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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妹,专心一些。”

“我只是太热了……”令漪委屈地辩解道,“王兄离我远一些啊。”

夏天这么热,明知她怀着身子火气旺,还贴她贴那么紧,不就是想故意勾引她么?

这男人一点儿也不检点!

“是溶溶自己不正经吧?”

嬴澈却似看出她所想,低头在她那红透的脸颊上浅浅印下一吻,轻笑道:“分明怀着我的孩子,却还总想着,怎么还怨我离得太近呢?”

他呼出的热息阵阵吹拂她耳发,像是一只无形的手,在轻拨她那岌岌可危的心弦。

令漪颈后酥了一片,她两颊晕红,娇音听来呜咽似哭:“那还、那还不是你害的……”

“那要阿兄怎么办呢?”嬴澈故作为难,“为兄倒是很乐意为溶溶效劳,可看起来,溶溶自己不大情愿。”

他放开她不就好了吗?令漪忿忿地想,还问她怎么办,分明就是故意取笑她!

正想开口骂他两句,他却又凑了过来,在她耳畔柔声诱惑道:“要不……”

令漪先是一愕,面上霎如夏花喷艳,生出一片薄红。

第53章 王兄怎么这样荒唐?

“要不要试试?”

愣神的间隙,嬴澈又好心地催促道,在她耳畔轻笑道:“为兄,可是很乐意为溶溶效劳的……”

丝丝热气,吹拂人面,令漪自颈后到锁骨都红了一片,一颗心砰然乱跳。

她隔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嗔道:“王兄怎么这样荒唐?”

语罢,猛一挣身,想要挣脱他。

可这点力量不过蚍蜉撼树。他淡笑一声,搂住她的腰:“是溶溶在苦苦压抑自己,我不过好心想帮个忙,怎么是我荒唐呢?”

“你,你明知……”

令漪羞恼地嗔道,如玉掌心撑在桌沿上,却没有再挣扎。

算起来,这事的确是她理亏,是她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怪不到他头上。

可这怀孕却是由他引起的,那就不还是怪他吗?他凭什么总是笑话捉弄她啊?

“为兄不也是好心想帮溶溶吗?”嬴澈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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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罢,掌着她腰轻轻往上一送,将女郎送上那座半人高的大书案,身下垫着的俱是方才二人执笔写过胎儿名字的笺纸。

他一只手拽住女郎腰间所系的香罗,轻轻一拉,若云雾柔软的绸缎霎时散如花开。另一只手,却轻柔地握住了女郎纤细如兰花的脖子,将她慌乱无助的小脸儿转了过来。

“乖溶溶,”他吻一吻她发红的脸颊,眸光若春日阳光温柔和煦,“你若喜欢,便是天上的星星我也愿替你摘来。何况是这般简单的要求?”

“我所做的一切都只为得到你,为什么你心里,总没有我呢?若不是因为有这个孩子,你是不是,永远都没有想过,要和我在一起?”

没人同她说过这样的话,令漪心间最柔软的那根弦仿佛被人轻轻拨了一下,她微微一愕,杏眼已然水雾弥漫。

王兄这是,这是在说喜欢她么?

可这种时候,男人说的话都是当不得真的,他是不是也是说来哄她的……

她没有时间想太多,下一瞬,他轻叹一声,薄唇旋即温柔地贴上来,将她未及出口的声音都堵成一声小小的呜咽。令漪美眸沁泪,承受着他温柔如月光的亲吻,眼泪不知为何一滴滴落下,划破玉腮,流星般坠在她被揉开的衣襟上。

她含泪看着眼前已近模糊的郎君,柔软如花瓣的唇瓣被他衔在唇齿间来回吃着,发出阵阵水声,听得她满面红晕,却没再推开他。

难耐的痒如温柔的海浪席卷上来,很快,她便轻泣着颤抖,唇瓣也抖得叫他衔不住,已是越来越难忍受之势。

女郎双眸轻阖,肌肤生粉t,原本堆在身前的轻薄纱裙也如云雾曳地,露出洁净饱满如山茶花般的身子。

稀薄水液一点一滴溢出指缝。如小雨滴答,落在那写满了稚儿名字的笺纸上。

他当真没有动,只以唇卸下她髻上簪着的一只玉钗,任凭满头青丝柔缎般滑落在她纤薄的背上,俯首轻吻着她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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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因距离的缓缓深入自鼻间发出一声迷蒙如小兽的喘声,眉眼轻阖,眉梢眼角尽是满足之态。

一缕天光自刻镂菱花的窗棂间悄悄投进,将女郎一身皓白肌肤,照得如玉似雪。

两人的距离已很久未曾如此近过,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嬴澈微微移开脸,睨着她色如粉荷的一张脸,薄唇无声轻扬。

他倒要看看,她能撑多久。

果不其然,令漪很快便不再满足这样浅尝辄止的触碰了,她就好似窗外天井里的那株已经花瓣凋落的白玉兰树,根本不必他做什么,便簌簌地抖落花枝,主动回应。

睫畔珠泪点点,娇声似喜似哭。全然忘记孕期的禁忌,忘记婆母就在外面,等着接她回去……

嬴澈霎时轻笑出声。

口不应心的小骗子,依他看,她倒是喜欢他……的身子,喜欢得紧呢。

可惜,总想着占了他的清白就一走了之。

他不再忍耐,霍然扣着身前的女郎往自己身上一撞,以唇封缄她吃痛的闷哼。

窗下,冷烛无烟绿蜡干。

王府门外,江氏依旧焦灼地等待着。直等到暮色四合、华灯新上,也未见那扇朱红兽首门环的府门打开。

“这个晋王,可真是有种!”她忍不住怒声低喝。竟敢公开抗旨,把皇家的脸面扯下来扔地上踩!

却也毫无办法,她忿忿一振衣袖:“罢了,今日就先到到这里,明儿再来!我倒要看看,他能为个裴氏不要脸到何种地步!”

府中,令漪再次醒来,已是两个时辰之后。

身上衣裳已然换洗一新,正有人坐在榻边,以团扇缓缓替她扇着风。冰肌玉骨,清凉无汗。

“溶溶醒了?”嬴澈语气闲适。一张冰玉洁净的面,俱是餍足之后的轻松快意。

令漪先是愣了一下,旋即霍地扔过一个枕头,羞愤无比:“都怪你!”

想起方才之事她还一阵阵羞耻——方才,她竟全然忘了自己还怀有身孕之事,同他欢好,到最后,竟控制不住地晕了过去,

这一点认知使清醒过来的她羞窘无比,她怎么……已然嗜欲到这种地步,被他略微勾引一下就忘了还怀着宝宝的事了?

她怎么变成这样的人了?

外间书房里,那张大书案已然狼藉一片。那些写着未来孩儿名字的笺纸俱已沾满星星点点的水液。夏日炙热的暖风自未曾合上的菱花窗间呼啸而入,吹得满案笺纸哗啦作响,似一尾尾沾满雨水的蝶,停栖在地上、案头。

就连这间卧寝里,也随处可见掉落的衣衫,可想而知方才自己遭受了怎样纵情恣欲的对待。令漪又羞又怕,忙低下头查看着腹部有无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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