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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
或许在分手的当下,和他对比起来,她对他的喜欢确实不够,对他想从她的这里得到的信任也很有保留。
温知语没喜欢过谁,也警惕让自己对任何人产生依赖。虽然结果不好,但她也确实是把能给的都给他了。他也不是做得不好。
但就是走到这一步。
结果既定。
事已至此。
温知语抿一下唇,把话说完:“你没必要再说那些。”
没必要一直认错和道歉。
没必要放下身段。
温知语没了解到,周灵昀如果爱一个人,如果她对他没有爱,那么她的恨和怒气,或是其他所有的情绪,他是不介意全部收下的人。
所以温知语这句话说完,并没有让面前的男人脸色好看一点,反而更差了。
周灵昀眉眼压着,面无表情看着她,在她话音落地的瞬间漠然地开口反问:“你觉得说这些话我会高兴?”
温知语:“......”
她是这么以为的。
周灵昀没什么情绪地接着:“以为这么说,我就会心灰意冷,利落地放你走了是吧。”
“......”
这话落地,两个人都有一会儿没开口。
航班的通知信息从航站楼上方的扩音器落下来,时间一点点流逝,四下人群匆忙往来,安检队伍不断增加又缩短。
她和他就这么安静站在彼此对面。
外套口袋里微信群的新消息持续振动,温知语瞥一眼墙上显示的时间,这一眼在这个时候是一个带着不回头的信号,周灵昀无声地看着她,眼睛因为疲倦用力而发红,爱恨和怒气不甘都在这一瞬间交杂,以至于他看她的眼神有一秒几乎像是失去理智的困兽,想干脆把面前的人拆吃腹中。融入骨血,再也分不开。
但这个想法也就一瞬。
他做出的只是在下一秒把她抱进怀里。
宽瘦的掌心撑在她的脊背和后腰。
抱得很紧。试图把人嵌入身体那么紧。
“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从一开始就是。”
嗓音冷硬低哑,他落下定论:“温知语,你个骗子。”
一如她的绝情和冷漠,周灵昀抱着她,那么亲密的动作,他的神情口吻看上去却是冷静和漠然的,像不可忤逆的上位者,也像是不择手段的恶魔,贴在她耳边低声打破她想要好聚好散的笑话:“玩我之后丢掉,说不要就不要了,以为跑那么远我就会放过你?”
他就这么抱着人,慢条斯理地问她:“是不是有点太天真了,bb。”
温知语被他困在怀里,后腰被男人坚固的手臂勒得产生痛感,温知语皱了皱眉,抬手想要推开他,但那只手在这时松开,转而往上,周灵昀腾出的手不由分说将她颈侧的薄毛衣往下一拉,温知语还没反应过来,周灵昀低下头,突然一口咬在她衣服下露出的白皙皮肉上。
是真的用了力。
所以温知语碰到他的手还没做出推拒的动作,第一反应是猛地抓紧了他的衣服。
第一反应之后才是推,但周灵昀那只手掐在她后颈处,就那么轻易地把她控在怀里,让她不得不仰着头红着眼承受。
温知语张嘴呼痛喘气,周灵昀咬完她,就着这个姿势顺从地偏头过来含咬她的唇,然后温知语就连喘息也都被他的唇舌堵住。
他就这么旁若无人发狠地吻她。
温知语所有情绪在这一瞬间被他激得差点炸掉。
这个吻最后结束在她狠狠在他唇上咬一口。
周灵昀终于放开她。
他唇上沾着血,伤口处冒着血珠,温知语口腔里也还有尝
到的血腥味。
她皱眉瞪着他。
比起平静冷静地说分手和刚才那些有没有必要的话,周灵昀更喜欢温知语现在被逼急,一张漂亮的脸上满是怒气冲冲恨不得给他一耳光的表情。
所以他的心情也就微不可查勉强好了一点。
在温知语开口之前,他继续火上浇油地撂下一句提醒她:“我没答应过分手,你等着吧。”
“......”
一句话轻描淡写地把温知语的怒气堵回去。
她没好气地瞪着他。
好聚好散的幻想在打他的那一下就破碎。
试图好好告别结果两个人身上都沾了血。
温知语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懒得再看他,拿着机票转身往安检口处走。
身后的目光犹如实质。但她没有回头。
过安检。
找到登机口,候机区的椅子上坐着的同事看见抬手冲她挥了挥。
“你没回消息,还以为你堵在——”
后面的话在温知语走近瞥见她领口露出的小半个新鲜齿印时顿了下。
她皮肤白,脖子弧度漂亮,一打眼看过去留下的痕迹就特别吸睛,几个跟着看过来的同事目光都不由自主在她侧颈的位置瞥,温知语反应过来,抬手把衣领往上拉了拉,看他们还看着,温知语没笑意地扯一下唇,说:“没事,今早过来的时候被家里的狗咬了一口。”
然后下一句把话题扯开:“好像开始排队了,我们过去么?”
几个人回神过来,从椅子上起身:“噢、噢,好。”
廊桥移到登机口,温知语跟着队伍往前走,手机在这时候接到一个电话。
备注是倪雪工作室。
是当初在muse合作的时候存下的她工作室那边给的其中一位助理的号码。
那次采访结束之后再没有联系过,那天人多,倪雪的助理也不止一个,所以号码存下到现在,温知语也没能对得上脸。
所以在看到屏幕上跳出来的来电时,温知语反应了两秒,身后的人往前,她侧身朝旁边让了下,而后按下接通。
对面先是沉默了几秒。
而后不出意外,传出倪雪的声音。
“温记者,我是倪雪。”
温知语应了声嗯。
“抱歉,那天刷手机的时候点到赞,不是故意,虽然澄清了,但已经给你造成困扰,我就不辩解了。”
倪雪从出道到现在,受够了谣言和谩骂刺过来的冷剑,到今时今日泼在身上的脏水依旧没有少过,所以更了解那天她意外的举动会让对面的人遭受什么。
“名誉赔偿和精神损失费我已经让经纪人打给你了,给你打电话就是想亲口给你道个歉,因为我让你无端承受舆论揣测,很对不起。如果你有其他条件,也可以现在跟我提。”
“道歉就够了。”
不管有意无意,如她所言,对她的困扰已经造成,温知语接受她的道歉,也说:“其他的就不必。”
廊桥的玻璃窗外空旷的停机坪一望无际,飞机从远处滑行上升,大概是听到了空姐欢迎乘坐的声音,倪雪沉默了一下,说:“那天晚上我给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