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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千君突然没了精神气?儿,手里?的戒尺戳过去,蹭了蹭他的衣袖,“睡不着,未婚夫陪我说说话罢。”

辛泽渊看向戳进他袖口内的戒尺,低声道:“戒尺偷回来,便是这般用的?”

那怎么用?韩千君好奇地?问道:“辛公子平日里?当真会打人手心?吗?”疼不疼。

儿时郑氏盼子成?才,也?不知道从哪儿请来的古板老先生?,一张脸不苟言笑,手里?的戒尺几乎不离手,动不动就打人手心?。

有国公爷那样的女儿奴,她挨的虽没有几个兄长多,但一次就够了,记忆格外深刻,留下的心?理?阴影很大。

辛泽渊突然道:“试试?”

韩千君猛地?晃头,“不要,我怕疼。”

可?漫漫长夜,辛公子又不愿意和她同床共枕,一个人是睡不着了,总得找一些乐子打发时辰,韩千君心?血来潮,“要不我们玩猜丁如何?输了的打手心?。”

这样的幼稚把?戏,私塾内的小圆子倒是喜欢,不过今夜确实漫长,见她似乎没有半点困意,辛泽渊陪她玩,“好。”

韩千君当下便歪头取下了自己的一只耳铛,放在掌心?内,又藏在背后一阵捣鼓完,随后两只拳头伸到了辛泽渊跟前,问道:“辛公子猜猜,耳铛在哪只手?”

辛泽渊垂目。

高门里?温养出来的小娘子,有血有肉,不似寒门的姑娘那般骨瘦如柴,细嫩的皮肤如软玉一般温香,辛泽渊抬手,指腹轻轻落在她其中?一只手背上,“这个。”

话音一落,床榻上的小娘子便抬头笑了起来,摊开?那只空荡荡的手心?给他看,同时一双眼睛亮出了兴奋的光芒,道:“咦,辛公子输了。”

辛泽渊点头,“嗯,输了。”

韩千君有些激动,私塾里?的学子们只怕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们的先生?,今夜马上就要挨手心?了,雀跃地?扬了扬手里?的戒尺,示意对方伸手。

辛泽渊伸出了自己的手掌。

“我打了?”韩千君先试着把?戒尺放上去,轻轻碰了碰他的掌心?,太兴奋,屁股忍不住也?往床边挪了挪。

辛泽渊:“嗯。”

“啪——”一声落下去,声响可?不小,多少带了一些捉弄和快感,打完了韩千君才仰头,愧疚地?问道:“我是不是太重了,辛公子疼吗?”

辛泽渊不答,掌心?轻轻蜷了蜷,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韩千君:……

呵呵笑了两声,安抚道:“再?来再?来,辛公子下一把?便赢了,我让辛公子打回来。”

但今夜辛公子的运气?似乎不太好,第?二把?又猜输了。

韩千君脸上得逞的笑容,都快裂到了耳根了,却故意蹙了蹙眉,假惺惺地?道:“怎么办呢?辛公子又输了啊…”

愿赌服输,辛泽渊沉默地?摊开?了手掌。

见那只掌心?明显比适才红上了许多,韩千君有些不忍,体贴地?道:“要不换一只手?”

辛公子一笑,依她,换了一只。

“啪——”又是一道清脆的响声,甚至超过了适才的动静。

韩千君心?中?暗叹,原来当先生?如此过瘾,早知道当初就该好好跟着先生?学习,混个女官,或是当个教导姑姑也?好,一辈子打人手心?。

抬头看向但笑不语,只盯着自己掌心?若有所思的未婚夫,良心?到底觉得过意不去,不就是不愿意与她同床共枕吗,不该遭到此等报复。

韩千君放下戒尺,装模作样地?抓住了他微红的掌心?,鼓起腮轻轻吹了一下,“吹吹就不疼了。”

辛泽渊问:“满意了?”

韩千君点头:“很满意。”

辛泽渊勾着腰,身子往前探了探,偏头盯着她的眼睛,“还玩吗?”

突然被他凑过来,两人的距离太近,韩千君只觉呼吸一窒,惶惶地?望着近在迟尺的一双黑眸,见那双眼睛虽擒着笑意,但怎么看那眼底的神色都非良善之意,识时务者为俊杰,韩千君及时收手,“不玩了。”

果断地?把?手中?的戒尺递给他,“喏,还给先生?了,下回你拿去打那些不听话的学子们罢,记得,不要心?软,打一次,方才能让他们长记忆,知道自己错哪儿了…”

“嗯。”辛泽渊伸手握住戒尺一端,笑了笑,曼声质问道:“那未婚妻与我说说,今夜我错哪儿了?”

第36章 留宿

错哪儿?…辛公子怎么?会有?错呢,韩千君坚决摇头,“辛公子没错,是我错了。”瞧,把人家手都打红了。

玩够了,歇吧。

身子往后移去?,谁知跟前人的动作比她更快,一个起身压过来,胳膊从?她身侧穿过,先一步摸向?了她身后的被褥底下。

韩千君:……

耳铛!

回过神要?去?抢,东西已经被辛泽渊拿到了手里,绕开她张牙舞爪的胳膊,回到了藤椅里坐着,一只拳头握住,虽没有?摊开,但韩千君知道那里面是什么?,是她作弊的证据。

当?先生的人果?然不一样,有?一双火眼金睛。

铁证如山,韩千君无从?狡辩,只能耍赖。人往枕头上一倒,被褥拉到头上只露出了一个头顶,嗓音从?里头嗡嗡地传出来,“我困了,今夜就辛苦辛公子了。”

辛公子没回应,过了很?久很?久,依旧没有?听到动静,以为辛公子多半在藤椅内睡过去?了,韩千君这才掀开头上的被褥,缓缓露出头和眼睛,然后…便对上了一双黑眸。

辛泽渊没打算找她算账,问道:“能往里挪一点?吗?”

韩千君:“嗯?”

辛泽渊道:“屋里只有?一张床,我没地方睡。”

韩千君一怔,太过于意外,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辛公子不睡藤椅?”

他何时说?要?睡藤椅了,适才是头发没干透,坐在椅子上晾了一阵,藤椅上坐一晚上,明日他腰还能要??见她呆呆地看着自己,辛泽渊客气地询问道:“夜里冷,我睡床可以吗。”

可以啊,他不早说?…

也不至于白白挨了打,韩千君很?愧疚,忙起身往里挪去?,留出了大片位置给他,“辛公子睡吧。”

“多谢。”得到了她同意,辛泽渊从?藤椅上起来,走去?床沿前,背着对她,手伸向?腰封时,轻声道:“头转过去?。”

韩千君:……

太小气了。

翻了个身,什么?也看不见了,韩千君只能竖起耳朵,听见外侧传来他脱衣裳的悉索声,原本已平静的心再一次翻起了浪花。

她要?与辛公子同床共枕了,生平头一回与一个成年男子同床,不紧张不可能,一双手紧紧攥住被褥,片刻后床榻微微往下一陷,身旁的位置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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