成一团,薛二娘子痛得眼泪都出来了,“你先松!”

“你先松……”

对方沉默了片刻,许是看出来了不出手不行,道了一声,“得罪了。”

话音刚落,韩千君便感觉到拽住她头发的手一瞬松开,紧接着薛二娘子的怒骂声传来,“你揪住我干什么呢,打人的是她,你快放开我……”

薛二娘子被那人一个剪刀手擒住,动弹不得,韩千君终于能抬起头,起身扒开脸上凌乱的发丝,满意地看着薛二娘子被撕烂的嘴角。

带着这身伤去告御状,所有的人都知道是她嘴贱,以此也能杀鸡儆猴,少嚼点自己的舌根。

薛二娘子一对一都吃了亏,更何况二对一,顾不得骂人了,敞开了嗓门哭喊道:“救命…”

此时不走还待何时,韩千君捡起地上的画卷,便往外跑,逃时还不忘带上自己的帮手,没问对方愿不愿意,拖住他的衣袖,闷头便往巷子里窜。

活了十七年,韩千君曾无数次地庆幸自己有一个能吃能跑的体格,关键时刻从不会拖后腿。

身后彻底听不见动静声了,韩千君才停下,一屁股坐在巷子内的柴堆里,连连喘气。

并非薛二娘子战斗力薄弱,打人不痛,而是她能忍,此时安静下来,整个头皮火烧火辣,不知道被那贱人薅去了多少头发,得亏她头大,发丝浓密,被薅乱的头发此时竖立头顶上,蓬松如同鸡窝,倒也看不出少了。

被她拽过来的人体力也不错,一直立在她前方,很安静,一句话也没说,想必还在等着她兑现承诺,付那十两银子。

第4章 辛,不是个好姓氏

十两银子买薛莹吃瘪,花得很值,韩千君爽快地去掏腰包,手却摸了个空,原本挂在腰间的荷包没了。

定是与薛莹打架时扯掉了。

韩千君一脸歉意地仰起头,看向对面的人,下一瞬眼珠子便定住了,适才她只顾着打架,只知对方是一位嗓音好听的年轻公子,没来得及观他长相,竟不知今日走了大运。

在男子的样貌这一块她天生有一种特殊的鉴赏能力,十七年的岁月里她目睹的芳草没有一百,也有半百,见过英俊雄武的少年将军,见过温润如玉的世家贵公子,也见过雌雄难辨的美艳少年,都不如眼前人这般比例完美。他身上有少年将军的英俊,但丝毫不显粗蛮,有世家公子的贵气但不傲慢,五官美艳却看不出半点阴柔,一身青衣布鞋立在那,干净得宛如一道水洗过的明月。

以她十七年看人的眼光确定,这个人真,的,很,好,看……

上一个让她如此失神的还是皇帝,可当初的惊艳早已在皇宫的蹉跎中消磨没了。一眼的功夫,韩千君已在心中问完了公子贵姓,家住哪儿,家中人丁几许,可有婚配?昨夜看过的五福画像也顷刻间在她心中失了颜色,不再是稀释珍宝,滚落在地,散开在两人脚边。

见她全然没有要去拾起来的意思,对方不得不提醒她,“画册。”

“嗯?”漂浮在云端荡了一阵,韩千君头还有些晕眩,顺着他视线茫然望去,地上的几张寒门门面已然成了挡路石,忙去解释道:“公子莫要误会,他们是我兄长。”

对方倒也没问她误会了什么,称呼道:“魏姑娘?”

韩千君一愣,见他正盯着画像右下角标注的名字,懊恼自己说得太快,但还是能圆回来,脸不红心不跳地道:“我义兄。”

对方又看向第二幅画像。

韩千君扯了扯嘴角,干巴巴的道:“二义兄。”

那人弯身把滚到他脚边的那副捡了起来,递给她,语气半似调侃,“三义兄?”

她哪里有那么多的好哥哥,谎言就差一层窗户纸了,可就算被戳成了窟窿,此时韩千君也能将它糊上,僵硬地摇了摇头,“义弟。”

对方一笑,似乎也看出了她给不出银子,没再纠缠,“姑娘既无大碍,某就此别过。”

韩千君却迷失在了他微展的唇角中。她就说嘛,好看的男人不一定非得冷漠清高才能博得姑娘们的喜欢,笑起来的男人更讨喜。

她受够了皇帝的冷眼,眼前的少年公子才正常,笑一笑天不会塌,反而能给旁人带来愉悦。

眼见人要走了,韩千君慌忙爬起来,唤道:“恩人留步。”银子她没有,把头上摇摇欲坠的珠钗拔下来,递了过去,诚恳地道:“荷包丢了,先前应承了公子十两银子,虽兑现不了,但我不会让公子平白帮了忙,这簪子纯金打造,又镶了宝石,公子拿去必能换取十两以上的银子,不亏。”

她双手捧着簪子,眼中一片赤城,对方不为所动都难,目光顿了顿,抬起来落在她脸上。

韩千君心口顿时如敲鼓,暗道并非自己没出息,换了谁被这么一双水墨般的眼眸盯着,又能做到心如止水呢?跳跳怎么了,跳跳才更长命。

对方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阵后,颇有些欲言又止,依旧谢绝了她的报酬,劝道:“姑娘还是先整理一番仪容。”

仪容?

韩千君方才察觉自己还顶着一头鸡窝,后悔她今日为何要同薛莹打架,为何就不能忍忍,可不打,自己又遇不上他,思绪翻转之间赶紧背过去整理头发,又不忘扭过脖子留人,“公子贵姓?”

“辛。”

不是个好姓氏,确实挺辛苦,看他的穿着便知他过得不易。

“我姓韩。”姓韩的不止她国公府一家,对方应该不会猜到她身份,大周虽说民风开放,但上达皇帝下到百姓都极为注重礼仪,尤其是高门大户里的小娘子,平日里骂人都不会,觉得会脏了自己的嘴,更别说像她这样当街打架斗殴。

前贵妃娘娘,光天化日之下与人当街斗殴。

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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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有意要隐瞒身份,而是在对方还未接触她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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