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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泽渊把人捞上来?后,让她面对面与他坐着,斗篷把她的后脑勺捂得严严实实,她整个?人几乎都坐在了他腿上,就算颠簸,底下也?有他的腿垫着,但?这样的姿势很怪异…

不仅鼻尖埋在了他胸膛上,两人的小腹几乎贴到了一起…

她好巧不巧,看?过这类的小画册。怎么坐都避免不了尴尬,几次扭动后,辛泽渊的手忍无?可忍,落在了她的臀部,轻轻拍了拍,“别乱动!”

不轻不重的一巴掌,犹如拍中了韩千君的七寸,感?受到腿间突然多出?来?的异物后,身子?一僵,真?不敢动了。

两人出?了闹市,便有几匹从暗处窜出?来?的马匹在前面引路,走了一炷香的时辰,坐下的马终于慢慢地停了下来?,等辛泽渊把她从马背上抱下来?,取下她头上的斗篷,韩千君才看?清地势,是一处几位隐蔽的港口。

船只已经备好了。

这是要回京城了,可鸣春还在知府…

不过对方?要的是莺儿,并非自己,只要他们人离开了长安,鸣春乃她韩家的奴婢,不会有危险…

两人登上了船只,彻底离开了长安的巷口,辛泽渊把人拉到他对面坐着,眸子?里的恐惧这才慢慢显露出?来?,问?道:“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有危险先让阿嫣护你?出?来??”

天知道他在看?到那些火光时,有多煎熬。

跑了这一段,韩千君人坐在他身上双腿都有些软,更何况被她压在底下的辛公子?,没回答他,先问?道:“腿麻不麻?”

辛泽渊把她的那只胆大妄为的爪子?从腿上挪开,捏在手里,再一次用肃然的目光看?着她,“你?不听话。”

韩千君想伸手,去抚平他皱起来?的眉头,手却没能抽动,被他握得死死的,只能用额头碰过去,轻轻蹭了蹭,“辛公子?别怕,我不会有事。”抬起眼睛,近距离看?着他微颤的眼底,轻声安抚道:“我是谁,韩千君啊…从小命就好,不仅会投胎,还会找夫君。头一个?没找好,没关系,不要了,再找一个?,这不一下就找到了我的真?命天子?,辛公子?……”

她眼睫不慎碰到了他眼睛,扫了一下后,似乎找到了乐趣,凑上去用睫毛一下一下地挠他,笑着逗道:“痒不痒?”

摇晃的灯火下,她的笑容如蜜,没有人能抵挡得了。

话说完便被辛泽渊一把揉进怀里,抱得很紧,韩千君有些喘不过气,知道他是被自己吓着了,解释道:“我是有把握的,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

“可那些小姑娘不一样。”韩千君抬手搂着他的脖子?,让两人的拥抱更为结实,哑声道:“辛公子?捡回她们的初衷,是想让她们好好活下去,而不是某一日为了你?我而亡。”

她已经害死过很多人了。

韩千君把头埋在他颈项里,哽塞地道:“曾经我把辛公子?的学子?弄丢了二十个?,我不能再重蹈覆辙。”

“我知道她们个?个?本事了得,会把我保护得很好,可我觉得,我同样也?有能力保护她们,我的能力不在拳脚上,在权势上,那些权势是辛公子?和无?数死去的寒门为我撑起来?的,为何不用呢?她们留下来?只会送死,我不会,因为我身上,穿了辛公子?给我的盔甲啊,国?公爷没倒,我便永远是国?公府的三娘子?,没人敢动…”

“所以,让他们去知府寻求庇佑,我留下来?断后是最好的选择,我不会有危险,辛公子?别怕…”

也?别想为了不连理她,再把她撇下,她会陪着他平平安安地回到京城,三兄说的没错,她不应该逃避,他为她做了那么多,她要做的不该是愧疚,而是回报。

她想和他在一起,护住他的将来?。

韩千君起身,捧着他的脸,抵住他鼻尖道:“辛公子?,接下来?的路把旗帜换成韩家的吧。”

让她把他接回去。

第55章 冲出重围

韩家的先祖最初以武将出身?,族徽为狮子头,寓意为雄狮猛虎,底下的‘韩’字乃当年老国公亲自撰写,与狮子头构成了?一个文字与图案相结合的图腾,韩家的旗帜一出,代表的便是大周的振国猛将。

薛侯府想对韩家的女婿行?谋杀之意,那她就用韩家的名义,正朝纲平乱臣。

这?回?该韩家来保护他了?。

旗帜没有,那便现做,她的辛公子无所不能,韩千君道:“辛公子帮我做几面旗好不好?”她垂下目光,看?向他腰间?挂着的荷包,如实招来,“其实我不会刺绣,压根儿不懂女红,荷包不是我绣的,是鸣春绣的,辛公子不用珍藏,荷包旧了?咱们就换,换更好的…”

那夜老妪同她说,“包袱里的东西,郎主一直珍藏着锁在箱柜里,舍不得用,奴婢猜应是少夫人?为郎主做的。”

包袱是一年前他离开京城时鸣春给他的,并非是韩千君亲手所做,她不会的东西有很多,但在她的优势面前,这?些都无伤大雅,她有权有钱,很多东西不必他们亲历而为,只需要用她的名字,让她露个面,便会有人?来护她的周全?,替她挡住跟前的刀枪。

“等我们平安地?回?到京城,辛公子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韩千君看?着他眼底的犹豫,轻声说服道:“我不想看?到寒门再有任何伤亡,辛公子也不想对不对?”



杨风和莺儿所在的渔船已经抵达了?关卡。

莺儿从未坐过货船,只坐过灯火璀璨,载歌载舞的画舫。可两?者的环境实在相差太大,坐画舫时她看?到的全?是美景美食,如今一转头便会对上了?一双死鱼眼,周围满是鱼腥味。

杨风和她今夜皆是一身?渔夫打扮,船舱内本就潮湿如今又是冬天,河面上的风寻着缝儿往里面钻,莺儿不知道该躲到哪儿,冷得牙齿打颤。

看?对面的杨风,彷佛他察觉不到冷,久了?便怀疑是不是他站的地?方没有风,鼓起勇气道:“扬,扬公子,能换个位置吗?奴…”被杨风抬眼一警告,及时改口,“我,我这?儿漏风,好冷…”

杨风没说话?,把位置让给了?她。

“多谢。”莺儿搓着手起身?,人?刚靠过去,便觉一股凉风从杨风适才站着的位置,迎面灌过来,激得险些喘不过气。

莺儿:“……”

杨风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一声不吭地?回?到原位,确定她不会再生出什么幺蛾子了?,才缓缓站了?回?去。

船只早已驶出峡湾,进入到了?宽阔的江面,临近关卡时逐渐有光亮溢进昏暗的船舱,远远便能听到前方传来的吵闹声。

“靠过来,受检!”

“停船!排好队一个一个地?来…”

“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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