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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焚身的火势,刺激得他低言沉吼,被他克制着敛在唇内的獠牙隐隐外露,脊骨上不?知何?时甚至长出了黑色鳞片,倏尔又被他强制着收了回去。

桑宁头昏眼花,压根没看?到,只是本能地攀住他,眼泪都被他撞了出来?。

一浪又一浪。

……

桑宁是在一个?偌大如?湖的水池中醒过来?的。

紫红色晖光落在池面?上,染出一片斑斓美色,似火似霞,水清见底,底下铺满靛蓝色卵石,大大小小错落,仍能看?得清楚。

池畔是不?知名的紫叶树木,开着红色小碎花,散发淡淡甜味,有点像花蜜,又更像桃子香。

她随意打量了两眼,觉得这九幽境,嗯……别?有一番风味。

“这里是熔岩火池,池子的下方有熔岩经过,池中地泉水因而生热,可以解乏。”云时宴在她耳边道,声?音仍有些暗哑。

桑宁点点头,她累得抬不?起手来?,长舒一口气后?,倚住他,而后?“咦”了一声?。

“那是什么?”

她问的是头顶紫霞间,隐约透出薄薄金芒,可九幽境内显然没有日月,那金芒不?知是何?物之辉,竟能如?此绚丽。

云时宴正在替她清洗长发,闻言先是低头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耳垂,哑声?道:“是灵光。”

“灵光?”桑宁歪过头:“这里竟然有灵气?”

“一直都有,只是很?稀薄,又都汇聚在空中,寻常邪兽魔物够不?着。”他顿了顿,接着道:“想来?是当年?神族为了流光能够守在九幽境而不?被邪气侵体,特意留给他的。”

“说?起来?,流光体内的邪气清除以后?就恢复了螭龙的模样,说?是要享受难得的自由,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桑宁转过身来?,湿漉漉的双臂揽住云时宴的颈项,抬眸看?住他,问道:“所以,能给我看?看?你的模样吗?”

云时宴动作一顿,身体紧紧绷住了。

“你……看?到了?”他问她。

桑宁摇头,手掌抚上他的脊背,贴住了他的脊梁骨:“我摸到了。”

云时宴喉头动了动,抬手捧住她的脸,大拇指轻轻从她唇边划过,扣住她下颚,而后?垂首吻住了她,含糊道:“好。”

这个?吻比之前还要深切漫长,唇被吻得发热泛疼,几乎要喘不?上气来?的时候,他终于放过她,然而扣住她力道依然坚决烫人。他托住她的下颚,自己却?垂首,吻上了她的肩膀。

桑宁急急低喘,却?执意睁着眼,而后?便感?觉到肩膀被他啃了一下。

痛得她倒吸一口气。

她下意识垂眸,很?容易便看?见了他在她肩上留下的一个?深深的齿痕,不?是人类的,更像是残暴兽类的,能够撕开猎物□□的利齿。

她视线顿了顿,摸了摸被他咬出牙印的肩膀,终于抬眸看?向他。

这一回,他没有再把那些遍布他身体的黑色鳞片收回去,那些鳞片坚硬而又锋利,隐约还能看?到泛着血红色的光,肩膀、脖子、手臂、背脊,处处皆有。

他的发冠早不?知丢到哪里去了,长发撩散披覆,落在鳞片上头。红与黑,两色交错,衬出彼此的强烈存在,这样强烈的对比,同样出现于他双眼间。

被水雾打湿的俊美面?容上,漆黑的眸色像是深不?见底的寒潭,而红色的瞳眸则如?血如?火,一黑一红,此时正定定凝视着她。

桑宁顿了下,抬手抚上他胸前那一大片坚硬鳞片,触手冰凉。

她缩缩手,下一刻却?忍不?住又摸了上去。

云时宴喉结微动,出口的声?音艰涩:“不?觉得我这副模样,很?可怕吗?”

桑宁连连摇头,每一回,都很?坚定。

“不?可怕啊,”她伸手,轻轻抚过他的发鬓,指腹贴住他眉眼:“……眼睛虽然是异色,但眼神是我熟悉的,这些鳞片看?着是有些狰狞,可它们却?能保护你的身体,保护了你,你就可以更好地保护我,不?是吗?”

他的瞳仁,瞬间浓烈一缩,乌光闪过,但迅速又被另一种情绪取代。

桑宁突然主动欺身上去,抱住了他的脖子。

她亲了亲他的颈侧,那里长着几片小小的,不?那么锋利的鳞片。

云时宴沉沉地看?着她,呼吸都在变烫。

在她想要抽身的时候,他捏住她柔软的后?颈,垂首再次压向了她。

他终于露出了深藏于底下狂魔原貌,将她箝制在臂膀间,似要将她一口吞噬下肚。

桑宁本就不?敌他力量,何?况是几乎失控的他,只能不?由自主地成了他口中珍馐,由着他彻底品尝。

肌肤沦落到他长了獠牙的嘴里,少不?了要受折腾。

可这般噬吮的力道,由疼痛,渐变成炽烫,像在肤上点火,灼灼地惹人沉迷。

她没有抵抗,也找不?出抵抗的理?由。

直到云时宴将她翻过去,吻了吻她的耳垂,而后?,蓦地从后?抵了过来?。

一记,深凿。

桑宁再也忍不?住,眼泪从眼角溢出,划过,落入池中。

池烟氤氨,蒙昧不?清,蒸腾热气间,是两人交缠的身影。

昏天暗地。

桑宁实在不?知道自己在这宫殿的床榻和那熔岩火池之间来?回了几趟,也记不?清在这里待了多久,她累得抬不?起手来?,趴在榻上一动不?敢动。

云时宴还沿着她的肩膀在亲,桑宁挣扎了下:“不?要了。”

他从背后?拥住她:“还好吗?”

桑宁迷迷糊糊地以为他还要再来?,赶忙道:“别?,我要睡了。”

她知道他体力不?错,但她不?知道邪气侵体的他,体力好到了这种程度,她都数不?清几次了……实在是有些吃不?消。

云时宴的手臂从后?方横了过来?,揽住她腰身,将她禁锢在了自己怀里。

他的呼吸沉入她肩窝,被他掌住的一瞬,她都没来?得及压抑住从嗓子眼儿溢出的轻叹。

好在是没再折腾她。

桑宁很?快入睡,半梦半醒间,似乎听到云时宴在她耳边低喃:“阿宁,他有我好吗?”

“什……么?”

桑宁哪哪都没力气,没余力去思索他这句话的意思,甚至都没能等?到他的回答,便一头昏睡了过去。

云时宴低眼看?她,良久,把她往怀里按了按,吻了下她的额头。

她枕在他胸前,两人身上湿气未散,她发梢犹滴着水,闭眸轻酣的模样,像极了一只酣睡的小猫。

九幽境可没有这样乖巧可爱的生物,有的全是兽牙横突,浑身铁鳞或尖刺那类,即便是毛茸的吃铁鼠,也都只只脾气残暴。

他动作轻柔地抚过她的发尾,控制着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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