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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点头。

辛公子沉思了一阵,侧目看着她,突然身子一偏,宽大的肩头碰过来,压低了声音在她耳畔问她:“那千君,想?让我谋个什么官?”

像是盛夏里午后的一股热浪,突然从头席卷而来,韩千君身在其中动?弹不?得,心口‘咚咚’跳起来,可那股热浪并没有带来烦躁,反而心口的位置,似吹来了一缕徐徐清风,带着淡淡的花香,她还能嗅到花香里的一抹甘甜。

“韩娘子想?好了,再告诉我,我先去上课。”

辛泽渊人走出去了,活像一尊雕像的韩千君才?动?了动?眼珠子,饶是她再迟钝,也?知道辛公子适才?的行?为?,逾越了!

他,他碰到自己了,她斜着眼珠子亲眼所见,两人肩膀挨在一处了,这回她可是动?也?没动?,是他自己靠过来的。

追出去,人已经不?见了,只剩下杨风立在了院子里的槐树下。

杨风再一次见证了那位前贵妃娘娘,立在廊下傻笑。

笑了一阵,见她径直朝着自己而来,杨风下意识做出了防备,谁知对方快到跟前了,神色一愣,像是发现了天?大的喜悦,欣喜地问道:“他适才?是不?是叫我千君了?”

杨风:……

他怎么知道,又不?是顺风耳。

“啪——”一声,杨风回过头,便看到韩千君扔了一个不?算太鼓的荷包在跟前的石桌上。

杨风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韩千君提点道:“你的俸禄是我给的,且后面?几个月的俸禄我也?付了,如今我主动?找上你,你应该懂,往后能不?能高升,就看你抓不?抓得住机会。”

杨风忍俊不?禁,她莫不?是把自己当成宫中的太监了?

韩千君已经开始发问了,“辛公子有没有对旁的姑娘,也?像对我这样?”说完又紧张地交代道:“千万要保密,不?能告诉他,我问过你。”

她还真是什么人都敢相信。但除了这位前贵妃,主子还真没在其他小娘子面?前这般装过,扬风道:“没有。”

韩千君心下一喜,继续问道:“辛公子没有给旁的小娘子做过饭,泡过茶,一道看过书?”

她在说什么,主子很闲?杨风道:“没有。”

韩千君眼睛越来越亮,“嘘寒问暖也?没有?”

杨风瞟了一眼她桌上的荷包,这么多问题,里面?的银子怕是不?够付。韩千君很快看出了他的心思,忙道:“这只是定钱。”

杨风偏过头,“没有。”

韩千君悬来两日的心,平稳落了地,这才?问道:“你可知,辛公子喜欢什么官?”

杨风觉得她弄错了方向,公子在朝堂上的官职韩国公给不?了,但可以给他一个新郎官,那日盐罐子的恩怨,他铭记在心,没那个善心去提醒她,摇头道:“不?知道。”

“那他喜欢什么?”

这个杨风知道,“钱。”

韩千一愣,那先前自己问能不?能买他,他说不?能,瞧来是给的不?够,又问:“多少程度的银钱,他才?会喜欢。”

钱这东西自然是越多越好,杨风说了一个事例,“前日有人送了公子五万两。”黄金,“但公子没收。”

“五,五万两…”可她只有两万两白银。



三万两的差距,她上哪儿去弄?要不?问郑氏把自己的嫁妆要过来?只怕刚张口,便会被郑氏质问她为?何需要那么多钱?自己但凡说出辛公子,她的父亲当日便会杀来这间?私塾,把辛公子叫到跟前,从头到脚审视一番,再把他祖宗十八代挖出来,然后大骂道:“为?何要骗我心肝闺女的钱!”

韩千君一想?起那一幕,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算了,不?能打草惊蛇,三万两,她自己想?办法。

明日她进一趟宫。

心头念着银子的事,午食同辛公子用饭都有些心不?在焉,辛公子唤了她几回,她才?回神,张口便语出惊人,“辛公子,你等?着我,我明日就去筹银子。”

辛泽渊:……

她何时如此?喜欢银子了。

见她搁下碗筷便要辞别,辛泽渊拉住她,“你有马车?”

韩千君一愣,还真没有,来时雇了马车到私塾,回去私塾门口可没有马车供她雇佣。

辛泽渊看了一眼她剩下的半碗饭,“吃完,我送你。”

来了这么多回了,辛公子每回只送她到门口,从未送她出过水市,今日是头一回,且也?是第一次坐他的马车,一点都不?比她那辆差,靠近马匹的位置置办了一张软塌,榻上铺了一层皮革,宽敞到四五个人都能坐下。一侧则摆放了是一张茶桌,上面?的茶具一应具有。

另一侧摆着一炉熏香,袅袅青烟从炉缝里钻出来,笔直地往半空中升,韩千君终于?找到了那股清淡的香草香从何而来。

韩千君转头看向身侧的公子,见到他一身青衣素带后,所有的疑惑又一瞬消散了,问他:“马车是雇主的?”

一定程度上,辛夫人也?算得上是雇主,辛公子点头,“嗯。”

“下回我送你一辆。”他们不?坐别人的。

见他又穿回了旧衣,问道:“前日我送你的那身衣袍呢,怎么没穿。”

辛公子答:“舍不?得。”

韩千君一阵心酸,为?了这句话,她也?要努力筹银子。

前日为?了银子的事没睡好,昨日被辛家夫人的突然送礼又搅得心绪不?宁,回程的路上,马车一摇,韩千君渐渐生了困意。

点了几下脑袋,韩千君下意识靠去了马车壁,沉睡前记得自己是枕着一边直棂窗睡过去的,一觉睡醒,再睁开眼睛,人却在辛公子的肩膀上躺着,回程的路要一个多时辰,天?气?一暖和,坐久了马车内便有些闷沉,不?知何时靠近辛公子一侧的直棂窗,敞开了一条小缝,徐风先吹在他身上,再慢慢地溢入狭小的空间?内,不?冷也?不?闷,气?温正好。

人醒了,按理说应该立马起来,可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有生之年,她头一回靠在了自己喜欢的男子身上,宽大的肩头,像是一道停在她面?前的港湾,只为?她一人遮风启航,一颗心犹如跌进了一堆棉花内,舒服得不?想?起来。

辛泽渊低头看了一眼她微微滚动?的毛茸脑袋,轻笑一声,“脖子不?痛?”

不?能被他识破,继续装睡。可他不?说还好,一说便觉得脖子真有点疼了,装模作样地起身,当作刚醒来的模样,“咦,我怎么睡在辛公子肩上了。”

辛泽渊笑了笑,问她:“快到了,是送去国公府正门?”

韩千君瞬间?醒了,惊呼道:“不?用!”郑氏今日肯定派了人在门口守着。

辛泽渊被她过激的反应,震得一愣,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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