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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自己身后挡了挡。

男人被云时宴周身散发的威压逼退,笑了笑,收回视线:“魔君亲自前来,花问醉不甚荣幸。魔君还?请随我来,您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说罢,便让开?到一边,引着二人往楼上走去。

二楼的走廊两旁是一间间包厢,男人打开?其中一间,又让人上茶上点?心,态度殷勤地比手示意:“魔君请。”

云时宴面?无表情,冷声道:“东西拿过来吧。”

“东西马上就到。”男人笑着,蓦然脸色一变,毫无预兆地出手向云时宴袭来:“不过魔君大人来得不巧,我前些日子恰好揭了榜,魔君大人今日便拿命来罢!”

第62章

十二时方镜(十九)

“来”字还未说出口, 一道来势凶猛的罡风便迎面劈了过来。

男人方才一脸殷切,说变脸就?变脸,丝毫不顾忌此时还在无尽城内, 漠视了那条“城内不可打斗”的规矩。

桑宁在他一出手时就知道自己不是对手, 身形往后疾退的同时, 云时宴的手上已经凝聚了一团灵力, 一掌将男人打出包间后, 那力道仍未卸去。直到男人连着撞碎好几道墙,最后撞断二楼栏杆掉了下去。

男人摔到地上, 发出“嘭”的巨大声响,大厅中顿时一片哗然。

立即便有人上前探气,片刻后, 此人摇了摇头?, 道:“主事管家已经断气了。”

楼中和包厢中的法阵因这一遭被破坏,云时宴也没出去, 只照顾着桑宁在包厢内还尚且完好的凳子上坐下,不紧不慢给她倒了杯茶水压惊。

桑宁先?摸了摸肚子安抚小崽子,才接过杯子, 走廊中就?过来一个身穿深青色大袖衣的妙龄女子。绣着月织萝的络丝裙子上隐约闪着微弱的珠光, 手臂上的镯子水头?清亮, 一看就?价值连城。

她手里?正端着一个玉盒, 微微含笑的语气让人辨不出喜怒:“花问醉出了这等蔑视规矩之人, 实在是我的疏忽,让魔君受惊了。”

听她这话的意思,想必她便是花问醉那问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楼主巫霓云了。

不过她嘴里?这样?官方的话, 倒是完全没必要相?信。

你花问醉的人在花问醉搞刺杀,你身为花问醉的主人能不知道?忽悠小孩儿呢?

云时宴看起来也早就?料到了这情况, 只传音与桑宁道:“别担心,凭他们杀不了我。不来这么一回?消停不了。”

桑宁:“......”

敢情你还未卜先?知呢?

但比起担心你,其实我更担心我自?己......

这厢巫霓云走到门口,作势敲了敲那扇半掉不掉的门后走了进来。

她将玉盒放在桌上,弯起唇角,语气温和道:“魔君要的东西就?在这里?。魔君验过后,可别忘了付尾款。”她说到这勾了勾嘴角,继而道:“方才这事确实是花问醉有责任在先?,不过魔君出手也未免太重,人打死也罢,几面?墙都给弄成这样?,还有二楼栏杆,一楼大厅的地面?,就?是不知这修补的费用......”

云时宴眼风扫过:“一起付。”

桑宁脑子麻了下:你这么有钱我怎么不知道?!?

“魔君大气,”巫霓云瞅了眼桑宁,唇角挽了个笑:“如此,也不好让魔君和夫人再屈尊待在此处,二位便随我去三楼厢房验货吧。”

巫霓云带着二人到了厢房后便主动离开了。

云时宴打开玉盒,里?面?放的是一枚留影石。

留影石具有留影功能,就?相?当于手机上的录像功能,可以将想要保存下来的画面?片段储存下来。而一般来说,有主的留影石都会设置开启禁制,如果不知道打开禁制的正确方法,留影石能不能打开先?不说,甚至有可能就?此毁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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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宁细细瞧了瞧这留影石,发?现在石头?一侧刻着一片很是眼熟的云纹。

“这是云渺宗的东西?”她抬起眼问道。

云时宴点?了点?头?。

他盯着石头?良久,末了终于伸出手,隔空画了一个符文,便将留影石打开了。

有光从留影石中射出来,在半空中投射出一副黯淡的景象。

是在一间屋子里?,烛光摇曳,照亮墙上悬挂着的一柄长剑。

屋中有一人端坐蒲团上,他的模样?很平凡,并不似其他修士那般花了功夫来保持或是改变自?己的容貌,其须发?皆白,眼角甚至还有长长的细纹。

他身穿深蓝色道袍,头?戴太极法冠,有隐约的灵光自?他身上悠悠涤荡开来。

这是玄清道尊,桑宁无比确定。

不多时,“吱呀”一声,门从外打开了。

“师尊。”来人嗓音冰冷。

玄清道尊蓦地睁开眼,只见一人披着黑色披风,缓缓走进了门。

“回?来了。”玄清道尊低声道,那如深潭般深不可测的双眼中,好似有着一抹温和笑意。

那人取下了兜帽,露出底下的面?容。

是一个腰间佩剑,面?貌俊美的青年。

“叫师尊为我担忧了。”青年应声道。

玄清道尊盯着青年细细瞧了瞧,似惊讶又似开怀:“看来此次下山历练,你定是有所?感?悟。”

“是,”青年躬身垂首,忽然问道:“师尊可是快要天人五衰了?”

玄清道尊缓缓点?了下头?,像是叹息了声:“我等修士虽在普通人口中被称为‘仙人’,却并非真正的仙人,未修至大圆满,终究逃不过生死轮回?。”

玄清道尊说到这顿了下,陡然话音一转:“行砚,你回?来得正好。明日?起我便要闭关,宗门内一切事务俱交由你小师弟打理。他天赋极佳,但心性?至纯,尚且无法承一宗之责,还需你从旁多多协助。希望我能等到你师兄弟二人能够独当一面?的时候。”

“师尊的意思,日?后要把宗主之位传与小师弟?”温行砚身形一顿,低垂的眼睫下,分不清是不耐又或者是厌烦,他轻轻勾了勾唇角,问道:“怕是在师尊心里?,所?有人都不及小师弟吧?”

玄清道尊抬眸望了他眼,眉头?似是拢了下:“你何?时竟生了心魔?”

话音未落,便见一缕黑气悄无声息从玄清道尊身后出现,蓦地钻入了他的胸膛。

温行砚那张英俊的脸,不知是什?么什?么忽然变了样?。

一半被黑气遮掩,隐约可见其中一点?血色瞳眸,另一半依旧晕着昏黄烛光,俊美如常。

“心魔?”温行砚忽然扬唇一笑,声音嘶哑又刺耳:“师尊未免太小看我。”

画面?骤然陷入一片黑暗。

果然是这样?吗?一切都是温行砚在背后搞得鬼?

桑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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