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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不畅剧烈起伏,新鲜的血液从额头流淌而下,一张温润俊朗的脸混着血迹和红肿,银丝边眼镜掉在身侧的地板上,破碎的镜片染上血迹。

台下最佳观赏区的位置,周灵昀披着大衣坐在那里,他神色冷淡漠然,双肘撑着椅背十指交错,食指指尖有一下没一下轻点着,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唇角的伤口让他看上去多了两分冷厉的戾气,看不出是否满意。

黑衣保镖一脚踢中腹部,罗锡弓着身体猛咳一声,嘴角溢出猩红。

旁边地板上扩音的电话里,女生的声音带着颤

抖:“...别打了。”

“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安小姐。”

周灵昀神态自若,口吻彬彬有礼却没听出抱歉的意思:“让你听是想你多少解一点气,但现在不是在帮你教训他,所以不能听你的。”

又是皮肉被重击的一声。

安琪有点崩溃,在游轮的那一晚这个人帮助她和小鱼见面、体贴地在两个人不知如何开口的开头适时让人送上饮料,没想到再接触会是这样荒唐骇人的场景。

手机上收到的照片已经足够触目惊心,好像看到了数年前满身伤和血的少年,安琪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颤声开口:“这么下去会死人的...”

“死不了。他们下手很有经验了,想死可不容易。”

周灵昀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很好脾气,慢条斯理地说:“死了也没事,一个没人在意的私生子,赔得起。”

电话挂断,一声不吭的罗锡笑了声:“没想到啊,周生,怒气这么大,不担心温知语小姐知道了也会怕?”他转脸,视线从他嘴角的伤口扫过去,还是笑:“看来是已经闹崩了?”

周灵昀没搭理。

台上的动静持续了几分钟,周灵昀还是那个姿势没动,无名指指根的红痣像是被染上的血,他问:“那天和温知语说什么了?”

罗锡偏头吐了口血沫,抬指抹掉,仰躺在地板上。

“温小姐很聪明,不用我说就猜到了。港城的消息传不过来,本来想用你和赵小姐的婚约和她换个消息,但你女友好像并不关心,头也不回就走了。”

周灵昀没说话。

“今天你出手要是因为我利用你女友,我认了。但可别把你们闹崩这笔账一起算在我头上。”

罗锡挑了下眉,像是发现什么有趣的事情,想到什么,饶有兴致地笑了:“我去找她那天,温小姐问我是不是一直这么高高在上,周生,她这句话应该问你才对啊。”

手边桌面上的手机振动。

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来电提示,周灵昀顿了一下,下颌轻抬,四下动静停止。

他长指掐着手机拎起。

电话接通,对面没声音。

周灵昀就主动开口,嗓音低缓磁沉:“bb突然给我打电话,是有别的话愿意跟我讲了?”

地下一层没窗,为了最好的观赏体验所有的墙壁做了笼音效果很好材质,这会儿偌大的安静空间里只剩下男人不紧不慢耐着性子的说话声。

“别生气,不是想把她拉进来。”

“你看,又不相信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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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冷风从面上吹过,温知语突兀地站在地铁口,盛怒过后反而平静了下来。

“想听我说别的?好。”

温知语看着街头来往的车辆,面无表情地说:“有时间吗,我们见一面。”

周灵昀也说好,抬手看了眼腕表,温和地问:“先接你吃饭么?”

-

挂断电话,温知语搭地铁回了趟九樾湾。

怒气堵在胸口,指尖不明显地轻颤,密码输了两次才把门打开,翻柜子的时候书也掉了一地。

路上堵车,温知语到brutal的时候将近八点。

酒吧开着,但这个时间没多少客人,二楼大厅角落的球桌边几个公子哥这会儿或坐或站抽烟聊天,看见从楼梯上来的温知语都顿了下,然后面不改色地跟她打招呼。

曹野从吧台起身走过来,偏头示意了下:“在包间。”

最近发生的事这群人都清楚。周家的事变传遍港城和京宜的上层圈子,如今无人不知周生一个人赢了满场。大赢家今晚难得露面,一向散漫随和的人,却意外满身低压的戾气,这会儿一群人看见她,与什么有关不言而喻。

曹野看她,没忍住多一句嘴:“有话好好说,他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包间里亮着灯,浅色光明亮柔和,四面墙壁的酒柜上摆满稀有的酒类,设计独特的玻璃瓶身吸收和反射着灯光,让不懂酒的人看一眼也能轻易知道价格高昂。

周灵昀靠坐在正对面的长沙发中央,两条长腿随意地敞着,大衣外套被随手丢在旁边的沙发上,身上的灰蓝衬衫领口扣子至上而下散开两颗,在温知语推门的时候掀眼看过来。一如在她第一次赴约的那家餐厅,矜贵从容。

大理石的长型矮桌上只摆着一块白瓷盘装的三角蛋糕。

温知语走过去,停在长桌的沙发边。

两个人隔了一张长桌,周灵昀不太满意,放下手机从沙发上起身,走到她面前看她的脸色,有点无奈似的轻叹了口气,低声说:“别生我气了bb。”

他俯身把她抱进怀里,在她耳边轻哄说:“这段时间好忙也好累,不要说气话了,亲我一下好不好?”

温知语皱了皱眉,抬手推他,周灵昀抓住她的手,长指摩挲她的手心,笑了下,说:“没消气的话,再打我,行么?”

所有没出口的情绪被他两句话不轻不重地打回来,温知语突然就泄了力。

她没再推开他,深呼吸一口气,然后缓慢地开口:“我说分手不是因为生气,我以为事实已经很清楚了,但没想到,周灵昀,你居然理解不了吗。”

周灵昀松开手,低头看她。

温知语站在他背光落下的身影里,也在看他。

两个人对视着,周灵昀静了会儿,陈述地问:“什么意思。”

“我当初接近你是因为你家和恩华可能的联系,试图从你这里入手。”

温知语没有犹豫没有委婉,理智被冲动淹没过一次,温知语厌恶那份感觉,昨天经历了,现在已经能把情绪控制得很好,连说话都冷静:“现在我想做的事情做完了,所以提分手,不是很正常吗。”

周灵昀轻轻挑一下眉,这两个字听太多次,他也有点厌倦了,也就和她开诚公布地说:“知道么,你说谎的时候特别明显,只是打我一下就那么难过,现在说只是出于目的跟我在一起,这几个月你没动心,你不喜欢我,我信?”

温知语像是被堵住。

时间很短,然后她同样直白地回答他的问题:“我喜欢的。”

伪装和说谎很累,情绪和话都说开会更好解决问题,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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