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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吃已是大?度了。
韩千君不信,闻起来就很香,当下就着被他咬断的一截,放进嘴里,咯嘣一声,边嚼着边道:“挺香啊。”
辛泽渊不吭声,坐回榻上,看着她抱着食盒,跪坐在虎皮地毯上,如同老鼠“咯嘣咯嘣——”吃得津津有味,丝毫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妥,顿觉自己的一通气白怄了,又?起身去替她倒茶,“最多五个?,热气……”
人逢喜事精神爽,胃口也好,发热期间少吃的东西,这几日几乎全都补了回来,五个?太少了,“我得多吃点,才有力气跑…”
“跑什么?”
韩千君转身看他,唇上还沾着油脂,养了五日的身子,她唇瓣颜色已恢复如初,此时透红透红的,与那一双葡萄眼睛相?衬,灵气逼人,“辛公子放心?,这一趟我绝不会拖你的后腿…”好奇问道:“咱们这一路,没有人保护吗?”
见他盯着自己的唇瓣,半晌不吭声,韩千君乖乖闭了嘴,冲他一笑,“对,辛公子说?了食不言寝不语…”
辛泽渊偏头看窗花。
耳边马车的‘哒哒’车,和?身前小?娘子咯嘣啃食的动静声混在一起,莫名构成了一个?温馨的世?界。
闭眼享受着这份安稳,过了一阵便听到?小?娘子的啃食声停了下来,应是五条小?鱼吃完了,试探性地唤了他一声,“辛公子?”
辛泽渊没应。
过了几息,悉悉索索的‘老鼠声’又?传进了耳朵。
辛泽渊早预料到?了,唇角动了动,伸手一把提留住了她的后领子,把人往身后的榻上带,“说?了不听?还偷吃,嗓子好了吗,药喝了吗…”
韩千君:……
他昨夜与单青谈心?半夜才回来,还以为他是真困了,没想?到?在伪装,就为了抓她现行,当下讨饶,“不吃了…”
人已经被他提溜上了榻,四目相?对不过巴掌的距离。
韩千君偷吃被抓,嘴角还残留着鱼渣,感?觉到?唇上有异物感?,赶紧舔了舔,舔完便察觉到?辛公子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
她虽没有什么经验,但也并非没有。上回他这般看着自己是在辛家的小?院子外,他靠在廊下的柱子内侧,月光照着他眼底,那时他眸底的神色便如当下一样,也是幽深暗沉。
他是不是想?亲她?
这几日两人虽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因为她生病的缘故,并没有心?思?去做非分之想?,如今两人孤男寡女共乘一辆马车,所有的冲动和?暧昧在这狭隘的空间里慢慢滋生了出来,韩千君像是着了魔一般,缓缓俯身,把自己的唇瓣往他跟前凑。
辛泽渊没动,看着她的唇瓣,大?胆包天地落了下来。
唇碰到?他的瞬间,那道险些?快要遗忘的电流,传遍了她全身,又?酥又?麻,熟悉感?袭上来,心?中那道竖起来的盾牌一瞬被融化,韩千君抬起头茫然地看着底下的人。
她真的好想?他…
“想?亲?”辛泽渊的嗓音因克制,沙哑了许多,目光深深地盯着她的眼睛。
韩千君如实道:“想?。”
辛泽渊握住她胳膊,“上来。”
韩千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挪到?榻上的,端端正?正?地坐在辛公子对面,等着他的亲吻。
辛公子的动作并不干脆,身子一点一点压过来,漆黑的眸子将她的脸颊盯得滚烫了,才终于覆上她的唇,薄唇慢慢地含住她的唇瓣,极尽缠绵地咬了她一口。
之后略带急促的气息,喷洒在她的下颚,松开她后辛公子又?一次覆盖了过来,再咬,几番相?逗,韩千君身子彻底软了,人靠在松软的褥子上,粉嫩的手指死死抓住他衣襟,想?逃开不亲了,可又?想?索取更?多,正?直迷乱,辛公子的舌尖便渡了过来,与那夜在私塾一般,用他的舌在她的贝齿内寻着她的舌尖,不断地与她相?缠…
呜咽声破碎出来,辛泽渊停下去看她,手拨了拨她满是水泽的红唇,低声问询,“含疼了?”
韩千君摇头,疼倒是不疼…可她描述不出来心?底那股难耐之情到?底是什么,人已被他摁在软塌塌的被褥之中,她脸色潮红,猛烈的喘息着,如实地道:“辛公子,我好像被你亲得有些?受不了…”
“是吗。”辛泽渊并没有松开她,“你没动的缘故?”
韩千君不知道。
刚一茫然地晃了晃头,辛泽渊的唇瓣便又?覆了上来,蹭了蹭她的唇,哑声道:“千君,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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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千君无法形容那一吻到?底有多磨人和?漫长。
她身上的衣衫都乱了,腰侧被他掐得隐隐发疼,舌尖,唇瓣,过了好久都还是麻麻的,不得不怀疑,“辛公子,我是不是被你亲肿了?”
辛泽渊闭眼不去看她,“没有。”
韩千君起身找铜镜,“辛公子,咱们是不是亲得有点太用力了…”
辛泽渊睁开眼睛,看着她手拿铜镜,嘟起小?嘴左右翻开,唇上的那点油脂是半分不剩,全被他吃了个?干净。起身拉开一旁的被褥,盖在自己燥热的小?腹上,又?拉拢被她扯开的衣襟,挡住了喉咙处的密密细汗,唇角扬了扬,一本正?经地道:“我经验不足,下回你来掌控?”
下回…
还要下回么。
辛公子吻起来她好像真的有些?受不了。
她来掌控也,也行,就不要那么用力,那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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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吻之后,两人似乎都有些?疲惫,躺在榻上相?拥睡了一觉。
午食一行人吃的是从府衙内带出来的菜肴,马车停在路途中的一处茶肆前,所有人都从马车上走动,喝水的喝水,方便的方便。
莺儿被杨风带着下马车时,嘴里还在问着什么,“为何??”
杨风脸色很不好,“你能不能好好走路?”
“奴有在好好走路啊。”莺儿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这位少侠,“奴走得不对吗?”
“不对。”杨风从她身后走到?她身前,忍无可忍,“别扭!”
原来是这个?,可莺儿从小?在花楼里长大?,那里的娘子们走路都是这样的,没有哪个?人说?不好,反而?夸她们扭得好。
走了一段,杨风没听到?动静声,回头见她立在那动也不动,又?倒回去,咬牙问道:“又?怎么了?”
莺儿委屈地道:“奴不扭,走不了路。”
杨风:……
等把人伺候完,再塞进马车后,杨风便走到?了辛泽渊的马车旁,请示道:“主子,您换个?人看守。”
“换谁?”辛泽渊反问。
如此重要的人证,换谁能保护?
谁叫他功夫最好?
杨风不说?话了,沉默了几息后认了命,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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