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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为稳住秦家,与其定?下了亲事?,若无那场灾难,秦漓如今应该嫁给了先太子,先太子登基,她该是?大周的皇后。
但现?在,先太子战死,她成了当初二皇子的宠妃。
认出她后,韩千君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但自己能让的能给的,韩千君都愿意给她,“小萝卜,我一直在你身边,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告诉我,我一定?会帮你。”
秦漓眼里的憧憬慢慢散去,摇头道:“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路,季婵不必为我难过,也不必来怜悯我,安心过好你自己的日子就好,秦家的债,只能我自己一人去讨,任何人都帮不了我。”秦漓突然一笑,问道:“你知道陛下为何要替秦家翻案吗?”
韩千君一脸疑惑,难道不是?怕被?她敲诈?
秦漓垂目,盯着自己的一双手,喃声道:“我捅了陛下一刀。”
韩千君:……
难怪陛下脸色不对。
韩千君愣愣地看着她,想说一句你怎如此?糊涂,弑君乃死罪,突然又意识到此?时她人正好好地坐在自己跟前?。
韩千君无比庆幸自己醒悟得早,及时退了出来。
其实从一开?始,韩千君便知道自己和皇帝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她喜欢美好的事?情,凡事?不愿意悲观,喜欢开?开?心心地活着,可皇帝身为一国?之君,需要的是?心机和城府,需要带着她永远也学不会的眼光去看这个世?界。
秦漓则不同,她一出现?,彷佛就与皇帝在同一个世?界,韩千君进不去,也想象不到他们看到的是?什?么,更体会不到他们眼下正在经历的风浪。
她能做的,也就只剩下了怜悯。
今天韩千君进宫,韩国?公必然也知道,秦漓交代道:“陛下已答应了翻案,便不会食言,你回去告诉韩国?公,秦家的事?不用?他插手,朝中太上皇的势利尚在,辛家返回官场之后,薛家一派最近咬得很紧,单靠昭德皇后一人,还做不到能永远护住国?公府安然无恙…”
—
朝安殿。
皇帝正召见金科三甲。
状元、榜眼、探花三人的势利分布得很均匀,皇帝,昭德皇后,薛家各占一人,均是?出身于世?家,没有?一个是?寒门。
赏赐的官职也没什?么可考虑的,早就拟定?好了。
辛家大公子,赐官翰林院修撰,从六品官职。国?公府三公子韩韫与探花朱瞻,同赐翰林院编修,正七品官职。
结束后,皇帝独留了辛泽渊。
高沾屏退了所有?人,把大门也掩上,殿内再无旁人了,高沾才?同辛泽渊赐了座,“辛公子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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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今日也并非头一回单独见他,但这回想要一个肯定?的答复,“辛爱卿,不知太傅考虑得如何了?”
一个月前?,皇帝把他召回来,本打?算直接赐他官职,可他不同意,非要走一条科考之道,正大光明地踏回官场,如今如愿了,他要的事?情也该有?答复了。
秦家翻案,不能少了辛家。
要想证明秦家没有?谋反,第一步便是?证明先太子的死与秦家无关,而如今唯一能证明的人,只有?先太子的恩师,辛太傅。
辛泽渊这回给了他满意的答复,行礼道:“臣今日受祖父所托,传言与陛下,辛家愿为陛下效劳。”
效劳就该有?投名状。
皇帝不好开?口,便由高沾代劳,高沾走过去轻声问道:“听说辛大人近日得了一幅画?”
辛泽渊没有?否认,且画他也已经备好了,从袖筒内取出来,上前?呈给了皇帝,“前?几日臣从范少卿口中得知,陛下正在寻此?画,臣正好见过此?画像,虽费了一番周折,但总算替陛下找到了,请陛下过目。”
高沾松了一口气,前?几日大理?寺范小侯爷一直守着他,无论怎么套话?,他就是?不肯给,如今终于肯拿出来了。
皇帝的神色明显也轻松了几分,展开?画卷后,是?一张年轻女子的画像,正是?他的生母,当年的淑妃娘娘。但并非是?后来在宫中的模样,而是?十几岁时的容貌,画像的背后是?一座华丽的高楼,映着‘风月斋’三个大字,乃二十几年前?,扬州有?名的花楼。
皇帝看了一眼后,面无表情地收了起来,没再留他,“辛苦辛爱卿,今日你也累了,早些?回去,替朕同辛太傅道一声谢。”
辛泽渊没动。
皇帝疑惑道:“爱卿还有?事??”
辛泽渊拱手道:“臣寻画像之时,不慎烧了民间的一座楼,至今还未赔偿。”
皇帝:……
“要多少?”
辛泽渊道:“五万两。”
高沾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听到了皇帝的喘咳才?回过神,忙上前?去搀扶。半晌后等皇帝平息了下来,嗓子带了些?沙哑,语气还算镇定?,“爱卿放心,朕明日会派人将银子送到府上。”
辛泽渊行礼道:“谢陛下,望陛下保重龙体,臣告退。”
等人走了,高沾才?露出了讶异的神色,喃声道:“到底是?烧了什?么金楼,要五万两银子。”据他所知,不过是?一间茶楼,价值顶多一千两,且那楼他猜得没错的话?,还是?辛家的。
彼此?却也明白,辛泽渊要的只怕不是?烧楼的钱,而是?这副画像所值,单论这副画像,别说五万两,十万两它也值。
可辛家既然都答应站陛下了,这东西不应该白送吗?且五万两银子,对辛家来说,不过牛身上的一根毛,他要与不要,有?何区别。
不明白辛公子是?什?么心思,但高沾知道今日不是?个好黄历,一早起来个个都来要钱,躲过了一个躲不过另一个,注定?了要舍财。
—
宫中快要钥了,韩千君才?走。
四万两银子虽没要到,但得来了一匣子金,有?五十两。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那番威胁的话?起了作用?,王明德给她放了六匣子珠宝在马车上,另外还装了几匹锦缎,回去时,也算满载而归了。
一出宫门,便见三兄韩韫的马车停在那,正在等她。
韩韫出来的早,已等了她一个多时辰,见人来了,一头钻进她马车,看到满满一车的东西,几乎无处容身后,感叹道:“你是?当真进宫打?秋风去了?”
韩千君不承认,“什?么打?秋风,这些?都是?陛下赏赐的。”
三公子不是?个会藏事?的人,当下拆穿了她,“别吹了,我都听见了,你问陛下要银子,开?口便是?四万两,你可真敢要,还有?你何时有?喜欢的人了?还要成亲,我怎么不知道。”
韩千君:……
没想到宫墙也会漏风,韩千君贿赂道:“你不要告诉父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