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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生?都养了孩子,最大的哥儿今年?已满十八了,上头还没个正式的主?母。那位大爷却丝毫没觉得不妥,后宅的事?情都是自己亲力?亲为,实在处理不了的,便交给了二夫人,辛泽渊的母亲帮忙打理。

辛夫人怕人说闲话,怕惹上一身骚,辛二爷过世后,便不再插手大房的事?,如今府上后宅里所有的事?,都是由辛公子做主?。

韩千君还曾感叹过,辛公子当?真是能者多劳,不仅要当?人先生?,还早早当?起了人爹。

可笑的是那辛大爷知道侄子要同国公府提亲后,比他自己成亲还着急,派人来打探韩千君的秉性,是不是个挥霍的主?,一番问下来,心凉了半截,回去便找辛夫人,苦口婆心地?劝说,“那可是前贵妃娘娘,咱们辛家容得下也养不起啊…”

辛夫人把人赶出去,辛大爷又去找老夫人,也没讨到好,被老夫人劈头盖脸骂了一通,骂他是守财奴,一辈子都在斤斤计较,连失去了什么?都不知道…

大爷两处碰壁,只能忍气吞声自己着急,不敢再提。

如此瞧来,辛家上下除了那位大爷难对付一些,辛家倒没其他烂账。

韩千君嫁过去,会不会绣花并?不紧要,自己的夫君乃一家之主?,哄好了什么?事?不好说。

旁的没有,她哄人的本事?还是有的,韩千君越想心中的思念越甚,数数日子,她已经快两个月没见到辛公子了。

正无聊,王秋怀里抱着一个漆木妆奁进来,往地?上一放,额头都出了汗,禀报道:“娘子,适才门口来了一位叫韦郡的公子,说他是辛公子的学?生?,这个是送给娘子的新婚贺礼。”

韦郡?

韩千君一瞬起身,“他人呢?”

王秋道:“东西放下就走了……”

韩千君忙跑去门口,果然没见到人。自那夜雷雨过后,她再也没有去过私塾,韦郡能找到这里来,便是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

韩千君又返回院子,去看那妆奁。妆奁做的很精致,外雕鸳鸯、仙鹤等?鸟兽纹,共有上下三层,式样一点都不比市面上的俗气。

看得出来花了不少功夫,韩千君有些意外他们先生?最近是不是也忙于?婚事?,没功夫给他们布置课业了,如此清闲了?

韩千君随意抽开一层,便见里面装满了各类小物件,有木梳、铜镜、大大小小的胭脂匣…

再抽,满满一层香囊。

最上一层,则是一张张信函。

鸣春愣了愣,蹲在韩千君身旁,虽不识字,但知道这些都是私塾里的学?子给的,忙问韩千君道:“娘子瞧瞧,写的是什么?…”

韩千君正在看。

“祝韩娘子与辛先生?百年?好合,琴瑟和鸣——韦郡。”

“祝韩娘子与辛先生?新婚吉祥,早生?贵子——吕善。”

“恭喜师娘与先生?喜结良缘,祝师娘与先生?一辈子恩恩爱爱,永不吵架,先生?不生?气不打人——单青。”

韩千君笑出了声。

鸣春虽不知道写了什么?,但也跟着笑,见下一张的字迹明显不对?,猜道:“是不是小圆子写的?”

韩千君拿了起来,确实是小圆写的,字迹歪歪扭扭,写的还不少,“祝韩姐姐与先生?白头到老,早些生?个可爱的小宝宝。妆奁是韦郡师兄做的,但他雕花的时候我有帮他扫屑,香囊是吴婶子缝的,我也有帮她装香料——小圆子。”

字迹笔画都要飞起来了,一看便知是找了师兄帮他写好了字,自己再照着拼凑出来。

统共二十六张信函,像小圆子这般拼凑的还有两份。能猜出来,是那两个年?岁小的学?子,其余的字迹倒是工工整整,各有千秋。

在一堆的珠宝翡翠贺礼中,这是一份很特殊的礼物,韩千君很欣慰,没想到这群小崽子没有白养,知道送礼给她了。

小心翼翼把信函放回去,让鸣春锁好妆奁,她要搬去和辛公子的婚房,两人再一道读一遍。



黄昏时国公爷回来了,把韩千君叫去了正院,商议半个月后的婚宴到底该怎么?办,要不要铺张。

依国公爷心头所想,自己唯一的闺女出嫁,且还是二嫁,定要风风光光地?办,排场要比京城内那些一嫁的小娘子更盛大。

可这节骨眼上,秦家的案子越翻越让人震惊,太上皇暗里是恨不得一刀砍死他了,如今以薛侯府为首、三皇子文王,伯爵府朱家,加上御史台徐家,个个都在盯着他,就差找到一个罪名,定他的罪,像当?初关姜观痕那样,把他押入牢狱,好生?审判。

他倒不怕,自己做得正行得端,有本事?就冲着他来,韩国公问韩千君:“季婵是如何?想的,喜不喜欢热闹?”

他这是问的是什么?话,郑氏没好气地?道:“你问她,她能不喜欢热闹?”

韩国公也觉得自己多此一问,也不去多想了,拍了一下桌子道:“行,喜欢热闹,咱就大肆庆祝,父亲趁机还能扬眉吐气一回。我韩觅阳的闺女即便不做贵妃娘娘了,也能照样嫁个如意郎君。那辛家大公子,论才?论貌,可不比当?今皇帝差,皇帝能登上皇位,多亏了他有个‘好爹’,但咱家姑爷的状元郎,那可是他自己凭本事?争取来的。世家都有一双慧眼,人人想要攀亲,这样的好郎子,最终却落入了我闺女的手掌心,痛快痛快…”

郑氏见他当?着晚辈的面,说话如此不着调,不好明着斥责,木几底下的手伸过来拧了一下他胳膊。

韩国公疼得嘴角一抽,咬牙不敢出声。

韩千君装作没看见,垂目道:“父亲都说了,我能嫁给辛公子,已让众人艳羡了,婚宴所图不过是结两姓之好,婚宴办得再热闹,人嫁的不好又有何?用?难不成往后的日子,都要靠一场婚宴去维持?”

韩国公以往无不在盼着自己的闺女能快些长大,可如今她长大了,懂事?了,又有些惆怅,诧异她是何?时长大了的。

“过来,让父亲瞧瞧…”韩国公招她到了跟前,不记得自己多少年?没拉她的手,带她去游玩了。女大不中留一点都没说错,他曾捧在手心里的宝,长大了就要离自己而去。一想到这一点,那辛公子再好,韩国公也觉得自己亏了,感叹道:“儿时小小一团,我还在心里想着何?时才?能长大,怎么?转眼就成大姑娘了?父亲还没来得及好好疼你呢…”

上回韩千君进宫他哭了一回,二嫁他又要哭?

屋里的三个儿子,就没见过他温言细语过,唯独幼女成了他的命,郑氏不想听他再抒一次情,打断道:“你不是说,还要见大理寺范少卿一面?时辰不早了,早去早回,世子也该忙完了,顺便一道把人接回来,日日宿在刑部,这个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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