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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

“这?难道就是……”长流震颤道:“九重天雷?”

九疑闻声忙定身仔细去看?,只见那雷电之中似乎还混着紫色的闪电之力?。

“就是你们正?道修士修为晋升时?要挨的天雷?”他转头瞧了瞧长流:“你要渡劫啦?”

长流皱眉道:“我才金丹期,即便晋升灵寂期也无需渡雷劫。”

“那是……”九疑思考片刻:“是夫人?”

他们这?小院中,除了长流,也就剩夫人一个正?道修士,这?雷劫若不是冲着长流而来,那就只能是夫人要渡劫了。

九疑立刻挺了挺胸膛,一脸兴奋地走上前两步,他龇了龇牙,摩拳擦掌道:“夫人如今才生产完,怎么?好挨雷劈,还是我去替夫人抗一抗吧。”

长流闻言一愣:“你脑子有问?题吧?这?可是九重天雷。”

修真界内,境界越高晋升所要渡的雷劫就越是危险,一个不小心,就能把修士都劈得?修为倒退甚至殒命,更?不要提渡劫期修士的九重天雷了,哪是他们能随便抗的,怕不是当场就被?劈成灰了。

看?着九疑那一脸怀疑的表情,长流都开?始怀疑那段记忆是不是假的了,他怎么?可能和这?种智障是一伙的……

正?在此时?,另一边紧闭的房门忽然被?推开?,云时?宴从屋里出来,他眯了眯眼睛,抬头看?向漫天雷光。

沉闷的雷声越来越大,耀眼的蓝紫色雷电在云层间急骤驰过,“轰隆隆”的巨雷随之轰响,似乎下一刻就要打破小院的防护罩,震得?人心紧绷,大地动?摇。

云时?宴的衣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诡异的黑色纹路自他的额头缓缓浮现,一路蔓延至整张脸,瞧着莫名多了一丝令人心惊的邪意。

碗口粗的雷电一道接着一道,伴随着震耳的轰鸣声骤然坠落,照亮了那浑沌汹涌的浪潮卷滚着的云层。

某一刻,突然天空像被?雷电劈裂了一个大口,暴雨从天上倾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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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宁再醒来,是因为一屋子过度的静寂,悄无声息。

有时?声音太嘈杂会扰人清梦,但?有时?,突兀的安静也能将人自疲惫的睡梦中唤醒。

她困倦地掀起眼皮,吃力?望着头顶窗幔时?,还迷迷糊糊在想,怎么?没听见半声崽崽的啼哭?崽崽睡了吗?

床侧窗扇虚掩,不知详细时?辰,但?可分辩是朗朗白日。

少顷,神智更?加清晰了些,虽仍带些浑噩,却已经完全自睡梦中醒来,她这?才感觉到似乎有轻浅的呼吸拂在她发顶。

她转过头,一张眉眼疏朗却面色苍白的面孔便映入了她的眼帘。

桑宁不觉松了口气。

说实话,方才醒来的一瞬间,她好似有种回到了那日云时?宴独自离开?天绝崖去找温行砚的错觉,但?还好,他还在。

她抬起手?,指尖触碰到他的脸颊时?一顿,又往他身上靠了靠,方才察觉到他身上凉得?厉害,像是刚从冰窟中捞出来似的。

桑宁眉心一拢,她轻喘几口气,稍作休息后?坐起身,发现自己身上已经被?清理过,衣服也已经换过了,最重要的是,虽然她的身体还似乎还残留着一丝疲惫的感觉,但?她却隐隐察觉自己体内灵气充盈无比。

她只轻轻的一个动?作,都伴有灵气四溢。她的修为……似乎已经远远高于了元婴期。

怎么?回事?她不过睡了一觉而已啊?

她心中莫名泛起疑惑和不安,不由地又垂眸看?住了云时?宴。

这?时?只听得?门扉传来几声轻扣。

“阿宁,是你醒了吗?”

“嗯……”桑宁这?才觉得?喉头好生疼痛,像是用尽气力?嘶叫过后?,字字沙哑难听。

她艰难地吞了口口水:“……你等?一下。”

说罢便揭了被?子下床,初初腿还有些用不上力?,走了两步,便已恢复如常,待快走到门口时?,已经可以用健步如飞来形容了。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岁屏瞧见是她,立刻伸手?扶了一把:“你怎么?自己下来了,魔君还没醒吗?”

桑宁摇摇头,还没问?什么?,一打眼忽然瞧见院子中的景象,惊讶地瞪大了眼。

“我们这?是……”她短路的脑子一时?想不出合适的词来,好半天,才接着道:“被?人端了老巢啦?”

只见原本整洁干净的小院此时?已经变成了一片残垣断壁,碎石瓦砾散落满地,杂草随风飘摇,跟废墟也差不了什么?。

桑宁又迅速转过头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屋子。

还好还好,屋子还是完好的。

也是刚睡醒思路还不清晰,若是屋子不好,她睁开?眼看?见的应该不是窗幔,而是无垠又广阔的蓝天了。

“对了,崽崽呢?”桑宁也顾不得?问?这?院子怎么?会弄成这?样,握住了岁屏的手?,不由地有些着急。

岁屏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提到孩子眉眼间的神色也更?柔和了:“在隔壁屋子呢,怕吵着你们休息,不过她很乖,像是知道爹爹娘亲辛苦,睡醒了也不吵不闹的。”

桑宁听完哪里还耐得?住性子,脚一抬就要去隔壁看?孩子,被?岁屏强硬拉回了屋子:“你才刚生,不可以乱跑。我去把孩子抱来,你好好歇着。”

桑宁知道凡人生产完都要坐月子,但?她现在可是修真大能了,哪里就那么?娇弱了。

那头岁屏走出去,没多久就抱着襁褓回来了。

桑宁难掩激动?欢喜,小心翼翼接过襁褓,一垂眸,便对上了一双圆滚滚的眼睛。

小团子似乎也认出了她身上的味道,轻轻眨了下眼,那双眼眸却是血红色的,只细细再看?,那血红色中隐约又透出一点金色来,立时?便消弱了血色的猩红狰狞。

桑宁心中顿时?泛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她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戳了一下小团子粉嫩的脸颊。

不料这?一戳,小团子立刻嘴巴一扁,几声猫儿般的嘤咛由缓渐急,再变为号啕。

桑宁一惊,立刻慌了手?脚:“怎么?了怎么?了?你别哭啊……”

小团子大抵是听出来娘亲话中的着急,又可能是听出来她这?娘亲着实是没经验的,她哭号声慢慢小了些,脑袋却是往娘亲的方向凑了凑。

“她到底怎么?了啊?”桑宁向岁屏求助。

岁屏见状好笑道:“她应当是饿了。”

哦,饿了啊。

桑宁恍然大悟,而后?反应过来什么?,蓦地涨红了耳朵:“那我是不是要给她……喂奶啊?”

岁屏:“……没有意外情况的话,应当是的。”

桑宁抬起头,和岁屏大眼瞪小眼:“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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