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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如今怎么办?”两边人马两败俱伤,东西和人都落在了他们手上。

辛泽渊起身?朝外走,“先回。”

张威跟着他上了马车,见其上车时一只脚还?是有些?瘸,心?头痛骂道那帮狗日的锦衣卫,千万别?栽在老子手里,否则遇见一个杀一个,先挑手筋再挑脚筋,把主子受的苦,全都讨回来…

辛泽渊先坐进去,等他上来了,才道:“东西可以给文王,十万两银子他来买,不买我便卖给暗桩,暗桩的人不比散户好说话,不仅一成?也拿不到,他在长?安盗墓的消息会立马传回京城,另外他近半年在此攒下的东西,也将回不去…”

“若他买了。”辛泽渊拿笔在牛皮地图上圈出了一个地方,交给张威,“拿给文王,想?办法将他引到此处。”

张威接过地图瞧了一阵,愣了愣,惊呼道:“这不是,皇陵…”文王要盗到了自己祖宗头上,那可是天大的笑?话。

辛泽渊:“擒住的几?人,不必为难,以水巷的名?义将其主子约出来,告诉他们是时候收手了,过几?日大理寺范少卿来长?安收网,不想?死的不要往刀口上撞…”

听他这意?思,是不会在长?安久待了,也不知道皇帝老儿到底安排的什么任务,一会儿这一会儿那的,还?不如干脆点流放到岭南。辛家这些?年的暗桩遍布了二十六个州,流刑对主子来说,是最为轻松的一种,他在哪儿大周的商会就?在哪儿,唯一不如意?的便是无法再回京城,娶不了国公府那位前贵妃娘娘。

“主子接下来要去哪儿。”

“扬州。”去找一个消失了十几?年的花楼。

扬州好说,自己的人多,张威收好地图转身?正欲下车,突然又?听身?后的人轻声道:“事情办完后去兆昌看看。”

张威一愣,回头看他,辛泽渊正好取下了斗笠,整张脸露出来,被马车内羊角灯的光爆一照,照出了眉眼间的一缕温润。

张威嘿嘿的笑?了几?声,“我就?知道还?有戏,主子放心?,属下定不负所托…那属下就?在兆昌等您?”



回了长?安后,韩千君便再也没有看到像长?安那般繁华之地,起初的几?座小城,尚且还?算热闹,可越往西走越偏。

从?一望无际的平原进入山区,人烟明显少了,所经过的城变成?了镇,路上行人所穿的衣裳,吃的东西,眼见地低了几?个水准。

临近兆昌时,一行人经过了一段绝无人烟的小道,韩千君怀疑是不是走错了路,韩韫也有些?犹豫,几?人停下来再三确实地图,确实是这个方向,又?才继续前行。

半路上下起了雪,怕车子打滑,韩韫没急着赶路,队伍走得很慢,到达兆昌时,天色已经黑了。

没有人前来相迎,城门口一片黑灯瞎火,要不是韩韫挑灯看了一眼路边的石碑,写着‘兆昌’两个字,压根儿不知道已经到了。

进城后,街头上也没人,家家户户大门紧闭,连个问?路的人都找不到,侍卫们只好举着油灯去看牌匾。

几?个学子也跟着下车帮忙寻找。

韩千君掀开帘子,裹着一件狐狸毛斗篷,打探着这个即将要住上一阵子的陌生县城,可惜,除了阁楼内透出来的灯火光影,一个人影子也瞧不见。

这地方的人都睡这么早的吗?若在京城,此时正是公子爷们集体‘买春’喝花酒的最好时辰。

正纳闷一仰头,便见对面阁楼内临窗倚靠着一位打扮美?艳的姑娘,心?道也并非全是粗布麻料,这不也有绫罗绸缎吗。

两人目光碰到一处,那姑娘愣了愣,还?未来得及关窗,韩千君赶紧探出脖子问?道:“敢问?小娘子,县衙在哪儿?”

那姑娘似乎没料到她会与自己说话,顿了半刻,眼见马车要驶过了,才伸手往前指去,“百米之内便是了。”

“多谢。”

果然马车往前行驶了百米,便看到了县衙的大门,同城门一样黑灯瞎火,且大门还?关着。

京官下任的文书早就?发了下来,算也能算到这几?日便到,即便不知具体哪一日来,也不该连大门都关上。

韩韫上前去扣铁环,扣了好几?声也没见反应。

韩千君没忍住,将他拉开,“兄长?,我来。”

说完便抬起脚,猛地一踢。

两扇木门“嘭——”从?外被破开,这等将主子拒之门外的把戏她在宫中见多了,韩千君同侍卫和鸣春吩咐道:“先去把门口的灯点上,找到主屋,把东西搬进去…”

一行人到内院了,对面才急急忙忙走来一行人,前头的一位中年男子,迎着笑?脸招呼道:“哎哟,可是韩大人来了?这大雪天气,山路难走,属下还?道大人要等到年后才来呢…”

什么官制改革,不过为难的是他们这等地方上的小官,像国公府那样的人家,怎么可能会把刚刚高中的榜眼派到这等偏远地方来。

文书下来时,师爷便觉不可能,多半只是走个形式,等到年后随便派个旁支来充数,并未当真。

此时见到跟前的公子爷,一身?锦衣玉带,生得唇红齿白,周身?一派贵气,便觉今日是活见鬼了,韩家难不成?还?真把宝贝疙瘩送来了?

目光再一转,瞧见了公子身?旁的小娘子,神色又?是一怔。

小娘子身?上披着厚实的斗篷,一张脸埋在毛茸茸的领子内,脸颊粉嘟嘟的,眼珠子又?黑又?圆,亮如星辰,仿佛精雕玉琢一般,比他家里挂着的画儿还?好看…

这,这又?是哪尊菩萨。

韩韫挡住了他视线,不悦地问?道:“你是吴冲吴师爷?”

“正是卑职…”

“京城韩韫,前来赴任兆昌担任县令一职,文书在此,请师爷过目。”韩韫将手里的文书递过去,师爷一听真是本尊,背心?便已隐隐冒汗了,再看一眼文书,白纸黑字印章一个不缺,当下就?跪了,连连赔罪,“卑职该死,不知大人今夜到此,失礼了…”

“房间在哪?”韩韫打断他,一行人赶了半个月的山路,大晚上又?冷又?困,没空听他赔罪。

没料到年前韩韫会来,屋子还?未收拾,师爷忙道:“韩大人先进屋暖暖身?子,卑职这就?让人去收拾…”出门时想?起来,回头朝韩千君问?道:“这位娘子是?”

韩韫应道:“家妹。”

家妹?韩家三公子的家妹是哪个?

前,前贵妃娘娘…

吴师爷眼前黑了一瞬,踉跄的身?子及时被身?后的衙差扶着。

人出去后,扶了扶头上的帽子,让衙差把衙门所有人都叫起来,“赶紧,赶紧都给我出来,县令大人来了…”又?补充道:“真县令大人,韩家三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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